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梵将最后一口鱼汤喝了,命环儿带着丫鬟收拾碗筷,之后自己又去换了出门见客的衣裳,出来后对眉头依旧皱着的东方挚道:“可以出门了。”
东方挚指着一处问道:“这一处,何解?”秦亦梵扶着头上七色宝石钗侧头去瞧,只见上面写着:“蛛五螂七,其变之可无穷。于山间、恶水、穷路、平原皆可力敌。然矮者,无虎狼之势也。”不由得看了东方挚一眼,道:“这不是大白话吗?”
东方挚嘴角抽搐:“我是问,你可知道什么是蛛五螂七。”
秦亦梵哦了一声,转头边照镜子边道:“铁蜘蛛阵法五阵加上长矛螳螂阵七阵,怎么了?”
东方挚站了起来,仔细看着秦亦梵:“你竟然知道?可为何不是铁蜘蛛阵法第五变和长矛螳螂阵法第七变?”
秦亦梵笑道:“那后面不是写着吗?山间、恶水、平原和穷路都可力敌。你说的那两个阵法变化,一个是适用于山间,一个是适用于平原,哪里有恶水和穷路的?只有铁蜘蛛阵法的前三变才使用恶水,长矛螳螂的第二变适用于穷途末路,那是玉石俱焚的阵法。”
东方挚不淡定了,这个区别他是被他师父江核桃整整打了二十手板才猛然间醒悟的。就这样还是他们师兄弟三人领悟最快的呢。据说兰陵王萧奈何被打了快四十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眼前妻子竟然就那么举重若轻的说出来,如何叫他不震惊?
秦亦梵看他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得好笑道:“你不会是……”
东方挚脸色一红,道:“怎么会是我?是萧奈何那小子,蠢笨如猪,他觉得是第五变和第七变。”
秦亦梵明知他扯谎,也不说破,笑了笑,道:“走吧。”
东方挚将书丢在一边,就要过来拉着秦亦梵的手,却被她撇开了,就听她嘟囔道:“大白天的,想什么样子?”说完后,当先走了出去。
二门处,守门的婆子看到秦亦梵,立马上前拦住,道:“三爷安,三奶奶安。王妃说了,内眷出门,需要王妃的手牌才行,还请出示手牌。”
东方挚挑眉,知道是柳氏故意为难秦亦梵,便一指头直接点了那婆子穴道,拉着秦亦梵走了。
马车里,东方挚对马夫道:“行慢些。”之后又对秦亦梵道:“有好戏让你看。”
当经过钱府的时候,东方挚掀起了马车的窗帘,秦亦梵顺着缝隙往外看去,之间一队官兵快步上前,很粗暴的敲响钱府的大门。
秦亦梵纳闷道:“这是怎么了?”
东方挚一侧嘴角勾起,道:“送你的新婚礼物。”
秦亦梵再看向那钱府大门,看到里面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打开大门,之后便是官兵不分青红皂白的冲了进去。
东方挚道:“不肖傍晚,钱家被抄家流放的消息就会传开。而明早男丁流放的路上就会被莫名其妙的截杀,一个不留。”
秦亦梵眉毛一跳:“尸体呢?”
东方挚笑容大了些,声音诱惑:“尸体被野狗啃咬的不成样子,匆匆赶去的钱家义子李晟会伤心欲绝。之后他会将众人埋葬,钱家从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