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时候，女人生气本就是没道理的。
楚清尘翌日早起守在刘若雨厢房外的时候也在想，她昨夜为何那么生气？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夫人醒了，我们进去吧。”如秋的声音传来，让女子回了神。
“好。”
两女一前一后的进了房，让楚清尘有些意外的是，刘若雨居然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
“夫人昨晚休息的好吗？”如秋扶着她坐在了铜镜前，细声细语问道。
刘若雨温润道：“似乎是好了些。”而后见如秋拿了梳子后，通过铜镜看着楚清尘道：“素心姑娘会绾发吗？”
楚清尘点头，于是走上前，接过如秋手中的梳子问道：“还梳平日的发髻吗？”
“你瞧着绾就好。”
楚清尘意会，打量了一眼铜镜中的女子半晌，动手给她绾了一个新的发髻，倒也不是特别的。朝云近香髻。比之往常有些复杂的发髻，但看上去更灵动些。最后寻了个两只簪花和步摇分别鬓入了她的发苞中。
“素心姑娘的手倒是巧。”
楚清尘挑挑眉：“是夫人平日太素了。等给老夫人奉了茶后，奴婢给您开个方子，从内里调理一下。”
刘若雨有一瞬以为这女子是在讨好她，可见她神色又极为淡漠，似乎不像阿谀之态。从而笑道：“姑娘一直这么热心吗？”
“看在眼里了就喜欢多说一嘴，夫人若是不喜，日后奴婢不会多言。”
刘若雨笑笑：“怎么听着姑娘似乎不乐意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矫情？若是以往她的雇主说了这种话，她几乎就要打哈欠去睡了。不过看在秦致远的面子，她就忍了。
再说了，她又不是要给她当儿媳妇，差不多得了，怎么还咄咄逼人的？
“奴婢平日不喜说话，所以与人交谈时，有时会拿捏不住分寸，请夫人见谅。”
如秋听着她的话，几乎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而后看着自家主子脸色微变，这才急忙开口道：“素心姑娘这是有口无心，夫人也莫要当真。”
楚清尘眉头蹙了蹙。可也没多言，从首饰盒子中取了一副碧玉的耳坠子，给刘若雨带上。末了又打量了刘若雨的脸，开始为她化了一个淡妆。
不过一会儿，一个清淡的妆容完成。楚清尘低头低头退到了她的身后，全程没有再说一句话。
如秋打量了一眼刘若雨，眼睛一亮，微微笑道：“这般瞧着，夫人似乎精神不少，素心的手真是巧。”
刘若雨也觉得很是满意，不过碍于刚刚她说的话，让她有些不满意。也没理会她，直接道：“走吧，去奉茶。”
如秋急忙扶着刘若雨，见楚清尘傻站着，急忙开口：“素心怎么老是犯傻，过来扶着夫人啊！”
一个人还扶不住吗？
“是。”
刘若雨看了看她，转头对着如秋道：“你在院子待着吧，今日让素心陪着我就好。”
如秋不明所以，但还是对着刘若雨扶了扶身子：“是。”
而后看着楚清尘道：“走吧。”
楚清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