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
刘若雨轻呵一声,似带警告。
楚清尘不理她,直视着被婢女扶了起身的两女。笑的不含蓄。
“你这贱婢,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怜霜怒斥一声,就要像楚清尘扑来。楚清尘手腕一转,秦怜霜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
王轻月怒道:“来人,还不把这贱婢脱下去打发了!”
楚清尘看着几个就要冲来的几个婢女,双眼一瞪,冷呵开口:“你们若是不担心八皇子过来找麻烦,就过来擒我一个试试!”
几个婢女似乎被唬住了,停了步子看向王轻月。
王轻月不屑道:“你既然这般得八皇子的宠,怎不见他带你回去啊?”
楚清尘不理会她的话,只是淡淡一笑,玩转着手中的珠子,迈着轻莲的步子,走到了秦怜霜的面前,上下打量着这个比自己矮上一头的女子。
冷笑开口:“小小姐这件雪白的貂绒小袄,怎么也要活剥了七、八十只小貂的皮才能制成。残不残忍另论,单单这件小袄的价值,没有个几百两银子是下不来的,小小姐的父亲是城门史官职,正七品。依着朝廷的月俸是一个月享受三十六两的俸禄。让我算算,一个七品的武将,要几年才能给你买上这件小袄?”
楚清尘微微思量,而后淡淡道:“哦,大概也就二三年不吃不喝吧!”
楚清尘说完,又走到王轻月的面前,上下打量着王轻月的装扮:“前几日八皇子送了我一盒口脂,金陵的。一盒嘛也没多贵,三四十两吧。王夫人的夫君月俸这么少,您还舍得用这么贵的口脂?”
楚清尘见她不说话,又瞄上了她腰间的禁步:“前几个月,一个贵人送了奴婢一个块白玉的玉佩,瞧着成色和您腰间的差不多。稍稍小贵,八百两。不过玉器吗,水份太多,给您打个折。四百两吧。还有您这金簪、小袄、璎珞……我就不就一一列举了!所以,您能不能给教教我,怎么样在夫君一个月不到四十两的月俸下,过成贵妇人的生活的?”
王轻月冷笑:“用得着和你一个贱婢说吗?”
楚清尘冷道:“您知道秦老将军一个月的月俸多少吗?一品、镇国、大将军月俸八百两。因在战场上用命换来的殊荣特享一等公岁。月银七百两!前后加起来也就是一千五百两!秦老将军仁厚。自己用命博来的福气,养着秦家的这么一个大府。这秦府中每一房,每一个院子,哪个不是秦老将军的照拂下生活?”
“可是一千五百两怎么在应付各项支出后,还能养活这好几十号人呢?答案很简单。”楚清尘语气顿了顿,对其正色道:“因为,秦家出了两个为国捐躯的男儿郎!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为秦家博得了无数的殊荣与金银!”
女子口气一顿,望着秦怜霜身上的那件貂绒小袄呵道:“小小姐身上这件小袄,应该也是用你口中那个没爹的孩子的爹,用命换来的银子买的吧?你是怎么好意思嘲笑小姐的?教教我,我也想学?到底怎样的爹娘能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的?”
三房的老太太猛地摔了手中盖碗,对着楚清尘大呵道:“放肆!”
楚清尘冷笑一声,视线对上了老太太,一脸讥讽道:“本姑娘跑江湖的时候,一个月挣三五百两,都没你这么嘚瑟过~就凭你儿子那三十来两的月俸?就让你这般有底气的在这摔杯子?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一个生活在别人屋檐下,享受着别人照拂的人,没有半点感恩心也就罢了,怎还有脸用死人的身份开玩笑?你们真当死人没脾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