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维利亚为这支突如其来的大军感到欣喜若狂的时候,远在密林深处的魔法高塔内,张诚正在与远道而来的格鲁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前。
由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关系,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有着宛如甲壳虫外形的格鲁才微微叹了口气,用略带疲惫的声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颗星球,去你该去的地方?”
“什么是我该去的地方?”张诚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介于眼下纷乱复杂的形势,你最好待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而不是一个人单独行动。要知道你的位置已经被许多主宰得知,没谁知道他们会作出什么样的危险举动。”格鲁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
但遗憾的是,张诚对这个提议明显不感兴趣,嗤笑着摇了摇头:“危险?你觉得我离开这颗星球就能确保安全了吗?不!从动机与行为之间的关系上来说,只要动机没有消失,那么危险就会一直存在。我从不畏惧艰险,更不会选择屈服。我会留下来继续完成实验,以及与你之间的小游戏。除非死亡将领,不然没什么可以阻止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好吧,看来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固执。但是请不要忘记,你眼下还很弱小,如果遭遇到突如其来的袭击,最好立刻转身逃走,而不是与强大的对手拼命。”
说完这句话,格鲁便站起身直接选择离开。
因为他明白,主宰是站在这个宇宙生命进化顶点的家伙,所以没有谁会觉得自己是错的,而别人是对的。
恰恰相反,他们往往总认为自己是绝对正确,别人则是绝对错误。
所以试图劝阻一名主宰放弃原本的打算,成功几率基本约等于零。
格鲁不想浪费时间,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从其他地方下手,尽可能降低风险,确保己方阵营的优势不会丧失。
感受着属于对方那股强大的力量从三维宇宙消失,张诚这才抿起嘴角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逃避?那可不是我的作风。更何况,我还有一张无人知晓的底牌。一张足以震慑所有人的底牌……”
话音刚落!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跟着艾伦斯充满兴奋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主人!我抓住克尔温背叛您的证据了!”
“哦?进来吧,说说你发现了什么证据。”张诚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说实话,他对于这种手下仆从之间的勾心斗角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仅仅是抱着一种看耍猴戏的态度。
毕竟智慧生命存在的核心本质之一就是竞争,通过。
“呵呵,我为什么要在意?他能对我造成威胁吗?他有资格成为我的敌人吗?不,没有。他只是一个在我赐予下成长起来的野心家,一个渴望更多权利、土地和财富的暴君。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像捏死一只虫子一样捏死他。你觉得就凭那种靠着暴力与恐吓维持秩序的统治手段,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死了,整个势力还会维持多久?相信我,届时你将会看到一场波澜壮阔的起义和叛乱。”张诚意味深长的解释道。
诚然,暴政只要不犯傻,敢于对一切向权利发起挑战的家伙痛下杀手,无论人数是几百、几千、还是几万、几十万,那么它就能一直维持下去。
这一点在地球上的某些国家已经证实过,尤其是进入二十世纪的西班牙独裁者——弗朗西斯科·佛朗哥,简直就是所有暴君最好的榜样。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无论内部和外部的压力有多大,有多少人想要把自己赶下台,只要牢牢掌握着暴力机构,那么所有暴力与非暴力的反抗,都会像阳光下的雾气,很快便会消散。
但暴政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它几乎无法传承给后代。
因为暴君之所以是暴君,在于他们有足够的威望来让暴力机关服从于自己的意志,可他们的继承者往往缺乏这样的威望,更无法压服那些功勋卓著的元老。
所以一旦暴君死亡,那么他所建立起来的政权便会迅速瓦解,要么引发内部的混战和权力斗争,要么受到长期压迫的底层民众会借此机会奋力反抗。
总之,暴政需要一个强势的领导者才能维持,而不是依靠看似强大无比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