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姑娘是大户人家出身吗?”
秦熏儿前脚刚走,房中安静片刻,古美馨未免尴尬,突然细声细气的开了口。
楚清尘心中有些烦,直接冷道:“就是伺候人的奴婢,哪有什么出身。”
“秦家待下人还算宽厚,给的月钱也是京城拔尖的,敢问下姑娘之前在哪个府邸当婢女?月钱又是多少呢?”
听着古美馨的追问,楚清尘连书都看不下去了。只想拍拍屁股走人。于是把书重放进了书架。回头对着古美馨道:“奴婢性子乖戾,前主子喜欢的紧,没事就愿意赏给奴婢几两银子花花。请问,您还有其他问题吗?”
古美馨见她语气丝毫不客气,整个人也完全没有规矩,就算她只是个妾,可好歹她现在也是秦府的掌家,这女子这般不把她放在眼中,委实让她不痛快。
于是她下意识的看了眼秦致远,秦致远安静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又看了眼刘若雨,刘若雨也是安静喝茶。仿若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古美馨也不傻,于是笑笑:“姑娘脾气似乎不太好,即使如此,妾也什么要问的了。”
楚清尘淡淡道:“说也怪,主子就喜欢我的脾气不好!”又转头看着刘若雨福了福身子道:“房中太闷,奴婢门外候着。”
“去吧。”
“是。”
既得了准,自然扭头就走,出了门就倚靠在门口。瞧着太阳也碍眼,院子也碍眼。来来往往、忙前忙后婢女也碍眼。只想寻壶酒喝,然后放飞一下真我。
不一会儿,秦熏儿就蹦蹦跳跳的出现了,手中拿的就是前日从自己头上夺走的木簪。
“素心,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回小姐的话,奴婢待的热了。”
“哦。”
秦熏儿哦了一声,刚要开门,房门却被人拉开了,一眼就对上了秦致远的眸子,而后欢喜道:“远哥哥,就是这个木簪,你瞧瞧精致不?”
秦致远接在手中,打量一眼,暗暗开口:“雕的在精致也终归是个不值钱的,哪里比得上宝簪的华贵。”
只听‘咯嘣’一声。木簪断了两节。
“远哥哥怎么把它折了?”
秦致远看了眼楚清尘,女子果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于是淡淡道:“你不是带够了吗?反正没人在意,干脆一把火烧了干净。”
男子说完,直接就将木簪投进了火炉,末了从腰间扯下了香包随手扔在了女子脚下。
拉着秦熏儿就前往了前厅。
‘娘~您慢点。’
刘若雨被两个姨娘也随后搀扶出了厢房。刘若雨见她似乎是又犯了傻,也只是叹了口气,就跟上了秦致远的步子。
见众人走的远了,楚清尘方才慢慢俯身拾起了香包,抬步迈进了房中,巴望着火炉盆中已经燃起来木簪发呆了良久。
恐是炭火烤的她眼睛有些疼,女子眨了眨眼,将手中的香包也扔进了炭火盆中。香包烧起来后,房中出现了点点的木兰花香。
女子抿了抿唇。轻声开口:‘一壶蒲桃酿就这么没了。’
昨夜从库房的婢女那讨要的这么一包木兰花,给了她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