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耿伟的事情,韩明月的心情顺畅了不少,他回到了位于大学的宿舍。
阿虎忙着管理北市区的事情,王军昨天去了南云提车去了,齐超哥也上了班,蒋欣欣今天也有课。韩明月感觉自己现在不知道做什么了,突然的轻松闲暇让他感觉有点不适应。
韩明月心想:“现在该做点什么呢?总不能一天到晚练《猎人行录》吧!爷爷也说过,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韩明月又想起了爷爷,他发现自己有一段时间没去拜祭爷爷了,索性不如趁着现在闲暇,回一趟靠山屯。
想到回靠山屯,韩明月先给齐超打了电话,说自己想回靠山屯,超哥是否一起回去。
齐超说:“现在食堂很忙,他离不开,要等到学生放暑假才能回去,你要是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
超哥没时间回去,韩明月只好一个人回去了。韩明月先到了一家大型超市,给齐叔和齐婶买了些F市土特产。出了超市,他又想起了蒋欣欣宿舍门口的广本车,咦!不如开车回靠山屯。可是,自己不会开车啊!
韩明月想:“现在派王军去买汽车了,买回来之后,自己年龄不够,办不了驾驶证,就需要一名司机。不能一直让阿虎给自己当司机呀!阿虎现在帮自己管理北市区很忙。王军也不行,过阵子自己准备让他独挡一面。现在应该给自己个找个司机了。”
韩明月想到这里,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劳务市场。
劳务市场门前,韩明月付了车费刚下车,一个大汉就挡在了他面前。还没等他说话,大汉开口了,“老板,来这里招工啊!”
韩明月略皱了一下眉头说:“你怎么知道我来招工?”
大汉笑了笑说:“这是劳务市场,前后也没有居民区,你从这里下车,一看你还不够打工年龄,肯定就是来这里招人的。”
明月仔细打量了一下大汉,这大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高有一米八以上。宽额头,方脸盘,浓眉毛,大眼睛,厚嘴唇,耳轮又厚,长像貌似有一点‘憨’。身上穿着发旧迷彩服,脚上穿着一双胶鞋。
“你知道我来这是招什么人的?”韩明月问道。
大汉听完明月的话一转身,从身后台阶上拿出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刨墙、打眼、水暖、电工、刮大白、刮房瓷、做防水、通厕所……”
韩明月从头到尾一直看完,“这些你都会?”
大汉得意地点点头说:“所谓艺不压身,虱子多了不咬嘛!怎么样,小兄弟,俺会这么多,总有一款适合你吧!俺这个人还有优点就是不怕苦,不怕累,有用不完的劲。长工,短工都行;本地、外地,就连在国外工作都行,我是只要一个人吃饱,就全家不饿。咋样,能不能用我?”
韩明月说:“非常抱歉,我是来招一名司机的。”
大汉憨笑一下说:“小兄弟,你再看这里。”说完把牌子一翻,上面也密密麻麻全是字。
韩明月只看了前两排就没有继续看下去。上面写着“小车、大车、工程车驾驶;铲车、勾机,特种车辆维修……”
“这些你都在哪里学的?”韩明月问道。
大汉听韩明月一问这个,当时底气更足了。“学技术,哪家强?想变人材找蓝翔啊!我就是从那里学的。”
“你叫什么名字?”韩明月问道。
大汉说:“我叫毕云滔啊!”
韩明月听完,瞬间石化了。
“咋样,小兄弟我给你先开两天不要钱,你看看我这手,到底中不中。”毕云滔诚恳地说道。
韩明月说:“你这身行头也不像司机啊!”
毕云滔说:“稍等。”
只见他跑到不远处一个车棚,在一个满是工具的三轮车上,取出一个蛇皮袋,从里面掏出衣服和鞋,自己在车棚里就开始换起来,惹得附近人们直窃窃私语。
时间不大,毕云滔来到韩明月身边。此时的他,换上了一身山寨运动服和一双运动鞋。
要说韩明月怎么知道这身运动服是山寨的,理由很简单。他虽然叫不出几个运动品牌的名字,但在大学里,学生穿的运动服,牌标也就那么几个。试问如果一身运动服上,把所有体育品牌的标志都印在上面,说他不是山寨的,谁会信啊!
“小兄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老板了,有事你就吩咐吧!毕云滔说道。
“那你现在跟我走吧!”韩明月和毕云滔一起上了路边等活的一辆出租车,去了F市理工大学。
路上韩明月想“真的很意外,这么快就找了一个司机。”
到了宿舍楼前,韩明月把车钥匙抛给了毕云滔。
毕云滔拿着钥匙围着广本转了一圈,自言自语地说:“这车还真不赖。”
韩明月指了指地上买的东西对毕云滔说:“上车,开后备箱,我把东西装上。”
毕云滔开门上了车,把后备箱打开,下车帮着韩明月一起把东西装进了后备箱。
韩明月上了车,坐到了副驾驶。
“老板去哪里?”毕云滔问。
“靠山屯。”
毕云滔眨了眨眼睛,“老板,我来F市也有十年了,咋没听说过这儿呢!”
韩明月说:“先开到F市蒙县,然后下车,我找人骑马来接我们。”
毕云滔一脚油门,广本一声呼啸,离开了宿舍楼。
毕云滔一路开车还算平稳,从F市外环一个岔口拐出了出去,向F市蒙县方向驶去。
一路上韩明月和毕云滔聊了起来。
韩明月问:“谁给你起的名字,这名字和那个东西谐音,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毕云滔说:“出生时,名字是爷爷给他起的,当初的意思蓝蓝的天上白云朵朵,江河湖海波浪滔滔。既占了天上的又占了水里,名字当时起的很有意义。没想到自己慢慢长大,名字好像也有点变了味。只要一念到自己的名字,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确实惹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毕云滔又说:“以前一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自己就找人去理论。现在爷爷故去了,每次有人喊自己名字,都会感觉亲切,仿佛爷爷还在身边。”
听到这里,韩明月也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他陷入了对爷爷的深深回忆中。
毕云滔看老板不说话了,他也闭上了嘴,认真地开着车。
又开了一会儿后,车子就出了公路,下了土路,车子有点颠簸。
车越向前行驶,路就越不好走了,道路两边都是树林和杂草。
俗话说人有三急,毕云滔的肚子忽然是翻江倒海的痛了起来。
他看了看韩明月说:“老板,你在车里等会我,我去方便下。”
韩明月点点头。
车停下后,毕云滔下了车。
韩明月也闭上可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
毕云滔拿着手纸,冲进了树林。
毕云滔在这广阔天地里,做了不文明不道德的事情——拉粑粑。
五分钟之后,他站起了身子,解决完了战斗,顿觉身体轻松了不少。
可人算不如天算,要说这倒霉的事情,什么时候来,谁也说不清楚。
毕云滔刚准备向外走,就听见“咣当”的一声,吓得他退后了一步,刚好踩到了自己的排泄物上。
他把鞋底使劲在地上蹭了蹭,赶忙往外冲去,待他出来后,一看眼前的景象,头立马大了起来。
一辆老掉牙车皮都磨没了的老式桑塔纳,直接撞倒广本的车尾。
毕云滔一肚子气,心里暗想“妈*逼的第一天给老板开车,车就被桑塔纳光天化日之下给爆了菊花!”
毕云滔赶忙跑到车前,这时候韩明月也从车上下来了,他刚眯着就被震醒了。
毕云滔看着后边的桑塔纳,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马勒戈壁的,这是故意给我上眼药吧!我他妈能容你?
毕云滔大步的来到桑塔纳前,我倒想看看是哪个山炮不长眼睛。
可毕云滔什么都没看见,只是黑乎乎一片,因为桑塔纳的车窗贴了黑色的薄膜。
毕云滔心说:这车主真他妈奇葩,这老破车,还弄这么高端车窗膜,难道带小妞来这里玩车震?
毕云滔一脚踹在车门上:“操*你*妈的会开车不?马路杀手啊你是,一条道上就我一台车,你还给我追尾,你是不是跟火车教练学的开车,你个瘪犊子玩意,赶紧给我滚出来。”
韩明月站在旁边什么也没说,静观事态的发展。
车上驾驶室的车门立马就被打开,走下来一个中年人。
这个人四十多岁,中等身材,身穿了一件黑色套头衫,下身牛仔裤,脚上穿一双白色运动鞋。
中年人一下车就急忙跟我说了句:“抱歉!”
“抱歉,有个鸟用啊?”毕云滔说道。
中年人说:“撞车确实怨我了,但请你注意语言。车撞了没关系,我可以赔钱给你。”
毕云滔一听笑了,心想“还要赔钱,我看他那破桑塔纳,卖了都值不了几千块,十有八九在吹牛*逼呢!”
结果,不出所料,中年人掏了会儿裤兜,也没翻出什么东西。
接着中年人说:“我支票忘记带了,你把我手机号码记下,明天我给你送一辆新的。”
毕云滔实在无法相信这货说的话是真的,他望向了韩明月。
韩明月说:“算了,车损失都不大,你下次开车注意点,要是这里不是车,而是人,会有多危险。”
中年人说:“是,我下次注意。敢问小兄弟贵姓?”
“韩明月。”
中年人说:“我叫木天南,在这里谢谢小兄弟了。”
韩明月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就上了车,毕云滔跟着上了车。
“还能开吧?”韩明月问道。
毕云滔发动了车,试了试说:“没事,就后面被撞的稍微有点变形。”
“那走吧!”韩明月说。
毕云滔驾驶汽车重新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