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车夫们所说一样,进门之后我们并没有遇上什么人,顺利地穿过厨房,进入了城堡的内部,此时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
‘我们怎么才能知道安娜在哪儿呢?‘
‘那还不简单,直接找个活口问问不就好了?‘
‘那万一它们死活不肯开口呢?‘
‘放心,这个就交给我好了...‘安东拉拍了拍胸脯道,不知为何看着它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不禁有些不好的预感.
‘过来吧!‘没多久我们就遇上两个倒霉蛋,我和安东拉一人一个就把它俩拖进了一旁的角落里.
‘说,魔王魂器在哪儿了?‘
‘不知道...‘
‘哦,是吗?‘安东拉笑了笑,接着猛地一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掰折了对方的一根手指.
‘唔...‘那人剧痛之下险些当场叫出声来,可安东拉早有先见之明,另一只手早已死死捂住了对方的嘴.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识相地话就乖乖说实话,我再问你一遍,魂器在哪儿!?‘
要说这位还真是个硬骨头,尽管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可居然楞是要紧牙关,一言不发.
‘哟,跟我这逞能是吧?那好,咱们就看看你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安东拉话音未落,那位就又断了两根手指.由于嘴巴被捂住,根本叫不出声,只能痛苦地发出宛若野兽般的阵阵‘呜呜‘声,即便我和小佳在一旁看着就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可如今为了营救安娜也只得出此下策了.
‘好了,时间宝贵,为了咱们双方着想你还是最好选择乖乖听话,我最后再问一遍,魂器在哪儿!?‘此时安东拉的声音中已隐隐透出了杀机,而这位说来还真是倔强,即便已经疼得脸色发青,可依旧是低头不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样啊,那我就成全你!‘安东拉说罢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快捷无伦地扭断了对方的脖子...没错,不再是手指,也不是身体上其他关节,直接就是脖子,由于龙族的强大力量,此举对它而言可谓是易如反掌,那位连‘哼‘都没一声,就当场气绝身亡,整个人顿时便瘫软了下来...
‘你说这又是何必呢?‘安东拉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禁摇了摇头,脸上一副惋惜地表情,似乎一切都是对方逼自己做的一样,接着只见它满脸堆欢地走向了被我抓住的那位,当时我明显感觉到这位仁兄在发抖.
‘我不想多废话,要么乖乖交待要么就像他一样.‘安东拉看着那位仁兄,恶狠狠地说道,可能是刚刚那一幕所带来的错觉,此刻它那张原本看似少女的脸此时竟显得有些恐怖.
‘在...在月光厅...‘那位仁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乖乖配合.
‘月光厅在哪儿?‘安东拉追问道.
‘就在城堡的东北角三楼...‘
‘是那个房间!‘我闻听不禁失声惊呼道.
‘怎么,你知道?‘安东拉问道.
‘嗯,我之前就被关在那儿,听安娜说那里是专门用来制造魂器的...‘说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你们为什么把安娜弄到哪里!?‘
‘这...‘对方欲言又止.
此时只听安东拉接着说道:‘别犹豫了,反正你都已经当叛徒了,还是把所有事都老老实实交待出来吧,莫非还要姑奶奶费劲?‘
要说安东拉这一套还真有效,那位仁兄闻听眼珠一转,终于还是开了口:‘其实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如今月光厅那边戒备森严,就凭你们几个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说,你们把安娜弄到那里究竟想干吗?‘安东拉似乎已有些不耐烦了.
‘上峰认为她太危险,所以...所以想把她体内的魔王之魂给抽离出来...‘
我们仨闻听惊讶地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那被抽离出来之后安娜会怎么样?‘我问道.
‘不会被怎么,魔王之魂一旦被抽离出来魂器当时就会死...‘
‘你们这群疯子!‘闻听此言我顿时怒不可恶,抓住那家伙的衣领一把就将其推到了一旁的墙上.
‘凯恩冷静点,动静太大会把看守引来的.‘安东拉和小佳见状赶忙上来规劝道,其实她们说的我都懂,可一想到安娜即将面对的命运我就感到心急如焚,犹豫再三我才强压心绪,把对方放了下来,接着一拳将其打昏在地.
‘我们赶紧去月光厅,不然就来不及了.‘将被打昏那位以及其同伴的尸体拖到角落之后,我赶忙离开了那里往月光厅赶去,丝毫也不顾及安东拉她们的反应.
不可否认被打昏那位说的都是实情,越靠近月光厅守卫就越森严,到最后眼看距离月光厅还有好几百米,可层层岗哨已经使得想无声无息地潜入变得不可能了.我们仨不得不躲在暗处商议起了下一步地对策.
‘要不硬闯吧?‘
‘拜托,这里最起码有几十号人,就凭我仨硬闯不是找死吗?‘安东拉闻听不禁皱眉道.
‘要不像上次对付狼群那样把它们给引开?‘小佳提议道.
‘拜托,你以为它们像那群傻畜牲那么好糊弄?‘
‘不试试怎么知道?这里和大门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你和小佳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只要能分散它们的注意,我就有把握一口气冲进去.‘
‘不行,不行,这样太冒险.‘安东拉闻听是连连摆手.
‘那你有什么办法?‘我和小佳不禁异口同声道.
‘我这不正在想嘛...‘安东拉边说边捋着自己的头发,这是它的习惯,每当在思考事情时就会这样,真不明白如果它保持龙的形态,遇上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只感觉一阵剧痛,整个人宛若正在被缓缓撕开一样,疼得我不禁当场**了起来.
‘喂,你小子搞什么鬼,会被发现的!‘安东拉她们不明就里,见状赶忙把我的嘴给堵了起来,她们当然不会想到此时我竟经历着怎样的痛苦,感觉似乎有人正在把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来,那一刻我最先想到的居然是以前在草原上看那些牧民割牛羊的皮,这回我还是多少体会到那些小家伙的痛苦了.很快又一种熟悉的感觉开始出现,是魔王!那家伙又一次开始蠢蠢欲动,但这次与以往相比有些微妙地不同,似乎在月之厅的那扇大门背后有种什么力量在与我体内的魔王之魂形成共鸣,并吸引着它不断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