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
严正等人就在当初遇到菊花怪的地方等着他,他到的时候,苏妈妈远远的就看见了他,紧皱的眉头这才略微松开。
苏又和快走几步,握着苏妈妈的手,轻声安慰她。
“同志,你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这里也不安全。”严正也不想打搅他们,可是实在是时机不对,他也没办法,只能再当一次坏人。
苏又和觉得也是,他现在和苏妈妈重聚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妈,我们,上车。”
“哎,好好。”苏妈妈是有子万事足,自然是苏又和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几人就按照原来的位置坐着,虽说有些挤,但比起能把苏妈妈放在眼前看着这一件事,拥挤这种小事,倒也不算什么了。
苏又和和那假小子坐在两侧,魏曼和苏妈妈坐在中间,也许是因为被救了,心思放松了,两人一路上一直在回忆过去,时不时还调侃一下苏又和。
而苏又和,就在刚刚得知张以让那个看似高冷,实则“话唠”的大帅哥竟然是他小学同学这个事实以后,又要被强迫听两个中年妇女讲他小时候对张以让做的各种“丧心病狂”的事。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的话,那他对张以让的认知又要有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张以让居然这么大度,竟然在认出他以后没有第一时间掐死他!
“我记得又和小时候长得就挺秀气的,比以让要矮半个头,还非要成天跑过去欺负以让。”魏曼笑眯眯地说。
苏妈妈连连点头,看了眼尴尬症都犯了的苏又和,想着当初的趣事,乐得眯缝了眼。
“可不是,每次去幼儿园接他,都能看见他欺负以让,非要不爱说话的以让唱歌给他听,不唱就哭!也多亏得以让懂事,让着他!哎哟,想起那时候以让绷着一张脸,给他唱儿歌的样子,我就想笑!”
苏又和:……那一定不是我。==我才不会这么丢脸,动不动就哭!
魏曼见苏又和愈发地面无表情,知道他有些尴尬,打了个圆场,“也不能这么说,以让那时候不大能接受我,天天的不爱说话,不哭不闹,我都担心他得自闭症,连在幼儿园被人欺负都不说,人家打他也不知道躲,要不是有又和护着,这孩子……”
说着,她的眼眶就有些泛红。
张以让不是她的孩子,但是这么多年下来,连动物都能养出感情来了,更何况是一向听话,从来不让她操心的人呢?
每每想到那时候张以让的样子,她就有些后怕,偏偏她作为后妈,什么都干不了。幸好,那时候有个同龄人愿意接近他,陪着他。
自闭症儿童,最需要的不是家长的关爱,而是同龄人的陪伴。
苏妈妈哪会想到这也能让魏曼想起以前那些伤心事,连忙劝慰,“你说你,这些事都过去了,你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魏曼陡然一笑,“说的是,都过去了。哎呀,可惜又和和以让都是男人,不然,结个亲家多好!”
“哎哟,你还说呢,当初有人打趣让又和嫁给以让得了,你还记得他怎么说的吗?”苏妈妈叫魏曼不难过了,也就顺势岔开话题,挤眉弄眼地继续说苏又和的糗事。
“怎么不记得?”魏曼看向苏又和,笑得合不拢嘴,“他说,他是男人,是要娶媳妇的,就算要结婚,也是以让嫁给他!”
魏曼这话一出,车内的气氛瞬间一变,几乎每个人的眼里都含着笑意,笑得苏又和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不禁再次感叹,张以让没有偷偷电死他真的好大度啊!
多谢不杀之恩啊张大帅哥!
“那边有个超市和加油站,我们的物资不太充足,需要下车补充一下物资,你们待在车里别出去。”
就在苏又和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严正说话了,瞬间打破了原本微妙的气氛,惹得苏又和忍不住给严正丢了个感激的目光,看得严正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也去。”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女人插话了,“我能帮上忙。”
严正自然是断然拒绝,别说这个女人了,他连魏曼都信不过,怎么可能带着一个不熟悉的人去冒险?谁知道加油站和商店里是什么情况,在不知道哪里躲着几个丧尸的地方,只需要一个顺手一推,他就会失去一个兄弟。
甚至都不用故意,万一这人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也可能会给他们带来莫大的麻烦!
“我不做累赘!”也许是觉得自己不被信任,或者被看轻,女人似乎是很讨厌被强制留在后面。
如果是别人,可能就这么随她去了,可严正是部队的人,习惯了命令和接受命令,女人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他感到反感。
眼看两人针锋相对,互看不顺眼,苏又和只能无奈地打圆场。
“我妈妈,还有,阿姨,都需要,保护。”
女人也知道了严正的坚持和苏又和这句话的用意,犹豫片刻后,也就顺着梯子下来了。
“好,我留下来保护你们。”
苏又和点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