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宜静是接到方强电话才过来的,她没想到的是,父亲居然也会来。
而且,还是以坐出租车这样的方式前来……
白文礼问道:“楚家主,你今天找方先生不是有事吗?到底什么事啊?”
“谁动的手?”
没等楚洪文回答白文礼呢,方强的火气就上来了。
秦战天被打得不成人形了,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忍?
楚洪文笑道:“刚刚有点误会,不好意思小兄弟,我向你赔礼道歉。”
“你叫人下的手对吧?”
方强向楚洪文走去,一群保镖挡在了方强面前。
“方先生,今天事儿,我觉得是场误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楚洪文不是傻子,能让张局长,白副市长,赵子爵这三位云城跺一跺脚的大人物坐上同一辆出租车的人,会是普通人吗?
见风使舵,该硬要硬,该软就得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要和方强化敌为友。
“误会?送我的房子,送我的车子,你想收回没问题,说一声就行,可你居然想用此害我,楚洪文,你觉得,我会认为这是一个误会吗?”
“楚炎三番四次找我的麻烦,我不止一次对他说过,因为你送过我礼物,所以,我可以既往不咎。”
“可没想,我一直的忍让,居然变成了你们认为的软弱可欺。”
“楚炎,我对你说过吧?没有下一次。”
楚炎身体颤抖了一下。
“今天看到赵子爵,白市长,张局长和我一同前来,你立刻就服软了,楚洪文,如果今天我自己前来,结果又会如何?就算我跪在你面前求饶,你都不会放过我吧?”
楚洪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方强说的全对,他服软不是因为方强,而是和方强同行的人。
“本来呢,我叫来赵子爵他们,就是想和平解决这件事,可现在,不能了!”
方强语气冰冷。
自己的宝贝徒弟被打成这副模样,直接触碰到了方强的逆鳞。
“方强,就算你和赵子爵有私交又如何?就算你认识白市长和张局长又如何?我楚家可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我楚家的靠山,是京州王家!”
白文礼笑道:“不打不相识嘛,我提议大家找个地方,聚一聚,聊一聊。”
“是啊是啊,白副市长说的对。”
赵永兴问方强:“你看呢?”
方强态度强硬:“我说过,没有下一次,就绝对没有。”
楚炎一而再再而三找麻烦,楚洪文退房子,要车子算计自己,又把秦战天打成这副模样,如果这样方强都能忍得下去,那他真是一个‘无能赘婿’了。
方强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赵子爵,要不要上我家做客?”
“好啊。”
“那就请。”
方强,赵永兴,赵宜静,秦战天,秦倾颜,秦汐颜走进了云顶山别墅区。
和方强一同前来的白文礼和张局长直接被方强晒在这儿了。
张局长笑道:“楚家主,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你说话呀。”
“还真是一点面子没给我留呀。”白文礼也笑。
他们俩都知道方强为什么这样对待,立场不坚定嘛。
本来么,要说交情,无论是白文礼还是张局长,都和楚洪文有不错的私交,否则他们也不会帮着楚洪文说话了。
看着方强一行人的背影,楚洪文轻蔑道:“就算他攀上了赵子爵的高枝又如何?有京州王家为我撑腰,他动不了我分毫。”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没有下一次,可我现在怎么了?还不是毫发无伤?哈哈哈,笑死了,一个赘婿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
“炎儿,你现在就请十个杀手,只要一有机会就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
“好的父亲!”楚炎大喜。
“白市长,张局长,以往找你们这些大人物太难太难了,今天正好赶巧,百花大酒店赏脸吃个饭怎么样?”
“楚家主开口,这个面子必须要给呀。”
“张局长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一定去啊。”
“走走走,现在就去!”楚洪文大喜。
嘀嘀嘀——
就在楚洪文心情大爽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
楚洪文看到来电人,拿着电话跑到了一旁接听。
来电人,京州王家家主,王开江!
楚洪文是笑着接电话的,不过很快,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您……您和我开玩笑吧?”
“这……这……这……”
嘟嘟——
啪哒——
楚洪文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白文礼问道:“怎么了楚家主?上车呀。”
“完了,全完了,全完了。”
楚洪文捂着脸,放声大哭……
白文礼和张局长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京州王家,王开江,那可是方强‘祖传随从店’的大客户,40亿的订单现在正在进行中。
对王开江来说,钱好说,但订单更重要,因为这40亿订单将要创造的价值,难以估量。
楚家就是王家的一条狗,虽然这是一条好狗,可是和王家的前途相比,一条好狗又算得了什么?
王开江打来电话,只是通知楚洪文一下,从现在起,楚氏集团董事长将不在由楚洪文担任,另外还查出,楚洪文利用职权,长达二十年时间侵占公款,数额超级巨大,大到就算楚家交出全部资产都不够赔。
王开江派来的审查组已经在路上了,一日后就会到达云城。
一句话,楚家完了。
“啊啊啊啊啊啊——”
“完了,全完了!”
“父亲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楚洪文只是放声嚎哭。
次日,楚洪文就被抓了,罪名侵占公款,贪污受贿,判了个无期徒刑。
楚氏集团大清洗,楚家人无一例外,全部被赶,一夜之间,云城楚家成为历史。
白文礼和张局长知晓这件事后,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父亲,以前我觉得您对方强的信任有些盲目,现在我才知道,您的确是高瞻远瞩。”
知晓了楚家下场的赵宜静,对父亲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以为昨天我明知道你去了,我为什么还要去吗?”
“为什么?这件事我也很奇怪呢,咱们去一个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那是以前,现在……是他给咱们面子了。”赵永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