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苏坐在了宁潇的旁边,轻声道:“你现在打台球这么厉害,为什么半年前会输给宁松涛?”
宁潇看了一眼江流苏道:“半年前我还不会。”
“你只学了半年,就到了这个地步吗?”江流苏问道。
“嗯。”
叹气一声,江流苏道:“你还在生气,可你知道吗?如果换了一个人,我根本就对他这样。”
江流苏的话很真实,如果不是因为在乎宁潇,她当初绝对不会对宁潇那么生气,更不会在知道宁潇生气之后,千方百计的缓和与他的关系。
不管怎样,宁潇在江流苏心中,永远占据着一种特殊的地位,因为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那个令她懵懂心动的宁潇哥。
倘若将那天的宁潇换成宁松涛或者杨彬,或许她连一句责怪的都欠奉。
“这么一说,我应该感谢你对我另眼相看?”宁潇反问道。
“你怎么……就是说不通?”江流苏心里也有些闷气,毕竟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对宁潇这样放低姿态了,可宁潇却一点面子也不给。
“宁潇,你现在已经是一个修真者了,就别再跟一个小丫头片子斗气了,说实在的,在为师看来,这个小丫头对你的态度,比起另外那两个,那是好了百倍不止,至少人家在乎你的感受,知道了心里委屈,特意安抚你。”这个时候,丹玄的声音传进了宁潇耳中。
“可是,她以前……”宁潇本想说,江流苏以前对他比现在至少要好百倍。
“以前是以前,人都是会变得,你总不能指望一个人一辈子都对你好吧?”
“可她是……”
“她不是你父母亲人,你没理由要求人家一辈子待如初,身为修真者,你的心态要放得开,跟一个小丫头呕气,不是身为修真者应该做的事。”丹玄道。
听了丹玄的一番话,宁潇也顿时明悟了些许,只是点了点头,感觉自己与江流苏呕气有些幼稚,实在没有强者的心胸。
“那好,我现在说的通了,你就跟我说说吧。”宁潇看了一眼江流苏。
“那天的事,确实怨我,怨我没有相信你,但是你知道吗?当我对你说出那么重的话的一刻,我就已经后悔了,我想,不管谁对谁错,但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你出丑,那就是我的不对,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初衷,我的所思所想,你能理解吗?”江流苏皓齿咬着嘴唇,明眸之中尽是纠结。
“我理解。”宁潇点了点,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宁潇之所以这样,更多的是因为江流苏那三年以来的冷漠。
“那……我保证,今后再也那样对你,你就……别生气了,好吗?”虽然难以启齿,但江流苏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三年的时间,她和他的关系一直都是很远很远,以前只是她单方面的搁浅,但现在,她也体会到了被搁浅的感受,所以不愿再疏远下去。
虽然宁潇这三年来的表现令她失望,但毕竟,他始终是他,而她也并未改变。
“好。”宁潇点了点,经过丹玄的开解,他也不再坚持,但对于两人之间的隔阂却并未消失,而是被他深深的埋了下去。
“啊?”江流苏感觉有些不可置信,这句话她之所以难以启齿,就是因为他知道宁潇一定不会答应,可现在宁潇居然说好。
“我说,好。”
江流苏明眸之中顿时闪过一丝异样神采,她抿了抿粉唇,道:“那我们说好了,我们和好如初,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也不会对你那样了。”
说出这一番话,江流苏已经竭尽所能的放下矜持,她是许多男生心中的女神,拥有独特气质与绝美的容貌,肯低声下气的向宁潇道歉,却是也已经将姿态放的最低了。
“嗯。”宁潇点头。
江流苏隐约之间还能看出宁潇对自己的芥蒂,不过话已经说通,一切都会好的。
这时,郑永胜却来到了这里,对江流苏道:“流苏,你要不要打台球?我们两个来一局吧?”
江流苏只是摇头道:“我不会。”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江流苏明眸淡淡看了一眼郑永胜,不假以辞色道:“不用了,我若想学,这里有个更好的老师。”
江流苏的话,让郑永胜有些难堪,没办法,谁让他技不如人,也不怪女神看低他,于是讪讪的走开了。
喝完了江流苏的果汁之后,宁潇起身,向林思彤和唐念曦所在走去。
江流苏洁白的贝齿咬了咬粉唇,她刚才就看到了宁潇的目光不断看向远处,知道宁潇想去那边,现在看宁潇就要去,她也跟在了后面。
此刻,林思彤正拿着球杆打球,眼角的目光也看到了宁潇向这里走过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颜。
“碰。”一声,台球进洞,林思彤直起身来,笑盈盈对唐念曦道:“不好意思了唐大美女,我赢了。”
唐念曦也展颜一笑,笑颜就如同那纯净的雪莲一般,孤冷而清高。
“你似乎没有用出全力吧?”唐念曦幽幽道。
“你还不是一样?名动天下的天才美少女,无论从事任何领域,都能在这个领域之中出类拔萃,在极短时间之内成为天下第一。”林思彤道。
“所以我说,玩这个没意思,如果不想让的话,谁先来谁就赢。”唐念曦挽了挽背后那犹如黑色瀑布般的秀发。
“唐女神的话,还真是寂寞如雪啊。”林思彤不禁道,倘若不是她修炼成了灵觉,唐念曦绝对能单方面的碾压她。
唐念曦只是微微上扬嘴角,却并未说什么,她既没拒绝,那就说明了,她认为自己本该寂寞如雪,只有自负到一定程度,才会认为自己已经站在极高的地方,寂寞如雪。
这么想也是,对于一个智商高达400的人来说,恐怕坐认识事,对她来说都没有挑战性,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智商400,一直以来都是一种概念,无论在思想领域多么卓越的宗师,在她面前,就是白痴,甚至连白痴都不如。甚至就连历史上记载,教化众生的圣人们,在她面前也最多算一个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