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直接奔至距追兵不过百米之处,对着那张奂大呼道:“张奂小儿,爷爷在此,快来抓我啊!”叫完便朝着桥羽三人藏身的另一方离去。
那张奂一听,气的五脏六腑皆要喷火,咆哮道:“无耻小儿!所有人给我加快速度,我要亲手杀了他!”
一连两日,曹操皆在林中与那禁卫军周旋。他本欲趁着林深草密,躲藏在某处。若是禁卫军搜查不细,自己则可趁机脱身。
可曹操没有想到这张奂竟跟的如此之紧,连喘息时间都没有闲下。若不是曹操随身还有些干粮,否则就算不被禁卫军杀死,饿都得饿死。
不过追击的速度越快,队伍就越分散。曹操独自行动来去自如,反而趁着掩护,不时便能解决掉一两个追在前面的禁卫军,弄得人人皆是心生恐惧。
这张奂也算是有些头脑,最后他将禁卫军分成两股,一股追击,一股休养,轮流交替。虽然队伍有些狼狈,却也始终紧咬着曹操不放,也让曹操再无下手的机会。
“统领大人,这小子甚是狡猾,在林中来去穿梭。靠着手中那把匕首,竟杀掉我们十几名弟兄!”
“哼!待抓住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张奂此时也是恼怒至极,此次行动所带军粮并不多,要是再抓不着这曹操,恐怕只得无功而返。
这时,一兵士前来禀报,“报!统领大人,前方树木渐稀,已是难藏一人,副统领让我特来禀报!”
张奂一听“哈哈”大笑,“哼!这可是天要亡你。”随即转身呼道:“众人听令,停止休息,迅速随我向前追击!”
此时的曹操也是越跑越担忧,这山林眼看是越来越窄,草木也越来越稀,对自己是非常不利。“眼下之计只得继续向前,已再无穿梭周旋之可能了!”
“看!曹操就在前面!”这时,一兵士发现了曹操的踪影,大呼起来。
此时张奂也已赶来,狂笑道:“曹操!我看你还能往哪藏!众人听令,给我加速追击!”
不过百米,张奂便追上了曹操。只见此处已皆是土石,再无一颗草木。
那曹操似在等着自己,面无表情呆立着,浑身上下皆是血迹斑斑!张奂正疑惑不解,抬眼一望,却发现那曹操的身后竟是一处山崖。
“我道你为何不跑了?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张奂此时心情大好,这两天是被这曹操弄得狼狈不堪,却不曾想竟如此戏剧性的就要逮住曹操。
曹操的心里也是异常的复杂。前有百多名禁卫军,后是一万丈深渊,眼下是绝无逃脱的可能,只能拼死一战。
曹操拿出七星刀,冷哼一声:“要想杀我,怕你们也要付出一番代价。”
如今的七星刀已是七星全开,北斗状的七星散发着耀眼的银光,在乌黑的刀身衬托下,更是明显。
张奂嘴角一挑,蔑笑道:“哼!我看你如何逆天!长矛手听令,上前包围曹操!”
曹操脸色一变,暗道:不好!这张奂果真有些头脑。若是长矛手在前,自己怕是讨不了一点好处。
只见数十名长矛手左右紧密,逐渐逼近,竟无一丝破绽。
曹操心里暗叹一声,没想到自己竟会命丧此处。什么千古枭雄,此时想来皆不过是笑谈而已!也罢!杀一个是一个!想罢曹操便手持匕首,主动冲了上去。
见曹操来势汹汹,竟有两人一时吃怕,停下了脚步。曹操趁包围错开之际,一下子就要了一人性命。那闪电般的出手,竟吓得众人一时不敢上前。
那张奂勃然大怒,吼道:“你们怕他做甚,将长矛置于身前,一同逼近!”
张奂这一吼,众人便又回过心神,恢复了阵形,再无一丝破绽。
再不反击,注定要被之活捉。仓促之下,曹操只得再次出手。奈何七星太短,曹操被那长矛划破手臂,手上一时吃痛,连七星都掉落在地。
张奂见状,开怀大笑道:“哈哈!我看你还能如何?”
曹操捂着手臂,环视众人,知道自己今天是难逃一死,也放弃了反抗。
曹操仰望了一下天空,放声大笑一番,朗声道:“天命之下,我曹阿瞒也无可奈何!但凭你们,若想杀我,待下辈子吧!”
说罢,曹操竟无丝毫犹疑,纵身跳下了那万丈深渊。众禁卫军皆被曹操的胆色所折服,呆立良久。
张奂下马走至崖边,一眼往下看去,也是心惊胆战。如此之深,摔下去只怕是尸骨无存。
张奂之前也听说过曹操,这几日的追击,更是让张奂感到,此子若不死,确是能有一番作为!
眼下见曹操已死,心中也是一阵感叹,“可惜啦!不过我也是奉命而为!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成了孤魂野鬼,也别怪我!”说罢又拾起那七星刀,带着禁卫军离去。
话说那桥羽带着卞氏姐弟,在曹操的掩护之下,顺利的逃出了山林。
按照事先约定,三人来到了颍川城中等候,可这一等就是半月之久。这半月来,三人每天唯一之事,便是在这城门口等待。
这天,三人又来到了城门观望。
“姐!你说我姐夫还活着吗?”卞虎一脸天真,只是觉得无聊便开口问道。
哪知那卞玉儿一听,竟勃然大怒,一巴掌就呼在了卞虎的脸上,“不许你胡说!”
一连半月曹操都杳无音讯,卞玉儿心中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却始终强迫着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此时一听卞虎的话,更是心乱如麻!
卞虎委屈的眼泪都要落下,正欲发脾气,却见桥羽拉住了他,对着他摇了摇头。
“卞姑娘,你也莫生你弟弟的气了。若是事情顺利,曹公子应该早就回这颍川城了。”
桥羽上前两步,又说道:“曹公子为救我们而去,我也甚是担心。可我们这样干等下去,终究也不是办法。不如你们随我去洛阳,看看京都有没有什么消息!”
卞玉儿听了心里犹疑不定,若是自己离去,阿瞒来了见不到自己该怎么办?可若是这样毫无头绪的苦等,更是折磨人。
“那好吧!我们即刻就出发!”
卞玉儿再三思量,这几日自己只感觉度日如年。倒不如去洛阳,也好尽快知道曹操的消息,便答应了桥羽的提议。
于是三人便离开了颍川,策马朝那洛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