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小城市里,我们经过了大概三个小时的搜索,到现在依然是没什么发现。
但是城市大多数可能有水的地方,都已经看过了,仍然是毫无发现。
日头越来越毒,我感觉身体就像置身于烤箱里面一样,这么一座天然的大烤箱正在一点点的蒸发我的水分。
由于供大家饮用的水不多了,指挥官迫不得已下令开始节制饮水,减少每个人的供水量。
我们每个人只好每过半小时,喝一小杯水,不管怎么说,先维持生命所需再说吧。
随着摄入水分的减少,我能感觉到我的体力消耗加剧,这感觉很可怕。
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怕陷入这样的绝境。
我们的队伍依然继续前进,城市中找到一个并没有被摧毁的加油站,里面竟然还有少量的燃油,但是加油站内的超市却被洗劫一空。不管怎么说,算是有一点收获。
接着,我们就离开这座城市,朝着这个国家首都进发。
在路上,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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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开着,我已经快要睡着了,突然一个急刹车。我脑袋撞到了装甲车里的一个瞭望镜上。
当我扶着额头走下车时,看到法国陆军的一个军官,已经在和总指挥官争执起来。特警大哥已经在尽力维持着秩序。
我马上赶了过去,但是最不想看到的,还是爆发了。
毕竟不是来自一个部队的,他们法国陆军和我们兵团的人开始嚷嚷起来。
他们抱怨分配水的时候,指挥官偏袒兵团的人,而给他们的水量太少。而我却看在眼里,要说来,指挥官倒是好久没见他喝一口水了。
可毕竟这人心隔肚皮,他们不相信也是能理解的。
眼看着争吵愈演愈烈,我非常担心会变成斗殴,甚至会开枪。
他们的一个上士,已经在和特警大哥推推搡搡。我尽力去拉开他们,但却引发了其余几个人一拥而上。
我准备好了打架,可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嘭!
大家都朝着枪声响起的方向望去,陆军的营帐,一个上尉,缓缓收起手枪,跳下装甲车,命令他们的人回到车里。
他到还算是理智,我们的指挥官也命令大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这水,是个大问题!”陆军上尉点上了一支烟,对指挥官说。
“必须要撑到找到水源。”指挥官平复心情后,说:“谢谢你解围。”
“小事。”陆军上尉说完转身朝装甲车走去。
“长官,我们要不要做些准备,以防他们做点不干净的事情。”看到陆军上尉走后,我对指挥官说。
“没事,坚持住,我们会等到后援的!”说完,指挥官扔掉手中的香烟,望了望远方,喊道:“出发,继续搜索!”
所有装甲车全速前进,因为本身装甲车没有越野车快,而且这地方漫天扬沙,以防走偏,我们只能匀速慢行。
在这里,满眼黄沙,根本没什么参照物,只能靠着GPS导航。只盼望,能够在路途中,遇到一、两伙叛军,好歹能从他们那里找来些水。
可是这一路安安稳稳,以往盼望着平安到达,现在想找到叛军,都找不到。
下午两点整,水箱里最后一滴水也干了。早就发出信息请求物资,刚刚得到回复,由于遇袭,最早一批能找到我们的后勤物资,也只能在两小时后赶到。叫我们务必坚持!
这还怎么坚持,没有了水,就好比是没有机油的车子,就算是汽油再多,仍然不能用。
现下,恐怕没一个人都快绝望了。
我们只能继续加快速度,改变原有目标,现在就是找到一个城市,只要有水。
前进了四十多公里,终于用瞭望镜看到了一片建筑群,虽说不知道是不是一座城市,总是有人烟的地方,就有机会!
直到前进了五十多公里,我们才来到这个建筑群旁,我们万分小心谨慎,这是个小村落,但是也有可能是小股叛军的聚集地。不过,只要有人,就可能会有水,就有希望!
待我们靠近之后,发现村子并没什么异样,怪的是这村子出奇的安静。
看起来每座房屋都完好无损,也丝毫没有发生过战斗的痕迹,可越是这样,我们越不能够放下警惕心。
每八个人组成一支战斗小组,以装甲车为圆心,分散开搜索。
我们万分仔细,不但是要寻找水源,还要时刻小心,这里可能会埋伏有敌军。
我和特警大哥还有几个老队员一组,一路寻找、搜索,凡是可能的地方都挨个找了个遍。
这时候,正巧我看到一个院子,并没有关上门,我便打手势,我们八人便朝着这地方缓步走去。
靠近后我发现,这里有一口水井,我喜出望外,刚想要冲过去,却被特警大哥一把把我給拦住。
这么一下子,我才回过神来,如果门后有敌人埋伏,那可就丧命于此了。
这种事情要紧更加谨慎些才行,我们悄悄靠近,然后猛地踹门而入。
并没有发现什么人,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这下子,我才放心大胆的朝水井走去。
我刚迈出两步,就在这时,嘭!的一声枪响。
然后我就猛地感受到我腹部的一阵剧痛,我应声倒地。
好在我穿着避弹衣,并没有受伤,只是感觉内脏像是在肚子里翻滚了一阵,整个人都不好了。
黑人机警,马上找到了开枪的方向,并迂回了过去。结果让我哭笑不得的一幕,发生了。
开枪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一个脸上裹着纱巾的女孩子,看起来大概跟我年纪相仿。虽然只露出双眼,但能看的出是一个白人女性。
当我们表明了来历,这时候,这位女人才一家挨着一家招呼着,全村人都出来。
她用熟练的英文说:原来整个村子并没有遭受战乱的灾祸。只是我们这一伙人的靠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叛军,为保安全,村长急忙拉响了警钟,大家都躲了起来。
这一家一户的,大概有一百五十人之多。
生活在交战区,可真是不容易。不过,好在他们运气很好,并没有被叛军发现,才能幸免灾难至今。
我们在最危急的时刻,还好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村子里有不少水井,眼下是解决了所有人饮水的问题,部队也可以在此地稍作休息。等待援助物资。
刚刚闲了下来,我便朝着那个女人走去。
“你会说英文?还是白色皮肤?”我走到她身边,坐下说道:“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你也会说英文,还是黄色皮肤?那么,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她摘下面纱。
她长着一张典型的欧洲女性的脸庞,很漂亮,眼睛有神,就像会说话,美中不足的,只是额头上有小小的一道伤疤。
我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把我说得哑口无言。
“额…我是为了帮助这里的人民,也是奉命来这里作战,歼灭叛军的。”我给了她一个眼神,说,“那么,你呢?”
“我嘛!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她只是望着天空,对我说:“我四处旅行,哪儿都去,自从走到了这里,发现这里的孩子都比较可怜,我就想留下来,帮助他们,可没想到又碰巧遇到了战争。”
“那你就一直待到现在?”我又问道。
“对,我向来热爱自由,极度愤恨那些剥夺别人自由的家伙,包括我的父亲。”她扭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能听明白么?”
“理解不了啊,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却来这种地方受罪。”说着,我撩起避弹背心对她说,“这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了!”
“我已经算是饶过你了,没有瞄准你的脑袋!”她笑了起来。她的笑让我不禁的想起了冉冉。
“是呀,多谢你不杀之恩!回见。”说完我做了一个鬼脸便站起身来朝着我们的临时营地走去。
半路上遇到了特警大哥。
“你小子这么鲁莽可不行!”特警大哥没看我,手里抓着水瓶,不停地喝水。
我尴尬的挠挠头,说:“我,的确是大意了。”
他努努嘴说:“也就是那女人枪法不行,否则,你就成一只冤魂了。”
“哎,经验教训,不过我这不也没死嘛!运气不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我继续跟特警大哥调侃道。
“你啊……”特警大哥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对我说:“对了,我说你小子,怎么刚来到这里就泡上妞了?这是工作生活两不误呀!”
“得、得、得!刘哥,你可别说我了。”我赶紧打住他讲话,说:“怎么可能啊?这地方,我前一秒快被她杀掉,后一秒泡她?怎么可能?你说,怎么可能呢!”
“都语无伦次了还狡辩,切。”说完他便继续往营地方向走去。
“哎!哎!我哪有啊,我只是反驳嘛!”我赶紧跟上他的步子,说道,“刘哥,你可不能瞎说啊!”
我们两个便一同向临时设立的指挥所走去,指挥官准备开会布置下一步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