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局谁之手,墨离心里感到颤然,能够以无数年的心血进行布置这一场惊天骗局,那得是多么可怕的怨恨,而这样的场景听起來像似天方夜谭,但如今却是真正的发生,而且就在眼前,重瞳者的体脉本就是非常古老而强大,特别是可能从上古乃至于远古遗留下來的人杰,避过了诸多可怕的浩劫,如今于这一刻发动了雷霆一击,击碎了寰宇,破灭了虚空,重瞳双眼有无尽的星辰毁灭与新生,整个世界在她的眼里变得支离破碎,沒有一丝完整,甚至于有些千疮百孔,任何攻击都在她的瞳孔里变得极其缓慢,她避过了紫色大手的攻击,反手一剑,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力量冲向了金色长袍的大手,轰的一声,重瞳者借势向后倒退,她摊开玉手,无尽的符文仿佛随心所欲的回击,双眼激射着一串串毁天灭地的力量,噗嗤一声洞穿了紫色长袍的掌心,血液滴落,每一滴都仿佛那劲爆的力量,湮灭了一座座山峰,腐蚀了虚空,可想而知这些人的可怕与恐怖,光是一滴血液里足以灭杀下界的任何生灵。
“呼呼呼……”紫色大手与金色大手仿佛在这一刻爆发出一声惊讶之色,而在下一刻他们仿佛摒除了之前不愉快的一幕,手掌交合间拍打出一击杀招,劲爆的余波刹那间洞穿了虚空。
但在下一刻,重瞳者却仿佛浑然不惧,她飞快的结出印诀,整个人风轻云淡的消散于虚空。
“轰隆隆……”太古第二杀阵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出威力,整个药谷也充斥着滔天杀气,那些氤氲朦胧,云蒸霞蔚般的气息尽皆聚集于那一株神奇的古药,整株古树仿佛在这一刻有了灵性。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遥不可及的北海却是骇浪滔天,不断有着浪涛击天,声势骇人,一拨又一拨的浪花冲上云霄,仿佛有一头可怕的鲲鹏从幽深不可测的北海海底深处冲出,整具身体具有人形的模样,而在他的手里此刻更是紧握着一杆通体乌黑的方天划戟,浓烈的煞气充满着亘古长存的怨恨之意。
“那是鲲鹏,难道他还存活着,那是他的随身武器……天荒。”柳神眸光惊悚,他浑身仿佛弥漫着一股氤氲朦胧的雾气,尤为神秘莫测,但此刻双眼却似射出两道闪电,充满着震惊之色。
“那应该不是活着的鲲鹏,而是他生前的一缕残存的怨念。”玉扳指语气淡淡的说道,言语间充满着凝之意,而这更使墨离感到不可思议,充满着忐忑,强大一世的鲲鹏,位列于太古十凶之一的神兽,竟然也遭受到了劫难,那那些截杀他的人又得强大到什么程度,这个千古一局会是鲲鹏布置下來的吗,那个重瞳者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咻……”鲲鹏仿佛在这一刻有了感应,猛烈的甩动尾翼,犹如一头巨大的黑鱼,持着天荒宛若乾坤大挪移撕裂了空间,下一刻更是直接出现在药谷上空,整片天地仿佛也比这一刻变得毫无光泽,愁云惨淡,唯有惊世骇俗的怨恨之意充斥云霄,似成了一处人间炼狱。
“轰隆隆……”天地变幻,澎湃如潮宛若浪起云涌般的怒火轰然爆发,鲲鹏持天荒似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横扫而下,径直的冲向紫色长袍的身影。
“轰轰轰。”“轰轰轰!”
苍穹崩裂,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直压的人心里喘不过气來,就连身在祖庙内的镜子也在下一刻遭受到了波及,刹那间被崩碎,柳神和玉扳指在下一刻从祖庙的另一处地方掠出,无声无息,唯有墨离心里非常着急,那种级别的攻击不是他能够看到的,就连那气息也远超过了这一荒域的承受能力,却也无可奈何。
鲲鹏避过对方的夹击,反手一挥方天划戟,滔天的怨气刹那间爆发,一击将对方逼退,退至天际。
“轰隆……”天地再次变得动荡,鲲鹏持着天荒冲向了药谷,无惧于那些阵纹杀招,仿佛在临近于身的刹那间便消散。
“呼呼呼……”古树仿佛在这一刻发动攻击,每一条树根都是最为强大的武器,穿金裂石,而一些藏匿在地底下的生机尽皆被粉碎,血溅长空,血液却沒有洒下,而是古树所吸收,通体洋溢着淡淡的血光。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要通过血祭祭养古药吗。”墨离自言自语,他依旧是紧跟在柳神身后,双眼灼灼有神的盯着重新凝聚出的镜子,充满着疑惑。
“杀……”紫色与金色的身影不断的飞窜,他们的衣袍猎猎作响,抬手投足间湮灭了大地,重瞳者再次无声无息的出现,那惊天一击荡漾起了点点波纹,摧枯拉朽,似山崩地裂的攻向了紫色长袍的身影,噗嗤一声,衣袍破碎,血溅半空,一声咆哮的声浪也在下一刻震动寰宇。
这是一头高高在上的猛兽,高不知道几丈,拥有着可怕的力量,这是他的本体,如今被彻底的爆发出來,金色长袍的身影也在下一刻联合起來,狂暴的力量冲击将太古第二杀阵打开了一条缺口,直冲而进。
空间撕裂,重瞳者猛地结出一道印诀,一个‘破’字隐隐可见,祭出后整个人再次消失。
但在古树里面,惨烈的激战再次爆发,鲲鹏仿佛在此刻成为了一个大汗,手里的天荒焕发着烁烁寒光,不断的冲击,不断的挥舞,以一敌二而沒有落入下风,那飞舞的神通,荡漾的术法令人心悸与眼花缭乱,根本不是这一界能够承受。
“该出手了……”柳神淡淡的说道,他的身影变得虚幻,仿佛无声无息的融进了天地内,而在身后的玉扳指却是咬了咬牙,下一刻也是飞快的跟随出去,步入云层。
墨离惊悚,此刻荒域竟然在此刻仿佛陷入了短暂的黑暗,一条炽眼般的光芒狠狠的撕裂了虚空,紧跟而來的是一个面目枯老,神色憔悴的老者,衣衫破碎不堪,疯疯癫癫,看起來犹若疯老头,嘴角持续不停的念叨道:“我的东西呢,我的东西在哪里呢,难道它又逃跑了吗!”
“什么,竟然还有大个子下來。”墨离面色剧变,他感受到一股更为浩瀚的气息,似一块巨大的石头压抑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