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挚哈哈一笑，道：“是一个隐世高人，叫江核桃，也不知是真名还是化名。他收了三个弟子，大弟子是麒麟公主的丈夫，可惜早死。二弟子你见过，就是兰陵王萧奈何。我是老三，最得宠，也最得真传。”最后这一句怎么听怎么带着得意。
秦亦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和萧奈何是师兄弟？可那日……”
东方挚道：“你说那日昭平长公主的宴会？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那时候太上皇忌惮萧奈何，也担心我带领的五万人，所以表面不和，演戏给他看。”
秦亦梵白了他一眼：“也闹的过分了些，断袖和小斌也拿来玩笑。”
东方挚正色道：“谁说断袖是玩笑？还有，小斌是他说的，为这事，我俩还打了一架。”
秦亦梵眨眨眼，这一句话里，信息挺多啊。
东方挚看秦亦梵的眼神探究，哈哈一笑，心虚道：“他打不过我。”
秦亦梵自然听出了他的心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坐在平日里东方挚的专座上，拿起笔来，在一张纸上写下两个名字，递给东方挚。
他接过来，先是嘟囔一句：“字怎么还是这么丑？”之后才去看那字的内容，随即一愣。“这二人是王府的老人了，有什么问题吗？”
秦亦梵不喜他说自己字丑，说的好像他的字多好看似得，所以他问话，便不吭声，只是去瞧随意拿起的一本兵书。
东方挚嘿嘿一笑，道：“好看好看还不行吗？我的王妃写字绝对妙过王羲之，赛过宋徽宗。”
秦亦梵这才噗嗤一声笑了，道：“是东方明刺进来的钉子。她之所以昨日能那么快反应上来回府补救，正是这二人出力。”
东方挚呸了一声，骂道：“个鳖孙，竟然把手伸到我院子里了，臭不要脸。”
秦亦梵被他的话惹笑，道：“快去办吧，一会儿等王爷回来，只怕是要祭祖。”
东方挚摇头道：“哪里有祖可祭拜？难不成去皇陵？宫中如今戒严，一般人进不去，所以祭祖一项免了。”
秦亦梵这才想起，东方挚也是皇家的人，祭祖的话是要去皇陵或者宫中的太庙。如今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确是不方便，倒也省了麻烦。
此时，东方挚忽然不动了，走上几步到了窗口一看，微微一愣，道：“姨娘来了，咱们下去见见。”
一边下楼，东方明一边道：“生我和小斌的，是柴姨娘，她性子绵软些，一直不受父王宠爱，若是说了什么不着调的话，你别在意。”
秦亦梵一愣，柴姨娘？姓柴？“你外祖父可是一代名将柴荣？”
东方明下楼的动作一窒，回头看她，惊讶道：“你竟然知道？”
秦亦梵的手一凉，她当然记得，冷子墨的妹妹，嫁给了柴荣，而东方明的生母姓柴，他们初见又是在冷子墨的孤坟所在的圣泉寺后山，这未免太巧合了些。“你的舅公是冷子墨？”
东方明彻底转过了身子，眼神灼灼的看着秦亦梵，半晌后道：“正是！”
秦亦梵忽然笑了，他那么会打仗，怎会没有一些遗传呢？没想到，他竟然真是冷子墨的后人。这下，祖母只怕会高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