金乌西坠,项冰冰第一个醒了过来,投入她眼帘的是被链子锁着的中年大叔,看着挺狼狈的,只穿着一条四角裤,脖子上一道红印,格外显眼。
“瑶瑶姐,这是怎么了?”
“这混蛋在咖啡里下药……”
余瑶一边吃着面条,一边把事情经过详细述说了一遍。
“公羊小敦,你醒醒……”
在项冰冰的深情呼唤下,公羊小敦睁开了眼睛。
“头好痛啊!”
橘子和桃子也相继醒来,只有浦三友半天摇不醒。
当余瑶告诉大家是小吉叼来钥匙救了大家时,橘子抱着小吉亲了又亲,惹得其他狼崽围着她的脚转个不停。
到了半夜时分,浦三友才悠悠缓过气来。
“这是在哪啊?公羊、余瑶……”
看着项冰冰,浦三友竟然记不起名字来。
桃子用热水替他敷脸后,又过了有一个多小时,看到中年大叔那一张丑脸,浦三友一下什么都想起来了。他突然站起来,拎着中年大叔来到房间,公羊小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想跟进去。
“砰!”
房门被浦三友关上了。
“你个笑面狼,竟敢下药害我们……”
“嘭嘭……”
公羊小敦听得出是浦三友在揍中年大叔。
大叔的嘴里塞着布条,发出像母猪临产的唔唔叫声。
“三友,别把他打晕了,我们还有事要问他。”
公羊小敦在外面劝解道。
浦三友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条精致的皮带。
轮圆了胳膊,一直抽打了五、六十鞭才停下……
把中年大叔拖出来的时候,大叔已经浑身是血,五只小狼崽闻到血腥味,蹦蹦跳跳跑过来。
橘子看到狼崽如此嗜血,赶紧跑过来,把它们全都关进了背囊。
浦三友抽掉大叔嘴里的布条。
“我要到你们的株式会社告你们……”
“你还敢嘴硬!”
浦三友抓起一根狗链子,劈头盖脸又是猛抽……
中年大叔如同一条毛毛虫在客厅里乱滚。
公羊小敦抱住暴怒的浦三友。
中年大叔滚到公羊小敦的脚边,“别打了,我有心脏病……再打真的不行了。”
“你叫什么?”
公羊小敦把中年大叔扶着坐了起来。
“我是东晶城警察厅的警视总监冢本信义,你们放了我,我多给你们联盟币还不行吗?”
——难怪昨天晚上隔壁院子都有巡查进去搜查了,而这个院子却没有巡查进来。
“西大门属于你管的吗?”
冢本信义点了点头。
“你能送我们出去吗?”
“你们不是电车女郎啊?”
冢本信义看了眼余瑶。
余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冢本信义打了个哆嗦。
“你娘才是电车女郎,说!能不能送我们出西大门?”
浦三友一脚把冢本信义又踢翻在地。
“能,能,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们出去。”
冢本信义实在无法忍受如此非人待遇,争取早点把这几只天狗送走,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一件事。
“走吗?”
公羊小敦用眼神问浦三友。
“夜长梦多,只有和戴司令……”
浦三友不想当着冢本信义的面说太多,说了半句停下了。
“那大家就准备一下吧,多带些水和食物……”
浦三友从冢本信义家搜到了两把手枪、一把岛国武士刀不客气地占为己有,还从衣柜里找到一声警服穿上了。
公羊小敦挑了件休闲西服换上。
项冰冰她们也都换上了牛仔T恤。
冢本信义脚上锁着狗链子,被塞进了电动汽车内。
“你给我放老实点,要是敢乱说话,一枪崩死你……”
浦三友威胁了一句,坐在冢本信义边上的公羊小敦举了举手里的那把无声手枪。
浦三友发动汽车,才开出不到二百米,发现在街上巡逻的没有一个是穿警服的巡查,全是电车欲狼基地的界兵,每个街口都停着一辆八轮装甲运兵车。
看来在边界一下死了那么多的界兵,东晶城已经全部戒严了,浦三友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开。
有两名界兵挥动小红旗示意浦三友靠边停车。
浦三友打了转向灯把车停下。
两名荷枪实弹的界兵过来敲窗……
公羊小敦用枪口往冢本信义的腰眼上一捅,冢本信义一下身体直挺起来。
“八嘎,这是东晶城警察厅的警视总监冢本信义的专车,快把路障挪开……”
浦三友把一本冢本信义的证件递了出去。
“对不起,不管是谁的车,我们都要检查……”
一名界兵示意把后车窗放下。
雪白的灯柱在后座几个人的脸上扫了几个来回,看到冢本信义,那界兵点头哈了下腰。
——做官就是好啊!一下可以调教这么多绝色电车女郎,哇塞,还有个男的……
那界兵目光全在几位美女的身上,冢本信义冲他一阵挤眉溜眼,他愣是没有看到。
“是总监的车,放行!”
第一个关卡总算是过去了。
刚才一直通过后视镜观察冢本信义的浦三友,突然伸过手来,打了冢本信义一个耳光。
“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再敢不老实,老子马上找个没人的地方,先抽你三百鞭子再说。公羊,你别犹豫,只要那些士兵一有动作,你马上开枪……”
“知道了!”
开了不到二百米,车子又被拦下了,一名军官和两名胸前挂着冲锋枪的界兵来到车边。
“不知道晚上戒严了吗?”
“我们是东晶城警察厅的,有公务在身……”
浦三友掏出证件递了过去。
“请回去吧!没有基地本部的通行证,任何人不得通过天一街。”
那军官嘴里说的客气,但脸上冷冰冰的。
电筒光打在冢本信义脸上的时候,公羊小敦很及时地用手枪顶了下他,冢本信义不敢再做多余的动作。
“真是倒霉透顶……”
浦三友嘟囔一句启动汽车,调转车头重新回到了冢本信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