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宇自信道:“刚刚一个月。”
郎中忙摇头,道:“绝不可能,贵人的身体应该是一个月前就坏了。”要说别的病,他是会看错,可这隐疾,怎会看错?维护仅剩尊严的他并没有看到秦飞宇紧紧握起的拳头,在止不住的颤抖。
当鼻青脸肿的郎中被抬走之后,秦飞宇坐立不安,只好又请了两个郎中,说法竟然和那被打郎中一样。尤自不甘心,终于托关系将一个太医请了来。
华太医本是有很高的医术,可由于姓氏错了,连着太医二字,怎么听都像是滑胎医,所以并不招嫔妃们喜欢,落寞在太医院,久久不得志。以秦家的本事,呼之即来的,只怕也就是华太医了。
华太医认真的给秦飞宇把脉之后,轻轻点头,道:“中毒已深,无药可解。”
秦飞宇云里雾里,什么中毒?
华太医继续道:“你身体有两种毒素,一种是绝后的,一种是花毒。如今双毒在你体内相互制衡,暂时不会有事,不过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打起架来。”
秦飞宇嘴唇都有些颤抖,花毒,那可是沾上没救的花柳病啊。“会怎么样?”
华太医摇摇头,道:“我也没有遇到你这样的情况,医书上说,生不如死,却偏偏不死。”
秦飞宇唇上已然没有半丝血色,华太医什么时候走的,又留下什么方子,他一概不知。直到秦利辉来找他,才惊醒过来,深思焦虑的说出自己的现状。
惊的秦利辉差点把自己舌头吞下去,怎么可能?他人到中年只有这一个儿子,怎么会中了这样的毒?
于是秦家开始频繁的请太医,重金请来了不少太医院有口皆碑的好大夫,得到的结论却是一样,没救了,没后了。
顺安悠闲的剪着干枯的花枝,听丫鬟禀告,嘴角淡淡的笑着。秦飞宇,你不是想毒死我吗?不如看看,你我谁先被毒死。花毒加寒毒,你,没救了。也永远别指望能有孩子。只是那个每日里和你缠绵的小妾,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知是谁的?
第二日,顺安依旧修剪枯枝,这才得到确切消息,那小妾的表弟,在门房值夜的时候,忽然发了急症,死了。秦家说年下不吉利,将人抬去乱葬岗,连个坟都没有立。至于那位小妾,则是同一个夜里疯了,被怀着孕关在了厨房的地窖里。
那丫鬟说的眉飞色舞,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顺安直起腰来,淡淡道:“不是不报,是时机未到。燕虹去告诉父亲,可以上折子了。晴消,下令,将那几个证人拿下。”秦飞宇,你要害我,我便让你知道,恭亲王府的人不是摆着好看的。那百年王府的名声,也不是说着好听的!
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快步离去,很快的小厨房有了一些细小的动静,但是不消片刻就停止了。
顺安拔下院子里一支开的极好极艳丽的白色梅花,轻轻插在自己发髻边,天边已然带着淡雅的笑意,回到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