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嘴还挺凶的嘛!
“唉哟,我好怕怕哟!”长安一脸怕怕地拍着胸口,贱兮兮道,“小陆公公在相公楼就是被千人枕万人骑吧?居然没被人活活干死,小陆公公真是身残志坚啊!”
陆冰暴怒,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过来。
她的力气实在大得吓人,一只纤细的素手,却如同铁爪一般,任陆冰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雪白的皮肤上渗出一滴殷红的血珠子。
陆冰大为惊骇。
“你给我下毒?”
长安放开他,轻轻一笑,道:“别白费功夫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毒入肺腑了。不过你放心,这毒只要每月按时服用解药,就平安无事,否则的话,就会七窍流血,全身溃烂而死!这是这个月的解药。”
陆冰囫囵吞了下去。
“服,特别服!”
长安大爽,道:“唉哟,我就是喜欢看你恨我恨的要死,却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小陆公公,咱回见!”
穿过廊前的月洞门,却见姜孚琛一袭飘逸的水墨长衫,芝兰玉树般地含笑看着她。
这里就和她跟陆冰说话的地方隔了一堵墙,所以,她方才威胁陆冰,小人得志的模样,全都被他听到了?
长安低垂着眼睛,都不敢抬头看他。
长安沮丧道:“在找有没有地缝。”
姜孚琛扑哧一声,被她逗笑了,他温和地拍拍她的脑袋,道:“你做得很好,对付这种小人,就必须用些小人的方法。”
长安惊了。
他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那你给他吃的解药是?”
姜孚琛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说完,伸出食指,宠溺地刮了下她秀挺的鼻尖。
这样的举动,未免也太亲密了!
她真的有可能是谢木兰吗?
她很想开口问问。
那她就笑死人了!
她怎么就那么胆小?那天冥夜明明打算告诉她真相的,是她自己,胆小懦弱,不敢接受。
想起冥夜,她又忍不住揪心起来。
他这是生她的气,再也不想理她了吗?
“没什么。”长安回过神来,“对了,殿下来关雎宫做什么?”
姜孚琛道:“我在宫里也住得够久了,也该回府了,临行前,来给贵妃娘娘辞行。”
姜孚琛嗯了一声,道:“宫里住着,总是多有不便。白医官这是要出宫吗?我辞别贵妃娘娘之后,马车就要出发了,既然顺道,不如捎你一程。”
有马车坐,总比她两条腿走来的强。
姜孚琛点头,道:“那你快去快回,马车在毓华宫外等你。”
十几辆华丽的马车整整齐齐地停在宫门外,两列高大的侍卫排在马车旁,整装待发。
长安很不好意思。
“娘亲,这里!”
长安上车后,姜孚琛一声令下,队伍出发,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姜孚琛见她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轻轻擦拭她额头的汗珠。绢帕柔软,带着玉兰花的淡淡馨香。
宁王对所有人都这样温柔体贴吗?
“爹爹,娘亲脸红了。”
她哪有脸红?
“不是脸红,我这是热的!”
你知道?
长安简直想吐血。
姜孚琛道:“都是些嘉禾平常惯用的生活起居用具。”
这得有多少东西?
豪门贵族的世界,平民百姓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