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元年,唐玄宗李隆基依靠庶族官员的势力,发动两次宫延政变,取得了皇位,继前世之余烈,擢贤能为己用,奖励耕织,澄清吏治,开创了“开元盛世”的局面,唐朝的繁盛达到了它的最高峰。然而,盛极必衰,在一片升平歌舞中,唐帝国的基础不断受到侵蚀,潜在的帝国危机越来越严重,强大的帝国终于从顶峰上跌了下来。
天宝十四年,爆发了安史之乱”将中原拖入到了藩镇争雄的时代,朝廷与藩镇的斗争,朝廷与宦官的争权夺利,进一步刺激了社会的上中下阶级的矛盾,全国各地起义反抗的时间不断。
终于在中和元年,爆发了黄巢起义的横扫中原的局面,遗憾的是,起义军在攻克长安之后,未能再接再厉,夹余威而追击,措施平定中原的最佳时期,反而被唐繥宗纠集藩镇的力量绞杀在山东虎狼谷。
虽然起义被扑灭,但是由于唐朝廷依靠藩镇镇压了起义军,结果藩镇的势力恶性膨胀,出现了无敌不藩,无时不战的混乱的局面。唐朝的朝臣结党营私,不顾大局,丑态百出;宦官的力量虽然经战乱得到削弱,但却有力量挟制皇帝,驾驭朝臣。唐昭宗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心情烦躁万分,但又无计可施,最后在宦官作乱之时,命令藩镇力量进京救驾,结果除了河东,剑南与宦官关系密切,保留了宦官以外,其余各地的宦官基本上被杀光,唐中叶以来的历史一百多年的宦官专政的局面,从此结束了。但也唐朝也走到了它的终点。唐天佑四年,朱全忠灭唐,该国号为;梁,史称后梁。朱全忠为了斩草除根,次年,诱杀唐昭宗,李唐皇室自此覆灭无遗,至此中原大地进入了战乱不断的时代。
吴越国,都杭州,开国王钱镠。钱镠生于唐宣宗中元年,卒于后唐长兴三年。少年时曾为私盐贩,后投军,唐乾符年间为石镜将董昌的部校,后渐由偏将而升掌一州之兵。他在翦除刘汉宏、薛朗、董昌等势力的过程中,占据了两浙之地。唐光启三年,董昌为越州观察使,自杭州移镇浙东,唐以钱为杭州刺史,从此独据一方。景福二年,钱镠升任镇海军节度使,驻杭州。乾宁三年钱镠灭董昌,得越州。唐以钱镠为镇海、镇东两军节度使,治杭州。唐昭宗天复二年,唐封他为越王。开平元年后梁又封他为吴越王。吴越比相邻的吴(后为南唐取代)弱小,故钱镠及其子孙皆向中原王朝称臣、纳贡,借以牵制吴或南唐。但有时也自立。后唐长兴三年钱镠卒,子钱元瓘继位。后晋天福五年,元瓘遣大军入闽,遭到巨大损失。六年,元瓘卒,子钱弘佐立。钱镠修筑钱塘江石塘,又置都水营使,主管水利事业,专管治河筑堤,发展了太湖一带的圩田。通过这些措施,使境内农业生产获得发展。吴越境内的手工业丝织、造纸,特别是陶瓷,都在唐代基础上进一步发展,其秘色青瓷制作精美,闻名于世。当时,由于陆道交通为战火阻塞,吴越常由海道与中原以及契丹贸易,与大食、日本也有贸易往来。杭州成为两浙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明州,是吴越重要的贸易港口。但是钱镠、钱元瓘父子都十分奢侈,营建宫殿,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赋税繁苛,身丁税重。当时封建经济虽有发展,但人民生活仍十分困苦。
吴越国地域狭小,由于兵少,实力不足,因此吴越一直以效忠于中原王朝为主要军略。在唐亡之前,钱镠忠于唐朝;在朱温篡唐建梁以后,他又效忠于后梁,由是亦从后梁得到了吴越国王、诸道兵马都元帅的头衔。后唐灭梁以后,钱镠又向后唐上表称臣,不仅得到了吴越国王、天下兵马都元帅的头衔,而且还得到了玉册金印,以示恩宠。凭此,吴越便有效地防御了周边割据势力对吴越国的侵扰。时钱镠一面向中朝称臣,一面则自为小朝廷;其府署不仅称朝廷、僚属称臣,而且还自立年号,共有天宝、宝大、宝正等三个年号,直到其子钱元瓘继位,才改用中朝年号。同时,他还自行与新罗、渤海等国往来,又给他们行制册、加封爵,俨然中朝一皇帝。
钱镠贯彻“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的国策。礼贤下士,广罗人才,奖励垦荒,发展农桑。他开拓杭州城郭,营建宫殿,大兴土木,悉起台榭,有“地上天宫”之称。特别是他在统治区内兴修水利,修建钱塘江海堤和沿江的水闸,防止海水回灌,方便船只往来,人称“海龙王”。又加之战争较少,社会相对稳定,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钱镠奉北方朝廷,居安思危,发展贸易,岁岁丰收,民得安乐,在混战割据的局势下,吴越富庶甲于东南,说明钱镠是有一定历史功绩的。特别是他修筑捍海石塘、治理太湖,开凿灌溉渠道,疏浚西湖,整理鉴湖,建设苏州、杭州城,开拓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景,奠定了浙江粮仓——杭嘉湖平原的坚实基础。
钱镠于后唐长兴三年卒。终年八十一岁,葬临安钱王陵。从朱温建立梁朝开始的五十多年里,中原地区前后换了五个短暂的王朝——梁、唐、晋、汉、周。这一时期,在南方和巴蜀地方,还有许多割据政权,有的称帝,有的称王,前后一共建立了九个国,加上在北方建立的北汉,一共是十国。朱温即位不久,镇海节度使钱镠首先派人到汴京祝贺,表示愿意称臣。朱温十分高兴,马上封他做吴越王。
钱镠原来出身贫穷,年青时候做过盐贩,后来到浙西镇将董昌手下当部将。黄巢起义军攻打浙东的时候,钱镠用小股兵力保住了临安。唐王朝认为他有功,封他为都指挥使,后来,又提拔为节度使。钱镠当上节度使以后,摆起阔绰来。在临安盖起豪华的住宅,出门的时候,坐车骑马,都有兵士护送。他的父亲对他这样做法,很不满意。每次听到钱镠要出门,就有意避开。钱镠得知父亲回避他,心里不安。有一次,他不用车马,不带随从,步行到他父亲的家里,问老人为什么要回避他。老人说:“我家世世代代都是靠打鱼种庄稼过活的,没有出过有财有势的人。现在你挣到这个地位,周围都是敌对势力,还要跟人家争城夺池。我怕我们钱家今后要遭难了。”钱镠听了,表示一定要记住父亲的嘱咐。打那以后,他小心翼翼,只求保住这块割据地区。当时,吴越是个小国,北方的吴国比吴越强大,吴越国常常受他们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