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媒,说穿了也就是随意赏了。婢身虽地位低贱,可也要些脸面。您不要可以,容了婢身离去也就好了!”
秦致远有些语塞,归根的,自己也是瞧不上她,可见她说的这般直白。竟也不知反驳。
“那好吧,我会赏你些银子,算是赔偿。”
楚歆瑶有些开心,有银子好。总算没白跪。
于是伸了手。
“家父应该给您写了份契书,您也一道还了吧。婢身走的也干净利落些。”
只有妻子,才配要休书。
她是妾,是父亲送的,好听说是半个主子,归根的,自己也不过就是个奴婢罢了。他们之间没有媒妁之言,有的只有契约书一封!就像奴婢的卖身契一样。
他算她的男人,但正儿八经论,他是她的主人。
秦致远笑道:“酒后随意之言,契书也并未讨要。”
“啊?哦!”
楚歆瑶这才收了手。她本还想问,银子什么时候给她?后来一想,人家一个堂堂将军,应该也不会差因着一点银子诓骗她。这么一想,或者多等一会是好的,万一父亲又过来把契约书派人送人怎么办?
“婢身昨日有些中暑,可否容婢身在贵府安歇一日?明日婢身定会离去,请将军放心。”
“好。”
楚歆瑶福了福身子准备退下,可觉得他腰间,那串几乎要散落的流苏实在碍眼,已经退到了房门的身子,突然抬步上前。拉起他腰间的玉佩,开始为他的流苏打结。
“店里卖的,流苏打的都比较松,我打的这个结,保证一辈子不会散。”
眼见结打好了,楚歆瑶这才抬头看了秦致远一眼,这般一看,两人均是一愣。
她脸上扬起一抹轻灵之气的笑容,肌肤娇嫩、美目流盼,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他一身黑衣。五官棱角分明线条,眼神锐利深邃,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半晌后,楚歆瑶似乎感觉到男子有些不悦,急忙低头道:“那我……婢身就告退了!”
语落之后,急忙落荒而逃。
方才怎么还看直眼了呢?她只想着,银子千万不要泡汤的好。
书房门外,还是那个结巴的侍卫,她想着,她明白了他脸红的原因。不过估计他也听到了两人之言。
所以,眼下他也只是偷瞄了自己一眼,随后漠视前方,没了方才的热络。
“公子气宇不凡,定会寻到合适自己女子相伴。”
“谢……谢谢。”
楚歆瑶微微一笑,走到他身侧小声道:“听闻经常深呼吸,可以缓解口吃,公子可以试试。”
安冥:“……”
他不是结巴好吗?反应过来时,眼中只剩下女子的背影。
秦致远在房门处偷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双深邃的眼中,带些耐人寻味的冷厉。
他低头看着腰间的玉佩,回想着女子指如葱白手指。
莫名的,他有些悸动。
她的确貌美,尤其微笑的样子。怪不得安冥只看了一眼,就鬼迷了心窍。
可再美,又能如何?也不过止于**而已。
或者,把她留在身边可好,妾而已,他养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