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梵倒是很淡定:“谁欺负你了?”
怡香羞的脸色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潘妈妈快步走了进来,看见眼前情形,叹了口气道:“小姐,怡香昨夜被刘管事那不成器的儿子糟蹋了!”
秦亦梵一呆,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什么!怎么回事?怡香你仔细说给我听!”
怡香抽抽搭搭的将昨夜在丫鬟房里正准备睡觉,那刘家儿子怎么忽然闯入,怎么强行要了她的事情说了一遍,哭的更厉害了。
潘妈妈叹了口气:“刘家儿子一向是个不守规矩的,仗着自己爹是账房管事,娘又是后院大门的管事,便借口找他娘,半夜溜了进来。”
秦亦梵听完之后,一拍桌子:“叫他老子娘来!”可馨急忙应了一声,跑着去了。
怡香还在那里哭个不停,秦亦梵道:“你大早上衣衫不整的跑过来,定然有人瞧见了。如今,纸瞒不住火,只怕只有嫁入刘家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看怡香要拒绝,潘妈妈劝道:“咱们姐儿是个好的,还想着你的将来,如果给了其他的千金小姐,唯恐身边出这样的脏事来毁坏自己的名节,定然是悄悄处死你的。姑娘的清白最重要,你如果不嫁过去,只怕得以死谢罪了。”这话说的是实情,只是事出突然,怡香没有想那么多,只知道气愤了。如今闹成这样,她还能有什么法子?随即,她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小姐,我们将那刘家儿子封口不就是了吗?想来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秦亦梵挑眉:“怎么封口?”
怡香抽噎一下,道:“银子!实在不行,还有灭口!总之,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潘妈妈柳眉倒竖:“不知怡香姑娘有多少银子能用来封口?”
怡香一呆,她自己本来的月例是一两银子,后来大夫人足足给了她一百两银子来迫害小姐,可这一百两哪里敢提?就算是提了,也不够封人家一家三口的嘴啊。
潘妈妈叹了口气:“怡香,我劝你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贴身丫鬟无非是两条路,一是给姑爷做房里人,二是嫁给小厮。刘管事家里是有田产的,家境殷实,你嫁过去可不吃香喝辣吗?总比做姑爷的房里人,一辈子抬不起头强得多啊。可是舍不得小姐?这个你放心,即便是嫁给刘家,你也可以留在小姐身边伺候的呀。”
怡香左右思量,怎么都不得其法,最后道:“小姐,我想问问我老子娘的意思。”
潘妈妈劝道:“难道你还想人尽皆知吗?”怡香的老子娘在国公府虽然不得脸,可到底能说得上话,这事情,现在还不能桶到国公府里去。
怡香又哭了起来,就是不松口。
潘妈妈道:“趁着这时候,咱们占着理,他们家也不敢声张,一旦将他们家逼急了,满世界的一宣扬,姑娘啊,你的命还要不要?”这句话成为压垮怡香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她大哭起来,可到底还是松口了。
这时候可馨说刘管事和媳妇来了,秦亦梵便让潘妈妈带着怡香下去好好哄着,传了刘管事夫妇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