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莜沫跟着怜儿绕过了一个长廊便来了主殿房,看见太后撑着头,一副困倦的样子眯眼打盹。
她好似有股错觉,怎么觉得太后几日不见忽然之间老了很多?以往看着活力四现,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现在乍一看,怎么和老奶奶没什么两样了?
“太后?”孟莜沫走上前夺过一边丫鬟手里的扇子,轻轻扇着,小声的唤了一句。
太后听见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当看见面前一张嬉皮笑脸的绝色面容时,她忽然一笑,一把将孟莜沫抱在怀里,像极了奶奶抱孙女的模样。“小沫儿,想死奶奶了,你总算来了。看来我不去派人叫你,你还不来看奶奶了?”
“哪里的话?我本来就打算今天上完课就来看您的。”孟莜沫笑了笑,有点别扭的要推开太后。
太后感觉到孟莜沫的排斥,情绪逐渐失落,缓缓放开孟莜沫叹了一口气。
“太后,您怎么了?”
“小沫儿好久没有叫我奶奶了,怎么总是太后太后的叫?太见外了!”太后笑着说道,眼中还是隐藏不住的疲倦与低落。
孟莜沫一愣,正要回话,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一道邪魅的声音。
“小沫还未嫁入皇家,你这奶奶做的也未必太早了点吧?”
凤君邪吊儿郎当的走进来,一把将孟莜沫拉到身前,献宝似的送上一颗浑圆的珠子,有婴儿拳头般大小,说道:“看,漂亮不?这个给你,免得你以后走夜路摔跤。”
孟莜沫一愣,看向凤君邪,咬牙问道:“昨晚你跟踪我?”昨晚她是走神的差点被路上的东西绊倒,好几次都是险险稳住。
“不算是跟踪,我就看看萧亦泽怎么处置你,结果他竟然把你给放了。”凤君邪一点不觉得跟踪有什么不好,将珠子塞到了孟莜沫的手里,又说道:“这可是我亲自入东海打捞的,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撬开贝壳取了出来,你要好好珍惜哦。”
孟莜沫皱眉,感觉到珠子散出的余热,应该是在凤君邪手里握了很久。她想着为什么凤君邪会对她如此之好?既不让她做他的妃子,也不算跟她是朋友,初见面还打的他鼻青脸肿,他没有理由在这样的关系下还对她这么好。尤其是主屋那间浴室,他又是怎么找到密门的?
“喂,高兴坏了吧?我可是不轻易送别人我自己的东西。”凤君邪洋洋得意的看着孟莜沫。
孟莜沫又一把将珠子还了回去,“既然是你的,你就好好保管着,不要给我,我那里多的是。”
凤君邪顿时不服气了,大声说道:“你那东西都是什么货色,有我这东西好吗?你赶快拿着,不然我就告诉萧亦泽,你那里还有昨晚那纵火的东西一大堆!”
“你……”孟莜沫咬牙,又从凤君邪手上拿回珠子,冷声道:“我拿着了!”
“这才是好样子嘛,乖!”凤君邪也伸手拍了拍孟莜沫的头。
孟莜沫转眸瞪向凤君邪。
凤君邪一个转身夺过孟莜沫手里的扇子,自己一边扇着,一边对着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我凤倾国的太子今日来给您请安,一不小心来早了,见谅。”
孟莜沫扯了扯嘴,这凤倾国的太子说的好生理直气壮,让她都觉得凤君邪是故意的。
太后皱眉,问道:“君邪太子在京城待的还算习惯?”
“嗯,挺习惯的,美人挺多,就说这天上人间吧,连那妈妈都是风韵犹存。还有花容,月貌,婉儿,小欣,简直称的上花魁了!还有毕娥的琴技,洛娥的歌喉,只闻天上有人间几回闻啊!还有……”
“君邪太子,你生为太子只顾着留恋花丛吗?女皇就是如此教你的?”太后微怒。
凤君邪一点不在意,完全忽视太后的话,看着孟莜沫说道:“那日在你闺房看见的那个美人是谁,我现在还想着呢!什么时候引来给我再瞧瞧,我再送她两颗珠子。”
“君邪太子!”太后怒了,看着凤君邪,“你要女人,哀家就送你一千个女人,现在请君邪太子回行宫。”
凤君邪难的蹙眉,“送来的哪有自己挣来的味道香?我堂堂太子才不要百依百顺的美人,一点没感觉。”
孟莜沫嘴角一直在抽搐,看见太后隐隐有发怒站起的趋势,连忙说道:“凤君邪,你开玩笑也要找对地方开,这里是仁寿宫。你贵为凤倾国的太子,应该是凤倾国的表率,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哪有一点太子的模样?”
凤君邪不在意的撇撇嘴,“我娘就是这么教我的,我娘呢,是我娘的娘教我娘的。你要怪的话,就去怪我娘的娘问问她,为什么要将我娘推上女皇位子后撒手不管了,是生是死都不说一声,然后像开玩笑一样忽然出现,告诉我娘,这样教孩子方式不对。但是我已经这样了,改不过来了。所以你要责怪还是找到罪魁祸首好好问一问,问她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这么教习自己的孩子,又为什么拍拍手一声不响的走了又要回来。”
孟莜沫秀眉紧锁,余光处看见太后身子轻颤,她好似明白了一点什么,问向凤君邪,“你说的那人是你奶奶?”
“我没有奶奶,有的只是爷爷,可惜爷爷为了我娘的娘死了,我娘的娘连我爷爷最后一面都不看一下就投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你说我娘的娘可不可恶?”
孟莜沫不得不佩服凤君邪这指桑骂槐的本事,据她猜的没错,这太后应该就是凤君邪口中所说他娘的娘吧!
“凤君邪,你给哀家滚回去!”太后终于大怒,站起身子猛地一拍座椅,座椅都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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