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冷笑一声,对于秦家,她更恨鲁家。若不是弟弟的孙子,现任的鲁国公世子鲁吉小时候在她身边待过几年,她连琉璃公主的事情都不会出言反对。“鲁家不需要白楼卫。”当年的事情不愿意多提,她便用了这个理由,倒是也是事实。
秦亦梵叹了口气,随即笑道:“那我可却之不恭了,祖母给了我,可不许要回去。即便寻我要,我也不给了哦。”说着眨眨眼,尽显俏皮可爱。
鲁氏被她逗笑,伸手点着她的额头道:“鬼灵精。好好好,不找你要。”她撩起秦亦梵的袖口,看到了那个天外飞石的镯子,点头道:“你要记住,这个可不许给别人,只能传给你的儿孙。”
秦亦梵看着那并不起眼,却在利箭之下毫无破损的镯子,好奇道:“祖母还未与我说,这到底有什么用处。”
鲁氏却是笑了笑,并不正面回答,“也许你一辈子都用不到,我又何苦现在说与你?倒是有另外一件事交代你。”她先是将手中的令牌交给秦亦梵手里,之后又从头顶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后,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这是我那孩子的生辰八字,若有幸找到他,别的我给不了,便将这里面的东西给他吧。”
秦亦梵有些迟疑:“其实白楼卫孙女也可转交给他。”
鲁氏却摇摇头,道:“白楼卫在你手里是助力,只怕到了别人手里便不是了。我不想他因为怀璧其罪而遭致杀身之祸。”他若只是个平民,这白楼卫绝对就是秦家和鲁家对其下手的最好引子。
秦亦梵默默地手下那匣子,看了看,也只不过是三万两银票和一顶玉冠,那是男士的发冠,想必是当初冷子墨的遗物。“不知战神藏于何地?孙女想去拜一拜。”
鲁氏抬眸看到了她眸子中的真诚,暖心一笑,道:“不远,就在圣泉寺的后山,荒冢罢了,你若想去,便叫窦嬷嬷陪着你去吧。”
秦亦梵点头道:“前面乱着,我也无心凑热闹。我留下几人伺候祖母,今日便叫窦嬷嬷带我去。”
鲁氏有些发呆,半晌后,道:“将慈顺园的那些鸟儿都放生了吧,我也照顾不了了。”随即落寞的挥挥手,让二人退下。自己缓缓躺在了床榻上,她已经好多日没有下床了,只怕再也没有力气下床了,她无法再去圣泉寺,便依靠秦亦梵吧。
钱氏在前厅招呼那些亲戚贵妇,言谈间看到朱嬷嬷不着痕迹的朝她点头,嘴角洋溢了不同往日的笑容。
当日晌午,花轿被二皇子府接走后不久,秦亦梵和窦嬷嬷便坐着一辆很是普通的马车,带着白薇媚羽和白楼卫的一些人去了圣泉寺。
到了寺庙,窦嬷嬷向着门口的知客僧打点一番,便领着秦亦梵上了后山。走在这条小路,秦亦梵嘴角便带着莫名的笑意,这里可以她第一次见到东方挚的地方呢,犹记得当初她躲在稻草后,偷偷看着他和东方斌一起走路上山,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忽然,她站下,不动了。圣泉寺里埋着冷子墨,东方挚和东方斌言语之间似乎是来此有正经事做,难道是与冷子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