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尘轻笑出声，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只知道，信人不如信己。于是自然的推开了他的手后，轻声道：“去忙吧。闹了一早上，我实在累了。”
“好。”
他本是来安抚她的，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似乎想起了昨日女子的为难，如今也算感同身受。所以应了声后，转身离去……
“小姐可是和将军闹矛盾了？”
见秦致远走远，绵瑾方才又将鸡汤递到了女子手中。
楚清尘有些贪嘴，便接过饮了。
“没矛盾！不过就是自己犯了贱罢了！”
“小姐怎么这么说自己？”
楚清尘冷笑一声：“在这乱世中，女人想要赢的男人尊重。那么首先，就要先自重！我不自重，自也没权利去指责旁人轻贱我！”
绵瑾敛目，不知两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从她对秦致远今日的态度来看，两人定是闹了矛盾！
她并未多言，就听女子问道：“嘱咐姑姑的事？情况如何了？”
绵瑾点头：“小姐放心吧。已经嘱咐小厮，将大少爷救下来了。不过奴婢瞧着，大少爷进气多，出气少。能不能熬过今晚，恐是不太好说，老爷他……下手实在挺重的。”
他手中的鞭子，葬送了多少条亡魂了？能不重吗？
楚清尘满意的点头，绵瑾见她一碗汤喝尽，急忙帮她收了碗后，就见女子又从枕头下取了一颗药丸递到自己的面前。
“此药给他服下，另外您在去买个丫头，不用好生伺候，保证让他不断气就行。”
“好。”
绵瑾应声，看着楚清尘问道：“小姐是有什么打算吗？”
楚清尘轻笑，懒懒道：“姑姑知道人蛇吗？”
“……人蛇？”
楚清尘笑的更加阴戾：“去了人的四肢，绞了人的舌头后，每日被人用鞭子抽。这一抽一躲的，像极了蛇爬行的样子。所以取名叫人蛇！姑姑听了，觉得有趣吗？”
女子话音一落，绵瑾突然觉得后脊梁的阴气森森的。
“小姐是在哪听来的？”
楚清尘拢了拢头发：“六姐说，西域有个畸形人表扬的队伍。所到之地，客朋满座、很受欢迎。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畸形人、长的新奇又可怖。其中就有人蛇。”
女子话音一顿，看着绵瑾反问：“姑姑你说？只把哥哥送去的话，母亲会不会想念他？而忧思成疾？”
绵瑾一怔，而后轻笑回道：“少爷虽不是夫人所生，可毕竟是夫人带大的，这儿行千里，做母亲的自然会舍不得。”
楚清尘觉得有些道理。点头附和道：“那出嫁前，把母亲也送到西域吧。”
绵瑾了然：“小姐有这般孝心，想必夫人知晓了，也定会欣慰的。绵瑾亦会仔细盯着府内的动向。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成全了小姐的这片孝心。”
“有姑姑帮忙，清尘也能少操些心。”
绵瑾见她要睡，上前扶着女子躺下后道：“小姐累了，就小睡一会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