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何时赶来的东方玔亲眼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她手中拿着柳氏那半截绳子,看着绳子断裂处齐整的切口和地上掉落的一个暗器,心中悲痛。又看到兄弟两个骑马凑在一处不知道说什么,便也骑马赶过来,大声道:“这绳子是被暗器打断了,说,是你们谁!”
二人转过头来,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东方玔,东方白道:“小妹,三弟搬出王府了,我身边又没有带暗卫,你说咱们之间,到底是谁打断了绳子,将母妃摔吐血的?”
东方玔皱眉:“你什么意思?”
东方白看了一眼福威侯带着人收拾北城楼上的降兵和那早就吓得晕过去的侯府夫人,又转回头,大声道:“听说你不想嫁给平南侯世子,谁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东方玔愣了一下,才反应上来东方白所说,怒道:“你是说我故意打死母妃,好借着丧期躲过平南侯府的亲事?东方白!你血口喷人!我看着暗器就是你打的!”
东方白不接话,只是对东方挚道:“去瞧瞧母妃?还是?”
东方挚摇头道:“不知宫中如何,我要进趟宫。”
东方玔看二人都不理会自己,气得嘴唇都白了,用尖利的声音叫喊道:“我在与你们说话!”可惜并没有人理会她,而是兄弟二人分开走了。而她心里想着柳氏的伤,也打马朝着东方元消失的方向而去。
秦亦梵三人刚刚吃完荔枝,就得到了成王摔死,柳氏生死不明的消息,不由得相视一笑。王锦叫来丫鬟,洗干净手之后,坯坯一笑,道:“那我就出发了。”
秦亦梵也在洗手,抬起头来道:“万事小心。”之后对白薇道:“跟着她,小心暗箭。”
王锦撇撇嘴,谁敢用暗箭射她,她绝对叫那人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多一个帮手,也是好事,于是干净利落的带着白薇走了。
江淮有些担忧道:“她这是去哪里?”
秦亦梵笑笑,道:“自然是去她的善水教总部了。”说起这个,她就想起钱氏那尊“铜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自从那尊铜人被王锦摆到善水教的大门口之后,便成了善水教的标志,不少人看到钱氏狰狞的铜人之后,都觉得毛骨悚然。而王锦的说法是,这是善水教的叛徒,所以,一旦入教,就要虔诚,否则,就是这样的下场。恩威并施之下,那些善水教的教徒们便一个个死心塌地起来。这是题外话。
且说东方挚来到皇宫,守门的侍卫瞧到是他,纷纷放行,于是他便骑着马,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犹如皇子一般。这是自从东方印掌权就开始的,对于摄政王府少爷的特权。
当走到金水桥的时候,他不得不下马了,因为这里,除了皇帝,是谁都不可骑马和乘坐布辇的了。
勤政殿里,东方印听到了麒麟卫的禀告,成王以死,尸身运到了宗人府,柳氏重伤,生死不明。老皇帝自然也听到了,除了内心的叹息,竟然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