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潇滕的神似冰人,整个人都被寒气所包围,任痕绨把手放上他的胸膛,摸起来好像是凉凉的,没有一丝热乎的感觉。
周匀在床上翻滚着,一不小心摔下了床,把周围的东西全部再砸了一遍。他寻着张轩逸的脚步声盲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腿,在他的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任痕绨能感觉到夏潇滕的身体猛地一抖,因为比较心疼,她无力的轻飘飘的抓了一下夏潇滕的肩部。
然而夏潇滕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他垂头看向周匀,脸上的五官扭曲的可怕,狰狞的面部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打个寒颤。
周匀因为眼睛瞎了,所以看不见夏潇滕的神情,他松开咬住腿的嘴巴,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
周围安静的诡异,一丝声音都不存在,周匀以为是夏潇滕被吓到了所以不敢吱声,便哈哈大笑起来,他捧起双臂,面部朝天,看似傲气的扬天长笑。
夏潇滕看见他这样愚昧,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从周匀的怀里抽出腿。
周匀感到怀里抱着的东西不见了,便瞎摸着到处寻找。
夏潇滕抱着任痕绨,没法腾出手,便用脚勾起一个倒地的椅子,把任痕绨轻轻的放在椅子上,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柔发,宠着她微微一笑,但那一笑仿佛是昙花一现,很快便消失在那张完美的面孔上。
夏潇滕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朝着周匀走过去,鞋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尤为沉重,每一步都响进周匀的心里,异常沉重,可怕。
他好像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些什么,眼睛瞎了无所谓,命可得保住,他立刻爬了起来跪在地上,朝着另一个方向磕着头,一声一声的撞击在地上。咚咚咚
“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求你留下我这条贱命!”周匀的声音变得沙哑,冥冥中可以感觉到声线的颤抖,他怕了,他总算怕了。
夏潇滕磁性的声音冉冉响起,干脆简单:“哦。”对于这种人就该惜字如金。
死到临头才知道害怕,晚了!
夏潇滕一脚踹响他的头部,轰咚一声,周匀被踢倒在地板上,夏潇滕向前走了两步,伸出脚,踩在他的头上碾了碾。
他边踩边回头看着惊讶的任痕绨,满脸的诡异笑容:“你也是我要保护的人里的其中之一,敢欺负你,就是这个下场。”
他扭过头,盯着脚下的周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满脸的不屑,他居然敢对自己的人动手,真的是有胆量。
周匀的耳朵被踩出了血,甚至有些肉都被搓到了一边,天知道夏潇滕用了多大的力气。
但是夏潇滕还是松开了脚,他不能杀他,在道义上算,周匀是属于孟梵的,应该交于孟梵处理。
更何况,倘若孟梵知道了这件事,他孟梵会让周匀吃不了兜着走,让他过得生不如死。
他把周匀绑了起来,防止周匀逃跑。
夏潇滕抱起任痕绨,怜惜的瞄了她一眼,便把她朝着自己的房间里抱着。
——
任痕绨躺在一张很舒服的大床上,这个房间干净整洁,一点都不像个男孩子的房间。、
夏潇滕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最小的衣服递给任痕绨,让她穿上,而自己却很快退出去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任痕绨唤他进来。
任痕绨洗好了身子,并且换上了衣服。
她棕黑色头发特别柔顺,一些发丝贴在脸上,多了几分性感之色;上天赐予的五官近乎完美,她穿着的黑色t恤很宽松。
任痕绨见到夏潇滕便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部,她的小脸通红的,嘴角有依稀可见的淤青。
那样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生保护欲,可以用弱柳扶风来形容。
她像是一只小猫咪,乖巧的静静的窝在被子里,有神的眸子盯着夏潇滕,忽闪忽闪的。
夏潇滕暖心的笑着朝她走过去,坐在床边,摩挲着她的小脸。
这双手摸在脸上有些痒痒的,任痕绨忍不住一缩。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把身子钻了出来:“哥夏潇滕孟梵兄弟告诉我说,谁第一个见到了我的身体,我就要嫁给谁”
夏潇滕歪着头,脸上洋溢着宠溺,他温柔的回应道:“你现在太小啦,等到长大了再说好不好?”
任痕绨嘟着小嘴,脸上写满了不愉快。
“你现在太小了,到时候孟梵会怪我,你说我要是被他枪毙了怎么办?”夏潇滕继续说道。
任痕绨深长的叹了口气,这才放松心情,甜甜的笑着。
——
下午,孟梵回来了。
他第一时间便找到夏潇滕问一下任痕绨的情况。
夏潇滕一字不差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叙述了一遍,孟梵还没来得及去看任痕绨,直接气冲冲的朝着周匀所在的房间冲去,夏潇滕紧跟其后。
那个房间里,仅有周匀一人,屋内一片狼藉,看见周匀的孟梵险些气晕了过去,他抄起一把椅子便朝着周匀冲了过去,把椅子一下敲在周匀的脑袋上,坚硬的凳子顿时散落了一地。
周匀的脑袋哗哗流血,可是孟梵却还没消气,他气鼓鼓的喊来了几个助手:“把周匀给我治好,老子非得生扒了他的皮!”
说完,周匀便被拖了出去,血迹流了一地。
可是夏潇滕却并不同情周匀,这是他自作自受的。
孟梵掐着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好像幻想出了周匀的变态行为。
“夏潇滕,你这次可做错了一件大事,不过好在你让任痕绨脱离了魔爪,算是将功抵过吧。”
说着,他朝着任痕绨所在的地方走去,临到门口,孟梵一声呵斥:“你给我出去!”
夏潇滕被这一声威吓给吓到了,他停住了脚步,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
在黑手党里,最高等级人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
他站在门口,站得笔直,因为他要守好任痕绨。
他的腿部突然猛地一疼,他下意识弓下腰抱住了腿,他的腿一直在流血,浸湿了黑色裤子,难怪刚才裤腿有些重
他撩开黏在伤口的裤子,里面的情景让他自己看了,胃里都忍不住一顿翻滚,简直是太恶心了。
伤口上糊着粘稠的血液,有的血已经干涸了,这个伤口看起来很深,几乎可以看见骨头,可刚才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
“可恶”夏潇滕忍不住骂道。
他的心拔凉拔凉的,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没有了安全感。
——内容来自咪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