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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青衣男子从书房出来,见到长安,脚步顿了顿,立到一旁。品书网
“夫人。”
他朝她一点头,随即两人擦肩而过。
长安看着他笔挺如翠竹的身影,莫名觉得眼熟。
“在看什么?”姜孚琛从书房出来,自然而然地把她圈进怀里搂住,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才一早上没见,就想我了?”
长安:“……”
他是以为她早晨起来没看见他,所以故意来书房找他吗?
她想开口辩解,可抬头看到他温柔含笑的眉眼,弯弯的眼睛如同皎洁的月光,里面如湖水般波光荡漾,让人忍不住沉醉在他温柔的眼波里,她漫到喉咙口的话语又全都咽了下去。
算了,就让他这么误解吧,有时候美丽的误会也是恋人间的小情趣。
长安欢笑着扑进他怀里。
“嗯,我是想你了。”她像只小猫咪一样,在他胸口蹭了蹭,呼吸中全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阿琛,刚刚出去那个人是谁啊?”
“怎么了?”姜孚琛问。
“没什么,就是感觉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觉得李四很眼熟?”
姜孚琛有点吃惊。
李四是他的影卫,从小就训练着学习隐藏自己的气息,模糊自身的存在,一般人很少注意到他的存在,更别提眼熟。
长安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只是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来。”
而且,两人就在书房门外惊鸿一瞥,她现在连那个人的面目都记不清了。
“你身边的影卫名字都取得太敷衍了吧?李四……你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叫张三的影卫,被你留在了燕京保护我?”说着,她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咦?张三呢?他不是奉命保护我的吗?我后来遇到危险的时候,怎么没见张三出来救我?”
提到这个,姜孚琛就生气。
“你还敢问?我让你乖乖待在燕京,不要惹祸,等我回去,结果呢?我一离开,你就在宫里上蹿下跳,惹是生非!都把自己折腾进天牢了!”
天牢守卫森严,不同于普通牢狱,即使是身手敏捷,善于隐藏自己的影卫,也没法隐匿踪迹,潜入天牢。
那时,姜孚琛收到张三传来的飞鸽传书时,简直气得太阳穴都突突跳,当时真是恨不得插翅飞回燕京,狠狠揍她屁股一顿。
“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姜孚琛气得胸口起伏。
长安被他骂得抬不起头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可怜兮兮的。
“孚琛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
每次都这样,一旦做错了事就喜欢撒娇装可怜。
偏偏他就吃这一套!
姜孚琛无奈叹息,道:“以后再不许如此。”
“嗯嗯嗯!”
长安点头如捣蒜。
实际上根本不明白他说的不许如此,是不许怎样?
但她知道,她惹他生气了,只要撒娇卖萌装可怜哄哄他,他就没办法再生她的气了。
八月中旬的太阳还很晒,两人在门口站了片刻,额头已蒸出一层薄汗。
姜孚琛抬手擦去她额头的汗,牵着她的手往屋里去,道:“你觉得李四眼熟是应该的,李四的身高和体型都和我相仿,又精于易容之术,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需要宁王和冥夜同时出现时,我就会让李四易容成我的样子,以宁王的身份出场。”
长安恍然大悟。
难怪她觉得李四眼熟,就算他没有易容成姜孚琛的样子,可一个人的背影却不会变,李四远去时笔挺如苍松翠竹的身影,和姜孚琛简直如出一辙。
“我之前好几次见到的假的宁王,都是他假扮的吗?”
“嗯。”
姜孚琛点点头,说到这个,他也正好想问长安,“李四易容术高超,他易容成我的样子时,有时候连我也分辨不出两人之间的差别,你又是怎么辨别两人的?”
“很简单啊!俗话说,画人画皮难画骨,他虽然易容成了你的容貌,可你骨子里的气质,却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当然,靠气质辨别比较难啦,我区分你们两个,主要是靠你们两人看我的眼神。李四扮成宁王时,看我的眼神就是很平常的那种,疏离中带着一丝冷淡,和看一只阿猫阿狗没有任何区别。但如果是你看我,那就不一样啊,你看我的眼神很……”
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下来。
长安忸怩地看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她在桌旁的红木椅上坐下,端起手边的茶盏,掩饰地抿了一口,脖颈弯曲,脑袋低低的垂着,两只雪白的耳朵却烧得通红。
小丫头居然还会害羞!
姜孚琛被她难得的娇羞撩拨得心痒难耐,长臂一伸,就把她从椅子里抱起,坐到他腿上,娇小的身体落入他怀抱中,她柔软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掌中,轻轻摩挲。
“我看着你时,怎样?”
他漆黑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声音低沉如醇厚的酒,无比醉人。
长安脸更红了。
她像个孩子似的被他抱着坐在大腿上,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被他清冽魅惑如幽兰的气息包裹笼罩,五感肺腑全被他充满。
“你……你先放我下来!”
长安想从他腿上跳下来,却被他更紧地搂进怀里,姜孚琛似乎很执着于这个问题。
“我看着你时,眼神怎样?”
他凑近她耳边问她,说话时,甚至有温热潮湿的气息喷在她颈上。
白皙细腻的脖颈肌肤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又酥又麻。
长安不知怎么的,浑身忽然就软软的,没了力气,就算想挣扎,也像是欲迎还拒一般,更像是在撒娇。
“我看着你时,眼神究竟有什么不同?”姜孚琛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长安被他逼得没有办法,只能忍着心中羞涩,脸红如血道:“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神总是温柔又热切,含情脉脉的。”
说完,她就掩耳盗铃般地把脸埋进他怀里,再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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