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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恋人的吵架,似乎百分之八九十,会把话题最后扯到分手这方面上。
程诺也是个正常的普通女孩子,所以,她也不例外。甚至是说了这话的时候,自己还剩有几分理智,她已经不知道了。
“咱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不要见面、联系了。”
杜决误会了,“好啊,程诺,你果然要为了别的男人跟我分手……”
“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了?”
“你要分开一段时间,不见面也不联系,哦,等到再见面的时候,谁能说好你没找个新的男朋友?你这女人一直以来桃花运就很盛,以前要不是我……,看看吧,这才多短的时间啊,从钟毅、高铭、现在又来个郭阳……”
“你干嘛老提那两个人啊!”烦死了,真是烦死了!
杜决也要烦死了,“我也告诉你吧,程诺,想分手,没门!”
杜决扭头走了,走了两步,又折回头,“明儿你给我去民政局,不去,我就扛着你去!”
说完,杜决又扭头走了,还没走两步,再次停下。
程诺就在后面哭笑不得地看他耍宝。
这一次,杜决直接转身,大步地又走回她身边来了,抓住她的胳膊就往新居的方向拖,“我想好了,反正明天就领证,今晚为了以防万一,不能让你逃了,你整晚都得跟我在一起。”
程诺小跑地跟在他身后,越发无奈:她能跑哪里去啊?还不就是在自己父母家呆着?她父母家,跟他父母家,还不就是门对门?
“杜决,别闹了,再不回去,我妈该担心了。”
“我给敏姨打电话,就说你跟我在一起,反正明天就领证,他们也不会介意的,再说了,咱俩又不是没做过,还装得那么纯情干嘛?”
眼瞅着杜决按了电梯,程诺瞪他,“你玩真的啊?”
“跟你在一起,我玩过假么?”
程诺小声嘀咕,“协议那事……”
“你给我闭嘴吧,那不也是为了以假乱真、弄假成真?”杜决耳朵尖地很。
电梯停下,杜决想了想,干脆使出一招公主抱,“今晚,我一个晚上不睡觉,守着你!”
程诺没脾气地被带到新居,杜决给她放了热水,三两下地把她推了进去,“赶紧洗,我现在就给我妈和敏姨打电话。”
说真的,被杜决这么一闹,程诺之前的郁闷也消散了不少。
泡在热水里,程诺想明白了一事,人生在世,有得必有失,每一份工作都是如此,不可能所有好的都被自己摊上。
想通了这一点,程诺这才将思绪放在杜决说得那事上,不知道他说的双方父母都同意了,是真是假。
不管是真是假,她和杜决,确实也拖了很久了。
从浴室里出来的程诺,一进客厅,不由乐了,杜决那厮真就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当门神一样守着呢。
“嗳,打电话了没?”
程诺这么问,也算是说明自己要留下来的意思。
杜决则以为她在挑衅,“当然打了,通话记录还在我手机上呢,自己看,你妈已经许了!敏姨真要不同意,她保准会打电话打到你手机上,你刚刚在浴室里,听见你自己手机响了没有?没有吧,所以,今晚你哪也别想去。”
程诺扶额,将嘴角的笑意强行压下,“嗳,别再那坐着了,你也去洗洗吧。”
“谢了,我已经在家洗过了,你也不看几点了,赶紧给我睡觉!……我今晚就坐在这里睡。”
程诺快忍不住了,“这可是你说的,我回房了?”
“嗯。”
程诺进了卧室,掩过身子,却露出脑袋在门框上,“杜决。”
“干嘛?”
“你真不进来?”
“行了,你快睡吧!”
已消去抑郁的程诺,现在起了坏心,她自己撩开睡裙的下摆,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晃了晃,“真不进来?”
杜决眯起眼睛,“干嘛?色诱?明天之后,你真个人都是哥的,那话怎么说的来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程诺踉跄,“你大学怎么考的?作弊了是吧。”就这语文造诣,乱用诗词歌赋!
“赶紧去睡觉!”
程诺腻歪地叫了声,“豆豆哥——”
杜决搓搓胳膊,“别寒碜我,赶紧滚进去!”
程诺目光游移,手却撩开胸口处的睡裙扇着,“是不是要开空调啊,好热。”
随着她那一扇一扇的,春光似有若无地刺激着杜决的忍耐力。
终于,杜决低咒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将休闲t恤一脱,“靠,这种盛情邀请再拒了,天理不容啊。”
程诺轻轻抿唇,将笑意一收,忽而冷了脸,转了身,“好困,睡觉。——啊,杜决啊,你就在门口守着吧,防火防盗的,我也睡得安心。”
“……”
杜决的俊脸扭曲了,大步冲进卧室,就看见程诺慢条斯理地拉扯薄毯盖上,然后又慢条斯理地躺下。
“程诺,你耍我呢是吧。”
程诺回应他一个大大的呵欠。
杜决叉着腰,怪笑一声,“行,你本事,丫头,你听没听说过那么一句话。”
“别乱拽词!”
“叫什么来着,请神容易送神难!”
程诺紧闭双眼,不动声色地把薄毯拽得紧了紧。
“你觉得你那点小动作,能管什么用?”
程诺闷不做声,恨不能把脸也埋进毯子里去。
“哗啦——”
杜公子轻而易举地就给她掀开了,“说说吧,在你的威逼利诱之下,我连上衣都脱了,你忍心不看一眼?”
程诺掀了掀眼皮,“嗯,身材挺好。”而后,继续闭眼装鸵鸟。
“既然身材好,那你忍心不摸一摸?”
程诺失笑,“别闹了,我真困得很。”
“哎呦,那刚刚唧唧歪歪嚷嚷热的是谁啊?行了,你也别害羞了,反正哥的身体你也不是用过一次两次的,来,哥帮你降降火。”
“喂,杜决,你别乱动,我真的困!……喂!你掀哪呢?……唔唔……坏死了!”
一个小时后
程诺想跑也跑不了了。
杜决心满意足地充当无尾熊,抱着程诺这个软软的“小树干”,满心期待地迎接明早的太阳……
……
真要领证了。
程诺给部门经理打了电话,请了假,坐上了杜决的车子,还有点做梦的感觉。
“我爸妈和葵姨他们呢?”
杜决给她系上安全带,顺便偷亲一个,方道,“他们啊,应该已经过去了,咱们跟他们在民政局会合,证件都在他们手里呢。”
程诺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
“杜决,你没耍我吧?”
“哎呦,姑娘,这份上了,我还能耍你什么?”杜决发动引擎,车子开到小区门口,他突然一拍方向盘,“坏了!”
程诺听得心惊,“怎么了?”
杜决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你今早没有测早孕!”
“……”
虚惊一场。
“明早也一样。”
杜决点头,“明早可不能忘了,不行,我现在就定上闹钟。”
程诺抽着嘴角地看着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把玩手机,看得是心里颤悠悠的,“我说杜决,你也往前面看看,别把我带沟里去!”
“不会,哥的水平,好着呢。”
话音刚落,悲催的事发生了,就听这“坐骑”发出几声不对劲地吭吭声,而后,熄火抛锚了。
程诺发现自己也够乌鸦嘴的,“又怎么了?”
“抛锚。”杜决丢了手机,下车一通检查,而后不可思议地瞅着程诺,“女人,你到底对它做什么了?我车子才借给你一天吧。”
程诺耸肩,“谁知道它闹什么别扭,或许,不想让咱俩领证?”
“你给我闭嘴!”杜决就怕她这么说,想了想,顿悟,“明白了它在吃醋啊。”
“什么?”
“都说车子是一个男人的二奶,而我把自己的二奶全权交给原配处理了,你说它能高兴不?”
程诺眯着眼睛,“这么说,我对它还是仁慈了?趁着结婚前,我把话在前头啊,有些问题,咱俩不能回避,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对二奶的态度,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势不两立!”
杜决吞吞口水,“诺诺,别说得这么认真,怪吓人的。再说了,你看哥是那种会乱勾搭女人的人么?”
程诺郑重点头,“是!”
“……”
好在车子是小区外面的小路上抛锚,也不会给交通什么的造成影响。
杜决叫了小区里的保安,把车子给推到路边停车的地方,就没再管。
不管怎么说,二奶和原配相比,他都要先把原配这事给敲定了。
杜决拦了辆车,等二人到了民政局的时候,双方父母等得都不耐烦了。
程妈妈心里埋怨,想着昨晚不知道杜豆豆这小伙怎么在床上折腾她家闺女呢。
杜妈妈心里也埋怨,想着年轻人啊,做事没分寸,马上就是能正式结婚的人,居然还在一晚两晚上那么黏糊。
接下来,便是排号、办手续、签名……
证件出得贼快,最后,民政局还弄了个小宣誓。
杜公子激动的,结婚证都拿倒了。
偏偏照相的那师傅也是一天不知道拍多少对夫妻,早已麻木的那种,竟然也没瞧出来。
等二人去了前台,一看照片,傻眼了。
杜公子非要留着那照片,说这有意义,人家过年贴“福”字,都要故意倒着贴,取谐音——“福到了”。『*言*情*首*发』
他这算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结婚证终于拿到了!”
程诺本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想着这也是一种情调,便没再要求重拍,拿了这么一张“倒拿结婚证”的照片。
当然,杜妈妈和程妈妈心里是颇有微词的,代沟么,上一辈的人对很多事情,都未免过于认真对待。
而八零后这一代,大多没有吃过天灾人祸的苦,所以很多东西在执着力上,欠缺了点火候。
现在,证领了。
杜决高兴了,想着终于把程诺给绑住了,两家重新大办酒席是不可能了,但是杜决也够意思,把在科室里的同事都请了,也算是给医院里一个说法,看谁还能拿他没有结婚证说事,看谁还敢投诉他破坏计生要求。
饭局定在了晚上。
程诺恰好因为晚上有她那三个报告的评审会,所以无法出席。
杜决也没打算让她出席,因为科室里的男同事还是不少的,而且,有几个单身汉,每次程诺去医院找他的时候,那几个家伙都要油嘴滑舌一番,今晚程诺要出席了,那被灌酒肯定少不了。
杜决不舍。
想着程诺被男人劝酒,他都会发火,会心疼。
小晴护士也是他那个科室的,而晴护士也算识趣,没有带上她的男朋友钟毅去凑热闹。
这顿饭,凑了一个大桌,坐满了十五六号人。
别的杜决是记不清了,就感觉全桌的人都举着酒杯地来给他道贺,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喝酒像是喝白开水。
他大概吐了两次,因为后面有没有吐,他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好像自己迷迷糊糊地买了单,好像有人把他搀扶着去了ktv的包间,可为什么……
为什么他醒来的时候,人却是呆在了警察局里!
宿醉让他头疼,他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又闭上眼睛,靠在身边的椅子上,想着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喂,别睡了!清醒清醒,有人来看你!”
这个梦很真实啊,连人的声音都跟近在耳边似得。
“杜决!”
这次,变成了程诺的声音。
杜决睁开眼,绽开笑容,“诺诺……,不,今天开始,要叫老婆大人!”
还是一个醉鬼的口气,程诺无奈地看向小警察,“不能保释什么的么?”
“保释?呵,那可都是香港那边的玩意,咱们这哪兴这个,当然了,如果他是什么市长、省长的亲戚什么的,我们现在就能把他给放了,你们私底下跟告发者了了这事,我们也能省得麻烦,可现在不行啊,我们警察局虽然不想管太多闲事,可有人告了过来,我们也得意思意思地办了,面上功夫,总要做得无懈可击,对吧。”
这小警察,大概也是喝了点啤酒,话多了,说的也基本上算是事实。
程诺没辙,塞了十几张百元大钞给这小警察,“那我等他清醒了,再来问问,能不能让他睡得舒服点,帮帮忙。”
小警察偷偷将钱揣兜里了,“行,把我值班的那床给他躺着,够意思了吧。”
“谢谢啊。”程诺感慨,小老百姓混在这社会上,那是随处当孙子,给别人钱,还要对别人感恩戴德的。
“啊,对了,警察同志,我能不能问下,是……谁告他的呀,他犯了什么事?”
小警察耸耸肩,“原告那女人哭哭啼啼地被护走了,你问他犯什么事?嗳,你是他什么人啊,看在你也是老实姑娘,我实话告诉你啊,这男人,可不是东西呢,他借酒行凶,把人家原告那小姑娘给强暴了!”
“……”
强暴?
误会吧。
程诺觉得脑子懵懵的。
今天这叫什么事啊,乐极生悲么?
她才顺利通过了三个报告,回了新居,换了新的床单被罩什么的,瞅瞅时间,都半夜一点多了,打杜决的手机吧,也是关机。
后来两点左右,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来了通电话,好像是杜决的一个同科室的师弟的号码,说是杜决被送警局了。
什么情况,那小师弟也不清楚,说混乱地很。
程诺也瞧出来了,那小师弟估计也是喝得七八分醉,是他自己脑子混乱地很。
大半夜的,程诺也不好去跟杜妈妈等人说这个情况,自己打了车就奔警局来了。
这下好了,小警察竟然告诉她,杜决这货性侵!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小警察还不错,不知道是瞧上程诺长得漂亮了,还是瞧上程诺塞的那钱了,他竟然破例地把原告的口供、资料什么的,拿给程诺看了。
事情的过程,挺戏剧化,不过也就跟程诺看得那些电视剧里的情节差不多,无非就是某女人从唱k的包间里出来,想要上厕所什么的,可在走廊里就被杜被告给截住了,杜被告说自己喝多了,想麻烦某女带他打车回家,还说自己已经把唱k的钱付清了。
某女看在大家同事一场,便心无城府地带着从停车场绕出来,结果不想,杜被告竟然仗着停车场空无一人,拖着她躲在两车之间地,把她给强上了!
“人渣吧。”小警察收回档案,还适时地得了这么一感慨,“你是他女朋友?还是他什么人?我劝你啊,真要没什么亲戚关系的话,别管了,趁早分手,这种男人不能要。”
程诺哪里听得进他说什么?满脑子里都是口供上的内容。
而且,她也清楚地看见了那个原告人的姓名。
竟然是小晴!
程诺脑中空白,等到稍微回神点了,她真恨不能冲过去,把那个呼呼酣睡的男人给敲醒,问问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
这一夜,程诺就这么坐着过来了。
第二天一早,她给公司打了个电话,又请了一天假。
季经理的口气显然不好了,甚至最后还说了一句,“程诺,你这可是比咱们老总还忙啊,你还能顾得来工作么?顾不来的话,干脆别干了。”
程诺心情不好,很不好,一夜未睡的焦躁,杜决扯上官非的烦恼,种种事情都让她头痛欲裂。
季经理这么一说,程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竟然当场回他道,“季经理,我还真的正有这个意思,辞职信什么的,我会亲自交给老总,只希望到时候离职表上,你不要在签名上卡我就行。”
说完,她自己挂了电话。
而在她挂断电话不久,杜决那边也彻底清醒了,被关进了审讯室。
待到八点半正式上班时间,才允许程诺进去探监。
此时,杜决基本上也知道自己身上惹了什么事,虽然细节上不清楚,可从看守警卫的嘴里,多少明白了点。
当程诺进来,他一下子就慌了。
程诺还没坐下,他就紧张地站起身,“诺诺,你可得信我!这事我自己都糊里糊涂的,不,不是,就算我糊涂,这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总知道的。”
程诺看着他酒后苍白的脸,“饿不饿?现在是临时关押,想吃什么,我还是可以给你送的。”
杜决哪有心情吃饭,“我跟你说,我真是清白的,瞧这什么破事啊,也往我头上栽!”
程诺轻叹,“瞧瞧吧,我们昨儿白天还说,你不会乱勾搭的,晚上就给我整了个事出来。”
杜决一听,炸毛了,“你不信我?”
“我要不信你,我现在来就没这么和颜悦色了,而是跟你谈离婚了!——说吧,昨儿怎么回事,小晴又是什么意思?私了,还说公了?”
“我哪知道啊,我压根就没见过小晴!谁知道她是抽什么风!”杜决要不是想在程诺面前顾忌下形象,早把头发给抓下来了,“我喝醉了,真的是烂醉,你想想啊,那么多人,轮番来敬我一个人,我最后怎么被送进包间的都不知道。”
“你再给我使劲想!搞明白前因后果,想清楚了,才好给你所谓的清白!放出来之前,你啥都别想,就想你昨晚到底干了啥!”
程诺这一晚上,没睡觉也不是白熬的,她也查了点资料,虽说b市的保释什么的,大多形容虚设,可是如果按程序来说的话,她这个当妻子的,还是有权向公安机关申请取保候审,当然,时间上可能会耗几天,而且,最终能否保释,还需要公安机关来判定,这其中水分可就大了,像那个小警察所说,如果犯罪嫌疑人是什么市长、省长家属的话,那确实保释就好办点,而像她这种小老百姓,那基本上只有等着审判的份。
当然,她不是专业人士,或许其中还有别的猫腻,当务之急,她还有别的重要的事去做。“你给把脑子放空了去想,这样,我才好给你请我认识的那个律师给你辩护什么的!”
“你认识的律师?你还有这本事?”难得杜公子此时竟然在想,律师?男的女的?
程诺没隐瞒,解释道,“我大学有一同学,现在在b市当律师,虽然很少见面,不过偶尔在网上会聊一聊。”
杜决心里越发介意了,“有这号人?”
程诺抿唇,想了想,招了,“你应该记得的,就是梁志。”
梁志?
杜决想起来了,不,不用想,这号人物一直被他列为心底第一情敌,也是据他所知,程诺第一次彻夜不归的对象。
大三那年,要不是因为知道程诺和那家伙彻夜不归了一晚,他也不会犯浑地和封婷持续了那么久的男女关系。
“不行,你要找他,我宁愿坐牢!”瞧吧,杜公子又开始犯浑了。
程诺翻翻白眼,“随你。”
……
话虽这么说,可杜决的事,程诺怎会袖手旁观?
以前就不会,现在……
现在彼此在法律上已是最亲的人,她更加不会。
所以,程诺还是找了梁志。
当她下午再出现的时候,梁志也跟在她的身边。
带着黑框眼镜的梁志,文质彬彬的,虽然他不是很帅的那种,可人看起来干净清爽,加上他少言寡语,一副很城府的样子,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吧,最起码,很有安全感。
杜决对梁志可是做过一番功夫的,知道这家伙成绩很棒,近视度数并不高,因为这家伙打篮球的时候,是不戴眼镜的。
虽然不想承认,可梁志在篮球方面打得不错,跳得很高……
杜决心里抓狂了,怎么想来想去,对方留给他的都是好的印象?
程诺看见杜决死盯着梁志看,可对于梁志的话,却只字不答,不由怒了,“嗳,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啊?”
程诺想,杜决这男人,是仗着自己清白,就完全没事人一样地,当坐牢是游戏么?他可不知道,她都快急死了,这事还没跟杜妈妈他们说呢,没弄出点希望来,她哪敢说啊。
而听到程诺呵斥的杜决,白了她一眼,看她跟梁志两个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口气不善地反问一句,“问我什么了?”
程诺差点拍桌而起。
梁志脾气看起来挺好,不,应该说这个人可能压根就内敛到从来不发脾气,他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重新把刚刚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杜先生,把你能想到的,请再详细说一遍,因为就我手里的资料,……这个案子对你很不利。”
杜决蹙眉,“我他妈清白的,还有什么对我不利?不就是小晴她那证词么,撒谎,她就在撒谎!”
梁志不骄不躁,“是这样的,我也是才得的消息,上午公安局去了你们昨夜唱k的地方取证,他们从停车场的监控室里,拿到了一盘带子,而通过我在公安局里的熟人,大概知道了这盘带子里的内容,录像上,清楚地放着,那位叫潘晴的原告,扶着醉醺醺的你从安全出口出来,你们大概是在经过一辆白色车子的旁边时,就见带子里播放出,你把原告推倒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你酒醉摔倒,连带着把她给推倒的,并非刻意,可是接下来……,因为那视角正好被那辆白色车子挡住,所以看不见你们具体在干什么,只能看见女性的衣服被一件件丢了出来。——杜先生,我说到这里,你也该知道,这个证据对你是多么不利了吧。”
确实,哪怕从那盘录像带里,自始至终,没人看见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女孩子会演这种自己脱衣来诬陷一个有妇之夫的戏。
唯一的可能,就只是杜决性侵。
杜决听完,慢吞吞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良久,才低声喃喃,“……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
如果不是程诺抱定对杜决的信任,恐怕连她会觉得,这肯定是杜决那厮喝醉酒之后干的浑事了,她甚至有一刹那想要问他:该不会喝多了,他把小晴当成她了吧。
这么狗血的猜测,程诺挥出脑外。
她只能求助梁志,“你怎么看?没转机了?”
梁志微笑,“没转机的话,我也不会坐这里了。现在最麻烦的,便是杜先生的口供,一问三不知,只能由别人栽赃。”
程诺赞同,并且狠狠地剜了杜决一眼。
杜决本来自信满满的,现在也有点蔫,再看程诺和那什么梁志的,一唱一和地搭配着,心里更堵。
偏偏程诺看不出他的这些心思,还在纠结这桩诽谤案,“嗳,你说,我要不要去找那个小晴聊聊,她男朋友是我以前的同事……”
“不许你去找钟毅!”杜决没头没脑地又插一句。
现在,程诺是压根要将他无视了,“我得知道小晴是什么意思,她是想私了,还是公了。”
“我说不许你去找钟毅!”杜决再吼。
梁志视若无睹地看了杜决一眼,而后对程诺道,“去探探她的口风也好,但是,我觉得她既然跟杜先生是同事,却没有顾忌一点同事之情,直接告到公安局这里,说明她是没打算私了了,也或许……我只是说或许,或许有什么人给她撑腰,让她宁愿让自己背上官司,也要将你老公告了。”
“你不听我话,是吧,程诺!”杜决抽了空,继续吼。
程诺则对着梁志若有所思,“其实,你说的,我也想过,她这么做真是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除非,好处别人已经给了她了。”
“程诺,你……”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谁啊?”程诺总算肯跟杜决说话了,可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
杜决轻哼,“哥这辈子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嗳,我说你能认真点么?”
“哥这不是正在想么?”杜决扫了眼梁志,想着自己老婆让自己别的男人面前没脸,真是丢死人了,不,光是让对方看见自己在看守室里的怂样,就已经够丢人了,“我说程诺,你老公我虽然以前得罪不少人,可那些人也不敢给我得罪回来,倒是这阵子,你老公我为了你,可真是和几个人扯上恩怨了。”
杜决那点小心思,程诺一听就听出来了,还不是为了在梁志面前昭显出自己的身份?
梁志更不傻,明知杜公子那是即便在牢里也要宣誓主权呢。
程诺想了想,反问,“你说高铭?”
杜决一挥手,“确切的说,是高铭那一家子!”
梁志点头,“行,杜先生这是个很有力的线索,我会从这方面着手准备一下。至于原告潘晴那边……”
程诺接口,“我去探她的口风!”
……
说起和潘晴姑娘的恩怨,程诺几乎都要淡忘了。
那时候,她和杜决两个人也是唱了一出双簧,让小晴和她那个同时脚踏两船的男友钟毅曝光。
以至于,杜决顺理成章地把小晴甩了。
说到底,她和杜决玩假婚,初衷还就是潘晴姑娘。
小晴会恨杜决,程诺能理解,怎么说,杜决搞得全医院几乎都知道和小晴有一腿的,结果那么突然地就和她结了婚,小晴在科室里,肯定是混了一阵子没脸。
可如果说报复,这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才来报复,会不会迟了点?
被录下来的视频里,小晴扶着杜决,二人双双倒在了一辆白色私家车旁,甚至是小晴的衣服、文胸……都丢了出去,这也不是假的,只不过过程没人看见。
如果不是杜决做的,那就真是小晴自己脱的。
昨夜杜决的德行,程诺是瞧在眼里的,醉得不省人事,那个小警察也可以作证。
就那样一滩烂泥,怎么去性侵?
小晴有问题!
程诺几乎是肯定的了,抛开对杜决的私人感情,她依旧会得出这么个结论。
想要找小晴,只能通过一个人,钟毅。
程诺庆幸从质检所离职的时候,没有冲动地将钟毅的电话号码给删掉。
而接到程诺的电话,钟毅显然也很吃惊。
“你女朋友……不知道小晴现在还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她住哪?”程诺也是心底发了狠了,不管钟毅知不知道事实,她都准备把这层纸给捅了,“小晴告我老公强暴她,这个事情的真实性,我保留意见,我现在只是想找她谈谈。”
钟毅看起来是真不知道这事,呐呐地犹豫了半天,才道,“不可能吧,你说谁啊?小晴?告你老公?”
“有兴趣的话,见面谈吧,不过,我们见面的现场,小晴必须也在,不然,咱俩也没必要见什么面了。……还有,我想,守在你在,她未必会跟我说什么实话,所以,我个人还是希望你不要在场的好。”
钟毅沉默,最后给程诺说了个地址,“她今天值夜班,白天应该都在家里。——程诺,你……你以前说话没这么咄咄逼人的。”
程诺没回应,简单说了个“拜拜”,就把电话挂了,笑话,如今别人犯到她老公头上去了,她还要求爷爷拜奶奶地跟别人客气?
程诺有所准备,带着个小录音笔就去了小晴住的地方。
小晴也是个没城府的,看也不看,就开了门,一瞅见程诺在外头,再想关门也晚了。
程诺一脚把门抵开,嘴里也不含糊,“干嘛,不敢见我,你心虚什么?诬陷我老公对你不轨,你怕了是吧。”
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小晴听,更像是说给录音笔听。
程诺知道这么做有点不够光明磊落,但比起小晴那做法,可算是光明正大了。
小晴抵不过程诺,到底让后者闪进门里,“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我现在是受害人,我现在还可以告你强闯民宅。”
“得了啊,再说两句,你都可以去当演员了。”程诺也不玩虚的,一屁股就径自坐沙发上了,“这个点虽说是上班时间,但一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们,可都在家窝着呢,你要是不怕全小区的人知道,你就把门敞着,继续喊,反正这年头,女孩子被人占了便宜,依旧不是什么好事。”
小晴不吭气了,气场上显然输了程诺一截,“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撤销控诉的。”
程诺看了她一眼,发现小晴很不自在,坐在自家沙发上,还绞着裙摆。
冷不防的,程诺问了一句,“你今天还去医院上夜班么?”
小晴不明所以,“什么意思?我……我去不去医院,关你什么事?”
程诺扯了下唇角,“没,就是好奇,你告发杜决这事,全医院真就没人知道?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去的警局的么?你们科室的那小师弟告诉我的,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已经知道杜决犯了事了。”
小晴硬着头皮,“知道稀奇么?昨儿出了那事,第一个发现我的,是我们科室主任。”
程诺瞪圆了眸子,“这么说,你是在科室主任的护送下,去了警局?他也由着你去告发同医院的同事?不合情理吧,如果我身边有这么个事发生的话,我十有八九会建议同事私了。”
小晴涨红了脸,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扯什么慌来圆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他……他不知道是谁做的,他劝我想开点,忘了这事。”
程诺点头,“这还差不多,那么说,是你自己没想开?非要把自己的同事给告了?”
小晴词穷,随手抓了个事来搪塞,“我早恨着他了,当时他海誓山盟地跟我说了那么多好话,最后还不是在耍我?他根本就有了你,还要来招惹我,怎么着,甩了我,又强暴了我,他以为这世界都是围着他转的?我一定要告他!”
“好好,说得好!”程诺恨不能拍手鼓掌,“b事那么大,藏不住什么秘密的,更何况,你们科室主任知道你昨晚被人非礼了,当晚杜决就被抓了,你说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么?谁猜不出这事的两个当事人就是你俩呀,小晴啊小晴,你今晚去值夜班,是等着人家在背后戳你呢,是不?”
小晴愤声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清楚,你没什么好心,大不了我不做了,我辞职!我也不会收回诉讼!”
“你辞职,钟毅养你?”
“谁养我,用你管?我自己有钱!”
二人说话的语速越来越快,对白越来越紧凑,程诺趁热打铁地紧逼一句,“谁给你的钱,指使你告我老公?”
“你管是谁给我的……”小晴发觉上当了,苍白着脸,妄图亡羊补牢,“你胡说什么?”
“你账户上突然多出来的那么些钱,当大家都是瞎子啊!”
“你怎么看见的……”小晴又说漏嘴了。
程诺扶额,想着吊这姑娘的话,还真是容易,对方也不想想,每个人的账户都是隐私,没有政府机关授予的文件,她能说看就看?“谁给你的?我现在问,只是想给彼此一个私了的机会,要知道,我能看见你账户上的钱,也能查到是从哪个账户转账的。”程诺顿了顿,“除了钱,还有别的好处吧,是不是升你个护师什么的坐坐?护士长估计就难了点。——晴丫头,别再咬你那手指甲了,自己都是当护士的,讲不讲卫生啊,咱们要不私了的话,这真打了官司,你就确定我们这边会输?你有摄像头什么的当证据,我这边也查到你账户了啊,可别弄巧成拙,最后进去蹲的人,变成你了,啧啧,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可惜?”
说完,程诺自己都悄悄汗一把,等明儿她把信宜那份工作正式辞了之后,要不要考虑找个影视公司呆呆去?说不准自己还是个实力派的明日之星呢。
其实,她的话里漏洞太多,而且,大多照搬电视剧的台词,小晴本来人就没什么心机,现在做了诽谤诬陷的事,自己就心虚着,被程诺这么一说,怕了。
“怎么私了?”
“谁让你做缺德事的啊?”
“……我们医院的,你也认识的,她家有后台,我能不能不说啊,咱们自己私了,不就得了?你反告她的话,她们家拿钱一砸,拿官一压,你就告不了了。大不了,她的钱,我再悄悄退给她,不要她的好处,两边都私了,不行么?”小晴说得楚楚可怜的。
程诺也猜出那人是谁了。
圈子就这么小,认识的,医院里的,有权有势的,和杜决有梁子的。
高家的人呗。
那人百分之百是温馨了。
“也是她教你,怎么去停车场找个遮挡的地方,弄假证据的?”
“嗯。”
“好,人你可以不说,动机总能告诉我吧。”
小晴怯怯地,“就是觉得,你和杜决凭什么越来越幸福?看着不爽。”
“就这样?”
“就这样。”
“人才!”真是人才,敢情杜决被人摆了一道,在看守所熬了一夜,就只是因为遭了妒?
“那个,咱们能私了了么?”
程诺一拍沙发,站起身来,“私了什么?你接着告吧,我们也告!到时候看看吃牢饭的是谁。”
“哎,哎哎,你你……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程诺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打官司这种事,不管是输是赢,对杜决的名声来说,都不好,这道理她又岂会不懂?
之前那句话,她完全就是吓唬吓唬小晴而已。
开了门,程诺不忘恐吓一句,“你要是怕的话,趁早打包逃了,能逃多远逃多远!”
当然,这句话也是吓唬她的。
到这个份上,小晴肯定不敢告了。
那么这事也就相当于不了了之,程诺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只不过,她想不到的是,小晴的胆子特小,那女人自己战战兢兢地,越想越怕,竟然真的辞职溜了,将温馨给的钱全部退回,一个电话到公安局,撤销诉讼,人就逃回外省老家了,这辈子都没再回b市。
这些都是后话。
再说,温馨发现自己的账户上,那转出去的大笔金额又回来了之后,也是一阵心慌。
她也怕,就算上有父亲、公婆他们撑腰,她也怕小晴会反过来把所有事都推她头上。
这向来过得舒舒坦坦的人们,出了点小状况,都难免往复杂的方向去想。
直到小晴打电话说要私了,说自己不告了,也不打算在b市呆下去了,温馨才松口气。
说到底,她想得那损招,过后她也后悔。
而当时心底魔性上来,她教唆小晴诬陷杜决的时候,也就是冲动,冲动过后,自己都为自己的那种想法和作为而感到不寒而栗。
那是刺激下的使然。
如今能够刺激她的,也不过高铭一人。
只因为杜决结婚的前一晚,她嗅到了高明身上属于女人的香水味,她质问了几句,问他是不是去找程诺了。
高铭听了她的话,立马火了,她第一次见他那么火冒三丈的样子,很吓人。
盛怒中的高铭,指着她的鼻子,“你就知道吃醋、妒忌,知道诬陷我对程诺有感情,你知不知道,我纠缠她,不是因为我爱她,而是我想通过她来让杜决受到报应,你知不知道因为杜决,将我爸和那个姓封的女人弄上网一事?虽说那事摆平了,可我爸现在做什么都战战兢兢,今年下半年,本来有一次竞岗,但是我爸现在连机会都没有了。如果你真把自己当做我高铭的老婆,你就该跟我一条战线,想着怎么杜决那男人拉下水!”
所以,温馨把老公的话记在了心里。
加上第二天,杜决请神经外科的同事吃饭那晚,她巧好也和朋友在那里聚会,看到杜决那么兴奋,她自己也吃醋,凭什么她和高铭两人相处地那么累,杜决和程诺却越来越幸福?
更巧的是,她去洗手间的时候,被她无意间撞到,小晴和科室主任在秘密地地方亲亲我我的……
有时候,事情的发生,就是需要一个契机。
所以,她找上了小晴,威胁与利诱并用。
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
在看见杜决被警车带走的那一刻,温馨也会觉得愧疚,想着女人真的很可怕,以前她明明是喜欢杜决的,可是,现在为了老公,她竟然会反过头来害他……
不求别的,只希望高铭能够理解,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他。
因为,她不能不承认,从她被高铭夺走第一晚开始,她就已经把心放在他的身上了。
现在,小晴走了。
温馨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诬陷杜决之后,她心里也不舒服,现在这样最好。
……
话说,当杜决当晚被放出来之后,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做梦一场。
前一晚喝到头昏脑胀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退,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像是孩子一般地抱着程诺的大腿,“我做梦的吧,一定是做梦的。”
程诺忍着没有一腿把他踢开,“你这么压着,我怎么踩煞车啊?”
杜决嘀嘀咕咕,“程诺,你就明白告诉我吧,我就是做了场梦,对吧,咱俩领证了,然后我请同事吃饭,然后……然后我被人告了?现在又无罪出来了?——呵呵,滑稽,一定是做梦!”
想了想,杜决猛地抬头,“不过,咱俩把结婚证领了,这事可不是做梦吧!”
程诺忍无可忍,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推一边去了,“吵死了!不清醒就给我回家洗个冷水澡,睡一觉,看你还清醒不清醒!”
杜决娇嗔地嘤咛一声,又把程诺的大腿给抱住了。
程诺恶寒,满身爬起鸡皮疙瘩,“杜决,一天的牢坐得你变性了?”
杜决把脸贴在程诺的大腿上,也不觉得这姿势难受,“我变性了,你咋办?你还不给我出了轨去?就算什么高铭、郭阳的你瞧不上,我瞅着今天的这梁志不错。”
很不错!
想想程诺曾跟梁志彻夜不归,他就恨得牙痒痒。
“所以,为了你,说什么我也要保持男儿本色!”
程诺崩溃,揪着杜决的耳朵,把他给提起来,小手一推,又把他脑袋给推一边去了。“你给我坐好,惹毛了,我……我把你踢下去!”
杜决像是不倒翁,又黏过去了,“骗人,你舍不得!”
一来二去的,程诺也烦了,由着他躺在自己的腿上,这样也好,昨夜她都没闭眼,现在多少算是疲劳驾驶,有个沉甸甸的脑袋压着,她还能保持点清醒。
再说杜决舒舒服服地靠着,心思又想到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事了,“其实吧,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小晴为什么要来诬陷我?又为什么撤销控诉了?别告诉我是梁志的功劳,我不接受!”程诺但笑不语,她一下午跑了腿的事,自然不需要跟他细说。
夫妻之间,谁为谁付出了什么,又何必说得那么多?
就算他们没有这层关系,她也愿意为他跑。
谁叫他是……是自己喜欢了十多年的杜决呢?
“行了啊,别想这么多了,反正事情过去了。——还有,人家梁志确实也帮了忙的,他可是大忙人,抽空听咱们说这案子,还没收钱,咱们总要请他吃顿饭的。”
一提梁志,杜决心里就冒酸泡,“行啊,请吃饭,反正是为了我的事,这样,吃饭的时候,我在就行了,你呢,就没必要出席了。”
“……”
------题外话------
似乎没有正式推荐我的新坑《不爱杨过》,无聊的亲们可以看看。
两岁时,外婆就在她耳边念叨:
“襄儿,本来,你该叫芙儿,但是外婆讨厌郭芙,喜欢郭襄,所以,世间不会有郭芙这个人,只有郭襄!”
四岁时,外婆夺过她手里的点心,一脸严肃:
“襄儿,以后要是碰到一个叫杨过的人,千万不要爱上他!”
杨过?是什么样的人?既然外婆不让爱,那就不爱好了。
九岁时,一个顽皮的男孩子扯着她的发辫:
“襄儿,你真漂亮!”
她只觉脸上莫名的发烫,但是仍牢记外婆的教诲,告诉自己,他叫杨过,不能爱他!
十六岁时,他学艺回来,看见她的瞬间,眼神一亮,她明白,那叫惊艳。
当他不顾她的意愿强吻她的唇瓣。
她狠狠的赏了他一个巴掌,她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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