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代曼只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花,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的扼住了她的脖子,她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她的双脚不断的在空中乱蹬着,她感觉自己已经渐渐的致息了。
她的浑身已经开始逐渐的变的冰冷,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死去的模样,可是就在这一刻,她仿佛看见了过去,看见了那依然纯真的自己,在花丛中笑着,那时候,她和夏星依也许是朋友吧!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却感觉那只紧紧扼住自己喉咙的手放开了,她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拼命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此时的徐成源则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明明知道她是主谋,可是自己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因为他看见了那本账目上的一道道血痕。
她对这个家族的恨意到底要到了什么程度啊!此时的他看着那账本上的字,他似乎看见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老者进入她房间的样子。
那些人脸上带着面具,仿佛那张面具一戴上,他们就变成了野兽,一只只没有伦理道德,没有丝毫感情的野兽,他们在对这个女孩施以什么样的暴行啊!
徐成源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扭曲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女孩的身上,她又怎么可能不扭曲?此时的冉绮天看着徐成源复杂的眼神,也走了过来。
接过徐成源手中的账本,看了许久之后,缓缓的抬起头来,徐成源第一次看见如此暴怒的冉绮天,是啊,谁看见了这样的东西,都会这样的啊!
“畜生,你们都是畜生么?”冉绮天的声音落在了寂静的夏家之中,冉绮天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着,她从来没想过一个家族会这样对待一个同族的女孩。
家族,可是冷血,可以无情,甚至可以出卖自己除了自己家族之外的一切,可是她第一次看见会有家族的人,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徐成源想要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杀了啊!让他们一个人都不留!一些夏家人有些迷茫的看着徐成源,他们则是没有去参与的那些人!
原本徐成源的计划是将这些人交给酆都府的,可是现在自己却完全不想了,他们这些人连受到正义的惩罚资格都没有,他们就应该命丧于此!!!
徐成源抬起头,看着那还在不断讨好自己的夏家掌权者,徐成源笑了,脸上出现了肆意张狂的笑容,他对这个家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有些恶心!
“都杀了吧!”徐成源的话如同审判一样,在每一个夏家人耳朵里炸开,他们不敢置信的看向徐成源。
随着一颗人头的落下,夏家族长的脸终于扭曲了起来,嘶吼着:“徐成源,你太过分了!这里是夏家!!”
“那又如何,我的眼前,容不下禽兽一样的东西啊!”徐成源冷笑,转过身去,再也不去搭理咆哮的夏家族长,仿佛跟他说一句话,都是多余的,都是令人作呕的。
徐成源眼神复杂的看着已经缓过来的夏代曼,有些纠结的说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啊!”
夏代曼看着徐成源,喃喃道:“为什么不杀了我?你知道的,这一切都是我来策划的,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徐成源摇了摇头,突然之间,在他的身边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脸上,随后冉绮天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就够了,你对夏星依的伤害,我们是不容原谅的哦,不过,在那之后,你就是你,你就是夏代曼,而不再是这个夏家的玩具!”冉绮天的声音轻柔,且坚定,却带着无尽的柔情。
她想让夏代曼知道,自己不是在同情她,他们只是想要给予她新生,夏代曼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愣住了,在这个鲜血已经洒满全场的时候,她却看见了光。
那是不同于往日她的生活,她第一次在这个黑白的世界之中看见了彩色。从那年之后,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属于这个世界的温暖,就算她现在只是一个地府之人,她也感受到了。
夏代曼缓缓的站起来,郑重的给两个人鞠了一躬,然后“扑通”一声,她跪在了地上,对着徐成源和冉绮天狠狠的磕了一个头。
“duang”的一声。
就算是在这样杀戮的现场,也未能盖掉这个声音,徐成源想要上去扶起来,却被冉绮天死死的拉住了,这是属于她的救赎,这也是她必须要经历的蜕变。
冉绮天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之中满是心疼,这个世界有多少这样的女孩子在呢,冉绮天不敢去想这件事情,因为太让人感到恐怖了啊!
而此时的夏家族长,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族人,喋血现场,他疯了,他疯狂的冲向了徐成源和冉绮天所在的位置,他要杀了他们,只要他们死了,只要他们死了,他才能够给夏家报仇。
这是他万年的心血,可是就这样在片刻之中覆灭了,夏家在这一刻已经变的名存实亡了,从今天开始,酆都夏家就会彻底的成为历史!
他要杀了他们,他要杀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一个殿主级别的强者,用出了自己毕生的全力,可是他却没看见冉绮天嘴角那似有似无的嘲笑。
就连站在原处的冯老,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闷头继续杀下去了。就在他即将摸到徐成源的时候,一道庞大的鬼气直接击中他的身体,随之洞穿了过去!
没有任何的惊天动魄,只是一道看上去谁都能发出来的攻击,却有着如此恐怖的伤害力。而随着那道攻击的落下,冉绮天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老者。
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夏家族长,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夏宗,你这样的垃圾,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啊!”
那老者没有给夏宗说出第二句话的机会,手直接抓在了夏宗的头上,生生的将夏宗捏爆了!对于这样的人渣,他根本不想给他留下全尸!因为他觉得那是对于地府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