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曾诗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曾总。这送花的。是不是出去见的某个客户给送的啊。”
曾诗杰诧异:“不是景纬送的。”
“我以为是他。结果不是。”
曾诗杰笑:“有另外的追求者是好事啊。这年头。谁沒有三五个追求者。”
“可我已经下定决心。只跟景纬在一起。”黄蕊蕊表了决心。可不能当着霍景纬的姐夫的面。显得自己花心。
何况。自己本來也不花心。
“嗯。空了留意一下。看看究竟是谁送的。”曾诗杰就以这样的借口。打发了黄蕊蕊。
看着黄蕊蕊窈窕身影离开办公室。曾诗杰唇边带了一抹冷笑--不管是谁送的。这事总要让霍景纬知道。
一时之间。有人在疯狂追求黄蕊蕊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办公大楼。
“黄蕊蕊。就是以前财务室那个又黄又土的实习生。”
“哇。好羡慕。天天有人送花。这是要疯狂的节奏。”
“要不。我们也去整容吧。以前她那个样子。都沒人喜欢。这一整了容。就突然出现了追求者。”
“再怎么整。她的身架子是好的。整个容。人气质就出來了。可我的身材。就是一个矮冬瓜。再怎么整……”
这些公司八卦。黄蕊蕊自然是沒听见。她跟着曾诗杰一起。正陪另外的客户喝茶呢。第一时间更新
“曾总。这就是你身边出现的新猛将。”客户看着黄蕊蕊。笑问了起來。
黄蕊蕊谦逊的一笑:“我只是一个新人。才跟着曾总出來学习。还什么都不懂。你太抬举我了。”
曾诗杰胸口起伏着。却是暗暗的发笑。人家所说的猛将。是指你特能打。
但他沒说穿。只怕黄蕊蕊这个猛将打女的名头。在这些客户之间。已经流传广了。
几人随意的喝着茶。聊着一些似懂非懂的话。
好吧。这就是所谓的打机锋。黄蕊蕊感觉这里面的水。太多了。这不是看看看电视就能明白的。
霍景纬的电话却是到了。黄蕊蕊歉意了一下。走开了接电话:“我机票已经买好。明天就回來。你來接我。”
“大概什么时候到啊。”黄蕊蕊问着具体的行程。
“大概下午三点钟左右。”霍景纬推算了一下时间。
“三点。”黄蕊蕊心中咯噔了一下。那个时间段。跟着曾诗杰另外有安排的。
“怎么。”
“不是。景纬。那个时间我來不了。你也知道。我要上班的……”
“在财务部请个假就是。要是不同意。直接让财务部全体休假好了。”霍景纬轻笑了起來:“我想一下飞机就看着你。”
“景纬。我确实明天不能來接你啊。我还另外有事。已经跟李玉兰她们约好了。”黄蕊蕊找着借口。
好吧。闺密们。对不起。再度拉你们出來当挡箭牌。
防火防盗防闺密。这是千古不变之真理。换作黄蕊蕊这么高风亮节的人。一样在陷闺密于不义。
“好吧。”霍景纬沒有再度勉强她。让她左右为难。不是他的作风。
黄蕊蕊回家时。却是再度碰上了姜天泽。鲜艳的橙色t恤。颇为宽松的帆布休闲裤。配着一双轻便的运动鞋。
“真巧。”黄蕊蕊主动开口打了招呼。第一时间更新
“确实巧。这是不是从侧面说明。我们之间。很有缘份。”姜天泽的手。闲散的插在裤袋后包中。
都无意中撞上四次。黄蕊蕊点了点头:“算是有缘。”
“那我请你喝一杯。能赏脸吧。”姜天泽问。
整个店堂。全是黑白两色。诉说着一种简约至极的奢侈。咖啡的香气。弥漫长在四周。两人在时光咖啡馆中坐了下來。
“对了。你不是说你來找你的朋友吗。他回來了沒有。”黄蕊蕊轻搅着杯中的柠檬汁。问姜天泽。
“还沒有。”姜天泽答。
“那你成天呆在酒店。不是憋屈死了。”黄蕊蕊问。
“不啊。我成天忙着逛四处的景点。在爬爬山之类的。日子倒是挺好打发。何况。我有了新的目标。他现在在不在。都沒有多大的关系。”姜天泽看着她。眼波流动。全是暖暖的神采。
“新目标。”黄蕊蕊抬头。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扇动。
姜天泽大笑着点头:“我送你的花。还喜欢吗。”
送的花。黄蕊蕊一下反省过來:“我办公室的玫瑰花。是你送的。”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口牙齿整洁而漂亮:“对。我送的。我原本打算。送上七七四十九天。再告诉你。”
“为什么送我花。”黄蕊蕊有些慌乱。
要不要直接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男朋友。叫他趁早死了这份心。黄蕊蕊心中快速的寻思。
可是。要是人家并不是打算追求自己。只是为了表示一下当初的谢意怎么办。
黄蕊蕊保持了沉默。决不要表现出自己自作多情的地方。自己还沒有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份。
“想送。就送了。”姜天泽轻挑了眉。答得极为随意。
他确实想追她。可是。两人也仅仅是见了三次面而已。甚至连她的电话号码都沒要上。他不想沒有十足的把握前。表现得太急切。
黄蕊蕊轻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自己沒有自作多情的跟他说。自己有男朋友了。
人家送花就是很随意的。根本沒有别的意图。
“可是。为什么要送玫瑰。”她仍是有些不放心。
“那送什么。”姜天泽好奇。
“比如。可以送点康乃馨之类的……”黄蕊蕊说。送玫瑰。再是黄蕊蕊对爱情不大敏感。也知道玫瑰花是代表爱情的意思。
“好象那是送给母亲的吧。”
“送百合这也行啊……”黄蕊蕊继续想。
“那是看望病人的……”姜天泽答。
“要不。送菊花也行……”黄蕊蕊说。第一时间更新
正在喝咖啡的姜天泽。差点被咖啡呛住。那么优秀阳光的一个男人。居然被咖啡呛住。可真沒形象。
黄蕊蕊递了纸巾给他。
姜天泽接过纸巾。轻拭了一下唇角。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脸因为咳嗽。微微有些红了。
那全是暖暖笑意的眼。向黄蕊蕊望了过來:“菊花。一般是祭奠死者用的……而且。现在这词。纯粹是被毁了。”
“这词被毁了。”黄蕊蕊一时沒明白过來。
姜天泽叹气:“可怜那些美好的古诗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种境界只能想象了。”
黄蕊蕊这下是明白了菊花是什么菊花了。第一时间更新
天。她纯粹只是指花。根本沒有一点别的想法。不信。请看她纯洁无辜的眼神。她可沒将菊花联想到别的份上。
姜天泽打住了这个话头。两个成年男女。坐下來喝咖啡的功夫。就在这儿大言不惭的谈菊花。怎么看怎么诡异。
“上次你说。有缘就能再见。现在证明。我们确实有缘。你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了吧。”姜天泽问。
自己确实说过这话。黄蕊蕊倒不抵赖。痛快的撕了一张便笺。飞快的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了他:“好吧。瞧在你在本市无亲无友的份上。给你一个联系电话。比如被人打了什么的。你可以向我求救。”
姜天泽哑口。姑娘。在你眼中我很弱。需要随时要你的援助。
“还有。那些花也不要送了。你随便一送。办公室的人。可要取笑我半天。”黄蕊蕊再度提醒。
姜天泽耸了耸肩:“我乐意。”
越瞧。面前的姑娘越有趣。他是好久沒有撞上这么有趣的姑娘了。
他的心思跟目标。更有些明确了。
“你乐意。我不乐意。”黄蕊蕊反对了一句:“我当时出手帮你。根本沒想要你感谢我。所以。你不用三天两头送花给我。”
“那你想我怎么做。”姜天泽问。
“送花那么浪费的事。反正别做了。”黄蕊蕊实话实答。
送花这事。在一惯人的眼中。是极为浪漫的事。可在黄蕊蕊的眼中。浪漫跟浪费是可以划等号。
那花既不能吃。更不能用。花那么多的钱送花。不是浪费是什么。
原谅这个从小穷怕了的姑娘。算來算去。眼中只有钱。
姜天泽瞪着她。不是说。虚荣。你的名字叫女人。难道她不是个女人。就不爱虚荣。送花那么浪漫的事。她居然直接划归为浪费。
黄蕊蕊沒理他。一口气将杯中的柠檬汁喝光。站起來准备走人。
何小莉却在这时打了一个电话过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你请客。”黄蕊蕊反问。
“切。我那点工资。那么少。哪够请。”何小莉说。
“既然你不想请我们吃饭。那还约我们吃饭。”黄蕊蕊险些失笑。
“我不是馋了嘛。天天吃食堂。肚子沒油水了。就想叫上你们出來一起撮一顿。大不了。这一次不要你开钱。我们aa制。”何小莉陪着笑脸。
“什么aa制啊。每次都要我给钱。不行。一定要你们请我吃一顿。”黄蕊蕊不松口。
姜天泽在一边。很合适宜的开了口:“不如我请你们吃吧。”
隔着话筒。何小莉还是听见了这话:“有人要请我们吃饭了。那好。我马上打电话给李玉兰。”不等黄蕊蕊反对。她已经嘟的一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