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梵坐下,也请柴姨娘坐下后,又让可馨上了茶,才道:“姨娘,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求不求的?王爷将你交给了我照顾,我便要听王爷的。姨娘有什么事便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帮您做。”
柴氏看秦亦梵巧笑嫣然,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这才壮大胆子道:“我,我这些时间也没有个收入。不瞒王妃,我已然囊中羞涩了。”
秦亦梵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道:“姨娘是来找我要银子的?”
柴氏偷眼看了一眼秦亦梵,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直接给我银子不就行了?还再问一次吗?想到路上想到的,于是打着胆子道:“如今,王妃是宁王府的掌家人,可我已然有四个月没有领到月例了。”
秦亦梵眨眨眼,对于柴氏想的说辞实在是觉得好笑,她是宁王府的掌权者是不错,可到底还没有搬进去住呢,怎么就应该负担一个公公小妾的月例?不过,对于她承认自己的身份,秦亦梵倒是觉得可以顺水推舟,于是道:“哦,这样啊。姨娘在摄政王府的时候,月例应该是二十两银子吧?那我这里给您三十两,可好?”因为宁王府还没有入住,所以一应的月例之类还没有定下,现在她和东方挚的花销大部分都是秦亦梵自己的银子,如今竟然还要负担柴氏的,她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柴氏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一个月三十两,四个月是一百二十两,且不说拿出一百两来买下那对姐妹花,就是一个月三十两,她也不满意啊。之前她是一个卑贱的姨娘,一个月二十两,比起其他府中已然高了很多。可如今摄政王死了,王府也没了,她这个姨娘也该作为宁王的亲生母亲出现,那么一个月三十两,便是一个笑话。
秦亦梵看她不说话,知道她是觉得少了,嘴角一笑,道:“姨娘的意思呢?”
柴氏憋了半晌,才唯唯诺诺道:“当初,王妃的月例,是一个月二百三十两银子。”她说的声音特别小,像是自己都觉得过分一般,可咬字却十分清晰,明显是认定了的。
秦亦梵挑眉,柴氏的胃口不小啊,竟然还想与柳氏平起平坐?不过,她说的,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便笑道:“也好,姨娘每月二百三十两。”她转过头,对可馨道:“去拿一千两银子给姨娘。”四个月就是九百二十两银子,她给一千两也丝毫不觉得心疼,不为别的,就说东方挚一年的俸禄,也够给柴姨娘开两年的俸禄了,之后要怎么给,就看东方挚自己的了。
柴氏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样简单,有些惊喜的不知所措,半晌之后,才道:“多谢王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若是她知道,这样辛苦要来的钱,竟然是为了秦亦梵安排好的白楼卫弟子,肯定要气得吐血了。
当然,当事后秦亦梵向东方挚说起此事的时候,愣是坑了他十万两银子,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