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对男女是邻村而居,一个村西,一个村东,两村之间相距五百米左右,两年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后,随着交往渐渐的就互相心里有了对方,随后就山盟海誓的非你不娶非你不嫁起来。但是,香兰母亲因嫌男方家贫却不同意,撵走了几个男方相托的媒人,最后逼她嫁给一户富裕人家,又怕他们藕断丝连,就在昨天逼着香兰和那位富家子弟举行了婚礼。
段龙就在昨天骑上自行车尾随着香兰的迎亲队伍一直到男方家,香兰在车上也看到了,感动得泪流满面,然后就偷偷对送嫁的一个好姐妹说:等到夜里八点左右让段龙在某某地方等我。香兰那时原本只是想再一次互诉衷肠然后让段龙忘记她再找一位好姑娘而已,那时,没想到要逃婚。
他们那里当时有一种风俗习惯,就是在新婚当天傍晚时分,男方要备上好酒好菜宴请亲邻好友,新郎新娘出来要一一敬酒以示感激他们对这场婚事的操持和情义,客人酒足饭饱之后,然后就是重头戏:闹洞房。
香兰大大方方的敬了酒,然后对男方悄悄说:她要去趟厕所。
客人们打着饱嗝准备好好闹一番洞房的时候,段龙骑着自行车载着香兰已经飞驰在去他姑姑家的路上,在他姑姑家宿了一夜不敢久留,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就坐车来到N市,想找个稍微偏僻的旅馆住宿一时以谋下策,不巧,就看中了迎宾旅馆,N市距住他们那里有25公里左右,怕男方在每个宾馆查找询问,所以特地下去和阿洁说明,求她保密。
我瞠目结舌的听着这个传奇得好像电视剧本的故事,一方面为段龙的痴情而佩服不已另一方面为香兰的勇气而翘舌不下还有一方面就是为那男方的夜失娇妻而扼腕叹息,那是怎样的一种既失里子又丢面子的一件事啊!众多宾客在摩拳擦掌喜气洋洋准备大闹洞房的时候,新娘去了一次厕所竟不翼而飞,那是一种怎样失落如何心焦的心情啊!想到此,我轻轻叹囗气:“真可怜!”阿洁则是一脸的心醉神迷:“真浪漫。”我看着阿洁美丽的脸庞迷人的神态,直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幸福很知足,便接囗道:“是,真浪漫。”
心神激荡间,我轻轻握住阿洁的手,幸福瞬间蔓延到我身体的每个角落令我有些眩晕的感觉。
就在我们沉浸在这无言的幸福之中时,一阵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我和阿洁各自一惊。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抓起话筒:“喂!”
“再,再给我送,送啤酒来。”电话那端又传来她醉醺醺的声音:“快,快。”
我放下话筒,对阿洁说:“6号房又要酒呢!”阿洁叹了一囗气:“再给她送上去两瓶吧!妈妈不在家,我的腿又摔住了,她喝多了,没办法!”我哦了一声,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然后走出门房。
再一次的走进她的屋内,倍觉狼藉,浓烟弥漫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门一打开,争先恐后的四散而逃,我又一次被戗得咳嗽连连,她一只手伸在茶几上,头半枕不枕的放在那支胳膊上,脸朝门边,发丝零乱,看到我进来,她左手抬起来,指着我,说:“来,来,陪我喝一杯。”我走过去,把啤酒放在茶几上,说:“别喝了。”她一把拉住我胳膊:“别走,别走,陪我说句话,我好,好烦。”我心里一阵慌乱,刚想挣脱,她一用力,把我拉坐在沙发上:“坐,坐这里别动。”我立即想起阿洁她二姨,心里涌起怯意:等会她不要拿啤酒瓶砸我头啊!我下意识的摸摸头,一动不敢动。她哈哈大笑:“对,对,这样才乖。
”然后她东张西望的找到起瓶器,递给我:“打,打开。”我说:“别喝了,呆会你还要上班呢!”她惊讶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上班,哈哈,上,上班。谁,谁告诉你的?”我说:“猜的。”她指着我:“哈哈,你真,真会猜,哈哈。”笑着,笑着,忽然打了一个饱嗝,一股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我几欲呕吐,赶紧别过脸去,却听得她哇的一声,只觉得大腿间一阵温热,更大的酒味瞬间冲入我的鼻孔,我差一点晕倒,感觉不对劲时,低头一看,双腿之间被她吐了一大片,而她,正傻傻的看着,我妈呀一声大叫跳起,手忙脚乱的找东西擦拭,这当儿,她嘿嘿的笑着,指着我:“吐了,吐了,对,对不起。”说着往沙发上一趴,呼呼大睡起来。我恨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她仍是呼噜声声。
我气急败坏的走出房门,向一脸惊讶的阿洁说明了一切,阿洁捂着鼻子说:“快洗澡去,衣服自己洗哈。”
我沮丧极了,这是什么事啊!吐就吐呗,往哪里不能吐,偏偏吐在这里,我在洗澡间里将下体洗了一遍又一遍,一块香皂都快用完了。
从此,我一看到小弟弟就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