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人……”
她说话的口气还是这样唯唯诺诺,结结巴巴的,麦特皱眉,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又加重了不少,疼得她忍不住“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的冷气。
麦特这才满意地看着她的眼睛,然后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闯禁区?”
小女佣一听到这样的字眼,立刻瞳孔收缩,然后赶紧摆手,下意识地就想要替雨诗隐瞒。
“没,没有,绝对没有。”
可是麦特是什么人?他阅人无数,能够这样站在金字塔的顶端那些本事不是盖的,一个小女孩的心思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一看到小女佣这样的表现,他就知道她肯定是在说谎,而她这句话的反话就是……
有人闯入了禁区?
“该死的!”麦特突然就暗骂了一句,然后十分暴戾地把小女佣的脸甩向一边。
他应该是猜到是谁闯入禁区了,在他的地盘上,能够这样放肆是绝对没有一个人的,而这个人又和自己这里唯一一个女佣一起,那结果就可想而知了,这个人是谁也不难猜了。
但是他就是不想要让人看到自己的心思,就算是林洛漫的小侄女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扔下了小女佣的脸,他就直接往直前小女佣面对的那个方向大步走去。
雨诗刚摆脱了小女佣,这才终于往这边一直跑,直到看不到小女佣的身影了这才往旁边看去。
这里的布置很是古色古香,一点都不像是一楼和二楼的那种欧式的风格。
而一楼和二楼的欧式风格却又是自己小姑姑喜欢的风格,所以说麦特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在他的身边,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他的手上,而他就会用这种方式来怀念你。
所以按照这么个想法,雨诗似乎知道了这个禁区的主人的结局,应该是和自己小姑姑一样的吧!
她突然就觉得这个女人也是十分地可怜了,她只是恨麦特,但是没有想到,被麦特害的女人居然会不止自己的小姑姑一个。
难道这个人和言逸萧有什么关系吗?不是说言逸萧和麦特也有深仇大恨吗?他们之间的仇恨是什么?也是女人吗?那个女人和言逸萧是什么关系?
雨诗这么想着,顺手就推开了一间的房间,看着里面装饰的样子,她突然就觉得这样的装饰很是熟悉,但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又是想不到。
她慢慢地走近,像是在触及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的世界,她的心情很是紧张。
里面有很多的画像,而画里只有一个人,嗯,准确地说,画里只有一个人的背影,很是朦胧,很是迷茫。
雨诗觉得这个背影很像是自己的小姑姑,但是又想不通为什么像是自己的姑姑。
在这些画上,都有一句话: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什么意思?
雨诗皱眉,要是说他和小姑姑的话,绝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烦恼的。
那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麦特有这样的感觉?
所以说那个女人是真的去世了是吗?雨诗突然就觉得很是悲哀,对小姑姑和那个女人一样的遭遇感到很是悲哀,同样是女人,为什么这个女人就能够得到麦特的怀念,用这种的方式,这样的疯狂。
是的,疯狂,雨诗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方式真的是很疯狂的,用画画来让自己阻止思念,但是却是越来越思念。
她正想着在画这幅画的时候作者的想法是什么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就响起了冰冷入骨的声音,“谁让你来这里的?”
是麦特的声音!
雨诗一惊,但是瞬间又反应过来了,她为什么要害怕?
她面对的是自己的仇人是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仇人,她为什么要害怕?
就算是偷窥了他的心事又怎么样?她就是想要用这种的方法来激怒麦特,想要让他发疯。
而她似乎真的成功了,麦特的眼神已经从最开始的温和变得十分地狂暴。
雨诗转身的时候就看到麦特一脸的在崩溃的边缘,她知道自己成功了,这才朝着麦特微笑,“你是不是很是懊恼,自己居然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梦中情人,让她暴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嗯,一定是的,看你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一定是的,你现在肯定很是后悔优待我这样的人呢,对不对?”
她就是要故意去激怒这个男人,怕的就是他无动于衷。
但是还好,老天这是在给她机会,这里是这个男人的禁区,只要她打破了他的底线,她就不相信这个男人不会失去理智。
雨诗看向麦特,十分挑衅的样子,“我知道你肯定很想杀了我,但是你没有办法,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威胁到言逸萧。”
雨诗很嚣张,这是麦特再一次看到雨诗的时候下定的结论,是真的,真的嚣张,而她的这个嚣张的确是有资本的。
她是天之骄女,而她比林洛漫幸运一点的就是没有遇到他这样的人渣,所以她得到了言逸萧的全部的爱,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她能够为所欲为,所有的烂摊子都是言逸萧来收拾,所以她没有任何的烦恼,而唯一的烦恼就是这个害死她小姑姑的人。
麦特也知道自己是雨诗的仇人,所以看着雨诗这个样子,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他突然就笑了,朝着雨诗笑了,笑地十分地温和,就像是今天早上一起吃早餐一样的笑。
但是雨诗却可以从他的笑中看到了一抹的疯狂,她知道他一定是要承受不了了。
突然,她还没有看清的时候,男人就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看着雨诗,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居然敢亵渎她?你居然敢碰她的画,谁给你的勇气,谁让你碰的?啊?”
他朝着雨诗大吼,似乎不这样就没有办法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一样,雨诗只是看着这个男人,眼神十分冰冷,虽然她的心里怕的要死,但是面上还是十分地平静,她不能够让任何人抓到自己的把柄,一定不能够,所以她就一直这样看着这个男人。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空气在一点点地变得稀薄,她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现在肯定脸色很难看,但是她就是不想在自己的仇人面前这样懦弱,她气若游丝地笑着道:“你现在肯定很愤怒吧?呵呵,这样也好,你也能够体会到小姑姑当时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