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妃,不要再胡闹了,若你肯乖乖回宫,今日之事朕便不计较,温夙皇后的事也不再追究,你可好好想清楚了。”乐正炽深轻抚着自己的玉佩,表面看似淡然,其实内心烦乱不已。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让步,这个女人在宫里时因为温夙皇后一事,弄得自己头痛不已,他即要保护她,又要安抚国丈。而她呢?只字片语不留就彻底消失了,他为此几乎五脏俱焚。而这次在启国不期而遇,她不是打自己就是骂自己,受了册封还要再嫁他人,气得他肺都要炸了。纵然如此,他还是放不下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
在场之人听罢心中皆是一动,他竟如此轻易就放过顾雨浓?何况他还是个皇帝,可见如果一个人爱到深处,那么那些尤怨也就随风而逝了吧。
冷刚醋意顿生,他不悦道:“鲁皇陛下,当日在琉璃大殿之上在下已说得很清楚,顾雨浓是冷刚的女人,如今更是冷府女主人,不是你东鲁国的妃子,难道鲁皇陛下还要纠缠?”
“放肆!”乐正清燕瞪着双眸一声娇叱,“你竟如此顶撞鲁国皇帝陛下,该当何罪?”
“在下是启国臣子,并非鲁国臣民,且身为男子保护自己的妻子有什么错?”冷刚义正辞严,乐正清燕被堵得无话可说。
乐正炽深却没有动怒,他对冷刚道:“你二人现下还没有拜堂,自然作不得数。南宫莹蓝二月初三嫁入皇家,当日朕就下了懿旨,封其为皇贵妃,并接受百官参拜,鲁国臣民皆可为证。”
冷刚寸步不让,他眼底凝霜,冷笑一声:“即是贵国皇贵妃为何不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反而流落至我国山林乡野?鲁皇陛下开在下的玩笑吗?你作为一国之君如此意志坚定的横夺我妻,这份执着在下佩服。不知鲁皇如此争夺是不是要封我的妻子为皇后?”
这个问题让乐正炽深略一迟疑,大家都带着好奇向他瞧来,谁都知道冷刚与顾雨浓之间已十分亲密,这样一个女人,乐正炽深会让她做皇后吗?乐正炽深的这一迟疑却让顾雨浓露出失望之色,但她并非对乐正炽深失望,而是对他自诩为情圣一般的执着感到失望。男人的爱果真如过云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自红纱下露出轻蔑一笑,檀口轻吐:“腥腥作态!”
“呵!”惠王歪着头一笑,他半眯着双目,一派的风流倜傥,那一身纯黑色蟒袍,不光大胆张扬,还挑战着今日喜堂内这一片的鲜红。那双狭长的眸子谁都猜不透,也不知这一声冷笑是笑今日的荒唐还是乐正炽深的虚伪,但这已足已中伤乐正炽深那高高在上的尊严,事实上而言这鲁国皇帝今日丢人丢得也不少了。
“朕就是封南宫莹蓝为皇后又如何?”乐正炽深仰起了头,他的话令众宾客大感意外,却让冷竹云的眸中闪现光华。乐正清燕听闻此言大吃一惊,皇兄今日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