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梵低头沉思片刻，道：“东方玄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出身高贵，也没听说有陪房侍妾，如今越来越受到陛下赏识，即便是将来登上高位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你能受得了他三妻四妾吗？”
王锦呵呵一笑，道：“就他？还三妻四妾？我不阉了他。”
秦亦梵脸色快要绿了，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没有外人，才拍了王锦一下，训斥：“这话也是女儿家说的？小心叫人听见。”
王锦不以为然，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道：“我还怕别人说我？爱咋说咋说，爷不在乎。”
秦亦梵看话题扯远了，便又转回话头，“男人一旦登高，三妻四妾是肯定的，你要想好了才是。”
王锦摇头：“婚姻在于经营，后院是女人的天下，男人也是女人的筹码。哎呀，我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总而言之，男人的三妻四妾都是女人惯得，甚至是女人为了那些贤良的名声，自己主动犯贱给男人找的。”
秦亦梵愣了愣，想起前世自己主动给东方明纳妾，真是愚蠢，如果早些想通这些，哪里有哪些烦心事？王锦说的不错，还真是主动犯贱。
王锦又道：“即便是这里的规矩，男人想要纳妾，不也是得主母同意吗？没有主母点头的妾侍回来，不还是被主母随意处置？当然，如果连这点权利都拿不到手里，也没啥脸面活着了，死了得了。”他看秦亦梵深思，忽然眼睛亮亮的看着她，问：“你信道还是信佛？”
秦亦梵眨眨眼，摇头道：“都不信。”
王锦呵呵一笑，道：“你可知京城出了一个善水教？”
秦亦梵依旧摇头：“什么？”没听说这个教派啊。
王锦得意道：“荷花定律。以一托二，厚积薄发，假以时日，这是多么宏大的场面。”
秦亦梵更加不明白了，道：“你的每个字我都听得懂，可放在一起，怎么如此云雾缭绕？”
王锦嘴角上翘，道：“京城也该出一位仙女投胎的妙人了。你说呢？”
秦亦梵总觉得眼前的王锦实在是与世道格格不入，有时候觉得她离经叛道，有时候却表现的深不可测，就今日的话来说，她一定是有什么可以依仗，可一个开镖局都需要自己入股银子的人，哪里来的依仗？
王锦吃了一块糕点，道：“皇帝信奉道教，这是时事现象，也是机遇。秦亦梵，你虽然聪明，可脑子还是不够活泛。”
秦亦梵似乎明白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就你现在的打扮，实在是称不上什么仙女。”
王锦扬起下巴，高傲的道：“那是你眼神不好，你仔细瞧瞧，咱这小身板，这小脸蛋，这小皮肤，那要是在我家乡，绝对的迷倒一大片。人靠衣装，懂不懂，那个云想衣裳花想容，明不明白？”
秦亦梵既无忌惮的笑着摇头：“不懂不懂，丝毫看不出来。”
王锦气得用轻飘飘的手帕丢她，笑骂：“你这小东西，居然还笑话我，看我不收拾你！”
于是相隔千年的人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放肆的追逐打闹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