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府?
“楚家?”
白墨这才想起,她的嫂子楚天月是护国公府的人,那这么算来,云风华也算是楚家的女婿了。
想到之前在皇宫中与那楚天霜的矛盾,还有安洛王府与其的关系,白墨就一个头两个大。
“嗯,是你嫂嫂的母家。”
云风华点了点头,然后严肃的开口道:“小妹,如今你身体已经好转,为兄不会再向以前那么由着你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没有一丝留恋,转身缓缓离开,白墨却是笑了笑,没再说些什么。
“他以前是知道我活不长,所以才准许我那般胡闹的吧?”
白墨开口问向风陵画,从之前的对话之中就能看出,云风华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但对云岫却是放任的态度,云风晴之前的性格还真是与其格格不入。
“墨墨认为,从小在军纪森严的环境中成长的人,会真的散漫不羁吗?”
“真可怕!”
白墨小声念叨了一句,怪不得云风华之前说,风陵画以前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看来他是不认同的。
“我先回翠阁了,从现在开始到出发之前,最好不要打扰我,明日我会去长安楼一趟,岫儿交给你了。”
说完,白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让风陵画带孩子,估计会很有趣,尤其是这个孩子也不是个好惹的主,没准云岫现在正要回来找他报仇呢!
“他不是有亲爹在这里?还是墨墨当我很闲?”
风陵画的脸黑了又黑,最近为了白墨的事情,他可是堆了太多的烂摊子没收拾,现在还要扔给他一个小拖油瓶,而这拖油瓶恐怕还不是很听话!
“算了吧,我那位哥哥还没你靠谱呢,交给他还不如交给你!”
白墨刚想说些什么,但一旁的风陵画却是笑的有些让人发麻,轻轻打了个寒颤,眼神微眯扫向了四周。
果然,她就知道风陵画的言语之中肯定有些别的意思,因为她在离竹林清苑的不远处,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怎么小家伙,终于舍的出来了?”
一道戏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白墨瞪向某人,原来他早就知道云岫回来了,但是没有出言拆穿他!
“我老爹……走了吗?”
云岫探头探脑的朝四处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却像是蚊子一样:“我知道老爹发现我了,他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白墨见小家伙平安回来,舒出一口气,走上前对着云岫的脑袋轻轻敲了一下。
“小鬼,我都被你连累了!”
云风华之前走时留下的那句话,分明就是以后要对她‘严加管教’的意思,只是她白墨就算没人督促,也会尽力使自己变强。
因为,她不仅仅是云风晴,还有一个身份,一场冤仇。
“唔……姑姑,你别把我交给老爹,我一定会听风叔叔,啊不,是陵叔!”
说到一半,云岫好似知道说错了什么,所以赶紧改口说道:“我一定听陵叔的话!”
风陵画眼神微眯,看向云岫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冷意,但小家伙却偏偏有恃无恐一般,还光明正大的对他抛了个媚眼。
“是啊,你们要好好相处,姑姑最近几天会很忙,顾不上你了。”
白墨感觉这话说着十分别扭,试问这两个人如何能好好相处,但白墨也只能含糊了,适当的时候让风陵画帮着照拂一下,在安陵对他来说可是小菜一碟。
至于云风华,估计都不会管云岫的任何事情!
“那陵叔的态度呢?”
云岫开口问道,却不想白墨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不用问他,我已经决定了,你想做什么要什么,找你陵叔!”
白墨不管风陵画不悦的神色,直接拍板,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竹林,可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看了眼那座彩玺石,沉思了片刻。
“那个石头,你如果不要了,就送我吧,我不嫌弃。”
哪怕是残破品了,应该也能值点钱吧,这家伙眼里估计揉不得沙子,没准第二天这彩玺石就出现在垃圾堆了,那得多可惜啊!
“姑姑你真是……”
云岫一副嫌弃的模样,连带着风陵画也十分无语,他好像没有克扣白墨的粮食用度,怎么墨墨就这么贪财呢。
白墨走后,云岫立马变了一副模样,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两双眼睛一大一小,对视在了一起。
风陵画轻轻的在云岫身旁走过,却只轻飘飘的留下了一句话。
“看你这小家伙还有点良心的份上,这次就帮你擦屁股了。”
说完,邪魅一笑,消失在了原地,他现在可是有一堆麻烦事在等着处理。
“我那是看在姑姑的面子上!”
云岫嘴角轻勾,此时的他完全不像一个孩童,与之前的形象也大相径庭,如果白墨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感到非常吃惊。
翠阁前
白墨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额头前出现了几条黑线。
她只知道云岫砍了几根竹子,但这也太夸张了吧,仔细放眼望去,不下百根全部躺在了地上,四处显得空荡荡的!
最重要的是,云岫只砍了她与风陵画住所之间的竹子,两点一线,本来他们两个住的就不远,现在她抬头就能看见!
这不得不让白墨怀疑,这小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小姐,你回来了。”
青烟从翠阁中走出来,但神色有些憔悴,显然是因为担忧而没睡好。
“嗯,明天我便去长安楼,你与我同。”
白墨点了点头,再次看了一眼那些倒下的竹子,轻轻摇头,然后走进屋中。
在去奇谭山前的这几天,她都不准备再分心其他的事情了,除了武功心法要消化之外,还有那些医方药理再等着她,时间再耽误不得。
青烟也知道白墨忧心之处,所以选择了缄默,整个竹林再次静了下来。
——
东临皇宫
一座贵气温雅的寝殿中,几个侍女在忙忙碌碌着,几名太医陆陆续续的进出,但却都止步在那珍珠帘幕前,不敢再多走一步。
六尺余宽的沉香木床悬挂着白色的宝罗帐,帐上绣着浅白色的梨花,风起绡动,帐内的俏影若隐若现,但却隐约能看到一抹明显的苍白。
------题外话------
宝宝们,宝宝们,你们都干嘛呢?
我只要一不啰嗦,你们就全部潜水,还有几个常驻水底的,也不上来换换气←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