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跟着云王爷回去他的寝宫,又是一番叹息。
云王怎能不知道老人的心情。给他安排好了住所,老人就坐在房间中发呆。
“老大人,你老多保重。长途跋涉多担待着。淑妃,小王会帮你照顾的。倒是老大人你的怨情,小王会尽自己的能力让你沉冤得雪。不管谁,我会尽力让天下还你个公道。歇息吧,别多想了。”
看着郁郁寡欢的老人,云王爷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无用。关键看老人自己是否能想得开。无奈叹息了声,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安慰劝说着。自己也离开,给老人留下他个单独的空间。
“唉,雅芬呀,雅芬。难道权势名利对你这么重要吗?你坑害妹妹,六亲不认。爹就是再疼你,也被你这样冷落。算了,不管怎样你是爹的孩子,爹就成全你,只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要不,后果难堪呀,傻孩子。”
老人只是有人独孤坐在宽大的房间中。第一次尝到被冷落遗弃,同时又迷茫担忧的感觉。过了不知道多久,老人才缓缓站起身来。步伐明显有点颤抖,身影好象突然间变老了很多。
喃喃叹息着说道,然后和衣躺着。看着窗外的月光发呆。
雅芬的寝宫,她被皇上劝说了阵后,不哭了。倒突然跪在皇上跟前为老爹求情。
“皇上,我爹那么多岁了,可不可以宽大处理他ta:n'w:u的事。妾身求你了。”过了许久她不哭了。也许是良心上难安吧,突然这样求着皇上。
看她这样,楚傲天心中对她更是疼惜非常。本还想着她对亲生爹到来真的无动于衷,那知竟然再次因亲情为老人求情。
说真的,他虽然也想相信老人没有ta:n'w:u,可是事实面前,他想骗自己都难呀。
“皇上,妾身求你了,不管怎样,他始终是妾身的家人呀。也许爹真的是无辜的,皇上……”雅南其实现在心中是又惊又难安的。
惊的是怕眼前的男人起疑心,难安的是,毕竟是亲生的爹。如今名誉被毁,现在连最后的心愿都难达成。虽然她怕见他会心理忐忑。但为了后位,只能强迫自己下狠心不见。
本来她这样说,只是想皇上快点下决定。让他们离开,自己可以免去夜长梦多。
可她却唯一少算了。皇上跟云王爷,还有老大人多年的交情了。
“好,爱妃你先起来再说。你容朕想想,毕竟君无戏言。朕旨意已下。再这样,不出尔反而吗?起来,起来再说。好了,你今天想事情也太多了,好好休息吧。朕心情有点乱,想出去走走。”
看她这样,楚傲天更是心乱如麻。回应着她,一把拉起她劝说了几句。心情烦躁地说后,然后慢步走出房间。
“皇上,”刘嬷嬷看皇上出来,连忙笑脸相应。
“小德子,走陪朕去走走。”皇上微微有点皱眉,回头看了眼身后正亮着的房间。上前小德子说到,手背后向外走去。
“恭送皇上。”他的离开那些宫女,太监又是一片送侯声。
“皇上,”他们已经离开了,雅芬才连忙回神,自觉冲到门口。只看到他们离开的背影,身体黯然消沉地再次默默流泪走回床边坐着。
她和雅南一样都是个不眠之夜。不过雅南是怨恨担忧,心疼;她则是紧张,惊慌,当然也有着悔恨。
第二天老人一大早起来,神情明显转化多了。
“云王,多谢你昨晚收留老夫,就此别过。等你什么时候到江南也许可以一聚,再会。”云王爷给安排的轿子,他送老人到宫门外。老人向他恭身道谢着,然后明显苍老孤独的身影,步伐蹒跚着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唉,”看着老人满心欢喜到来,这样离开。云王爷望着他的背影长长叹息了声。说了声回宫,扭头也回了里面。
柳府中,老人一进门就喊来了家丁,仆人。说明情况。有的不愿意跟着去江南的给点银两让他们得以安家。愿意跟的就一并而往。
柳夫人看老爷回来就召集府上人这样说,当时也呆楞住了。吩咐好管家,去留人员的分配。回到花厅,柳夫人才怪异问着坐着失魂落魄,明显收打击丈夫。
“老爷,怎么?女儿们还好吗?芬儿不会一句话都不跟皇上说吧?也是雅南那丫头在宫中又惹出什么事,皇上给你难堪了?老爷,要不再进宫求芬儿让她给皇上求个情……”
听她这样,老人心中的怒火再次发泄。都是她整天娇惯的她,如今成为这样。还在说着雅南的不是。想着可怜被幽j-in'g0ng中的小女儿,他更是心疼如刀绞。
“够了,不要提雅芬哪个畜生。我柳韩山,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生了哪个六亲不认,心狠手辣的女儿。你自己教的好女儿,想求你自己去求,老夫不会再求她了。明天天一亮就离开,要跟你跟着一起走,不跟我不勉强。”
怒声打断夫人的唠叨,愤然起身。看着她恨恨说,同时心灰意冷对她说着这些话后。甩袖离开,不理会在身后呆楞着,明显难以相信的夫人。
这天柳府上下的人都忙碌着收拾东西。柳夫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跟着夫婿一起收拾些细软银两。
果然天微微亮,柳家老小都已经准确就绪。一些愿意留下人,在门口送继续跟着老爷夫人的人。几辆大车,大多是书籍,被褥这些。天亮后他们的深夜也消失在京城大街上。
“老爷,咱们就这样走了。你说芬儿真的是这样,老爷都是妾身对不住你呀,老爷。”
柳夫人和柳老爷则是坐在辆马车上。显然她已经听了丈夫的说辞。想着狠心的女儿,想着他们就这样离开。又悔又恨地靠在丈夫的肩头这样说。
“夫人,别这样。她从小怎样,咱们都清楚,只要她想得到的,她一定会想办法得到的。你这样,害了雅南也害了她,还有咱们。我真是,算了,算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只当从没生过这个女儿,盼只盼雅南三年后可以出宫,到时候咱们也好有个靠山。”
看着夫人这样,老人心中更是悲痛异常。他们的容忍,爱护,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对待。现在后悔能怪谁,要怪也能怨恨自己。太娇惯了她。
安慰着夫人,他神情寥落地说。呆呆看着车外不再出声。整个队伍不是衣锦还乡的荣耀,而是有着说不出的凄凉和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