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滔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着,两天前金春回来告诉大家,韩明月已经被关在看守所里了,公诉机关会以谋杀罪起诉。当时毕云滔听了非常着急,马上表示想去靠山屯,把老刀几个人接回来,商量商量营救老板的办法,实在不行来他个劫牢反狱。
白三马上说道:“都啥年代了,还劫牢反狱,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我看过司马调查老板的文件,我认为以老板的身手,如果不是他自愿被抓,别人很难抓住他的。”
毕云滔挠了挠头,“你说的还有点道理,那我们就再观察几天!”
“当然了,万一老板有什么计划,都可能被你打乱了。”白三说道。
“好吧!就按你说的观察两天看看吧!”
毕云滔在天宏宾馆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他一直惦记韩明月。自从他跟了韩明月以来,韩明月对他非常好,不但平时生活起居对他非常关心,还带着他找到害他坐牢的杨鹏报了仇。平时办事情也是,韩明月知道他身手不好,都挑危险性小,难度低的事情让他做,然而得酬劳的时候,他和别人一样多。韩明月和他平时在一起相处的时候,跟本就没有把他当成员工,而是一直把他当成兄弟。
在宾馆躺了两天,也没有任何韩明月的消息,索性走出宾馆,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
突然毕云滔感觉肩膀一沉,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回头一看,拍他肩膀的人身材高大,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毕云滔经过仔细辨认才认出来,此人是阿虎。
“咋还戴个帽子,神神秘秘的,找我有事嘛?”毕云滔大大咧咧的问着。
阿虎递给毕云滔一张小纸条,阿虎一句话也没说,看毕云滔接过了纸条,他马上伸手又向下压了压帽檐,然后就快步走开了。
毕云滔手里攥着纸条,眼睛望着马上就要从他视线中消失的阿虎,心里暗道“我*操,神的乎的,这阿虎到底在搞毛啊!”
看见阿虎身影慢慢消失,毕云滔才打开手里的纸条,纸条很小,上面写着两句话,“晚上八点,带关镇、杨猛、到望月居。注意尾巴,此条看过必毁。”
毕云滔从阿虎的行为来看,今晚一定是很重要的事,说不定和营救老板有关系,他立刻来了精神,看完纸条后,按照阿虎的要求,把纸条撕的粉碎,然后扔进了下水道。
毕云滔打车去了残联,在距离残联大楼还有一百米的时候他下了车,一看时间十一点了,他没有冒然进大楼里去找关镇和杨猛。他买了瓶饮料,找了一块阴凉,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观察着大楼出出进进的人们。
十一点三十分刚过,毕云滔看见关镇和杨猛上了一辆停在门前的汽车,杨猛开车向他这边驶过来,汽车开的并不是很快。
阿虎一看汽车离他不远了,马上跑到路边不停地挥着手。
杨猛看见了毕云滔,一打方向,靠边把车停下。毕云滔一开车门,钻进了汽车。
杨猛看着毕云滔脸上不停有汗水滴下,“这么急过来,找我们有事吧!”
毕云滔点点头,这时关镇在车里取出一条毛巾递给了毕云滔,“来,先擦擦汗吧!”
毕云滔接过毛巾,把汗擦了擦才说:“阿虎让咱们三个晚上八点去望月居,我估计有重要事,还让咱们不要带尾巴。”
杨猛一听说:“肯定有重要事,以前王军我们几个一有事就去那里商议,望月居在郊区,道路不好走,一般人找不到呢!”
“那晚上七点我在这里等你俩,咱们一起去。”
“行,到时候不见不散。”关镇说道。
“听说老大进了看守所,怎么个情况?”杨猛问道。
“一言难尽,我估计晚上阿虎要说这事,老大是进了看守所,过段时间要以谋杀罪起诉,唐永昌请他一趟,去了就出了这事,以后就没回来,直接进了看守所。”
“我*操,老大肯定被陷害了,唐永昌那个老狐狸,阴、损、毒、辣、坏,肯定摆了老大一道。”杨猛愤愤地说道。
“咱们得想办法营救老大啊!”关镇说道。
“我估计晚上阿虎叫咱们就商量这事,我看如果没有好办法,不行就把老刀他们找来,干*他一票,然后咱们一起去滇缅。”
“晚上咱们和阿虎好好商量商量,再决定怎么办。”杨猛说道。
“好!就这么定了。你俩还有事嘛?要是没有,我就下车了,咱们七点从这里再会合。”
杨猛答道:“没事了,那咱们就晚上再见。”
毕云滔和他俩道别之后就下了车,他拦了一辆出租,直接回了天宏宾馆。
……
晚上七点,杨猛开了一辆微型车来到相约地点,招呼正在路边等候的毕云滔上车。
毕云滔上车之后,杨猛一路疾驰,四十分钟后,车就开到了一户农家大院里。
这农家大院里面有鱼塘、有饭店、还有旅店。而望月居则是饭店一个雅间的名字,它是间平房。白天从望月居的窗户向外望去,可以看见不远处波光粼粼的鱼塘。而在夜幕降临时,月亮影子会倒映在鱼塘里,故此雅间取名望月居。
三个人下了车,推门进了望月居,阿虎看三个人进来,赶紧招呼大家坐到座位上,然后告诉服务员上菜。
这里的饭菜真不错,都是地地道道的农家菜,什么本地鸡炖红蘑,什么红烧鲤鱼,鲤鱼都是刚从鱼塘里捞上来的那种,肉嫩味美。还有用纯粮食猪的肉炖的粉条,各种农家菜一盘盘地上着。
菜上好后,阿虎又让服务员拿来四小壶这里自酿的白酒,然后对服务员说:“谢谢你了,我们现在不需要什么了,你出去吧,有事我们喊你。”
服务员识趣的出了望月居。
阿虎把门插上,又把窗帘拉上,然后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这才回到了座位。
“阿虎,让我们几个来这是不是商量怎么把老大弄出来?”关镇急切地问道。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是大家对这些都不感性趣,他们最关心的,就是怎么把韩明月从看守所捞出来。
“你听谁说的?”阿虎问道。
关镇一指毕云滔,“他说的。”
阿虎看着毕云滔,“你怎么乱说,我啥时候和你说过。”
毕云滔当时也来了气,“我*操,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老板捞出来,你还有毛事比这还重要,法院不定哪天就开庭宣判了,要是谋杀罪成立,那可就要挂了。”
“老大一定没事,你们不用着急。”
“我*操,我可纳闷了,你到底是不是老板的兄弟,这个时候居然信口雌黄,你*妈的公检法你家开的,说没事就没事。”毕云滔站起身冲阿虎说道。
“坐~下。”阿虎吼道,杨猛跟阿虎处了这么多年,很少看见阿虎这样吼自己兄弟。
杨猛站起身,用手在毕云滔肩膀轻轻按了一下,“坐下,听阿虎哥说说。都自家兄弟,遇事都冷静点,急什么!”
毕云滔听杨猛这么一说,又坐到了椅子上。
阿虎看着杨猛,心里想“当初沾火就着的杨猛,在残联锻炼了一段时间,成熟了不少,不得不佩服韩明月的知人善任。”
“大家稍安勿躁,第一我先说,我用我的头担保,老大不会有事。第二请大家安静认真地听我把话说完,我说完之后,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提,我会一一回答。”
阿虎开始把他的计划全盘地托出,听的在座三个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