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讨厌雪,纵使雪也是由水凝固而来的。
铁柱喜欢水,或许吧,铁柱一直坚信,自己是个水命!
在西桐村的时候,暗夜中,铁柱与吴老二在深山里进行了整整二十个小时的偷袭与反偷袭,最后,靠着水,铁柱可以说是残胜。
今天,湘河,铁柱再次靠着水,逃脱了三十多个混子的追捕。
等拖着浑身湿漉漉的郭苏上岸之时,铁柱才发现,他们早就飘出了湘西县城,到了城郊的位置。
“小苏,小苏,你怎么样?不要吓我?”看着小苏苍白的宛若死人一般的脸,铁柱心中焦急。
“妈·的,难道我保留了十六年的初·吻,今天就要献给一个同·性了吗?”
“不,苍天啊,大地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但是,兄弟在前,初·吻在后,铁柱没有办法,他紧紧的闭上眼睛,慢慢的就向着郭苏的嘴唇吻去。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扇在铁柱的脸上,打的他一个踉跄。
“柱子,我不是个随便的男人!”郭苏醒了,瞪着一双惊恐的眸子望着铁柱,紧了紧胸前的衣襟。
“劳资好心给你人工呼吸,你他·妈还打我!”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铁柱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就和郭苏扭打在了一起。
据刚哥中黑枪,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湘河边,铁柱和郭苏商量了一下,最后,两人一致决定,要回到县城里去,借助徐小刀的手,查探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
他们可以死,但是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大日已经横陈在天穹,爆射亿万缕金芒,滚滚热浪扑面而来,铁柱与郭苏的裤子,T恤,没用多长时间便已经干了。
他们走的小心翼翼,这里便是城西的范围,所以他们在半个小时以后,顺利的来到了县城派出所。
“哈哈哈,劳资终于冲出重围了,徐小刀,劳资来看你了,让叔叔检查身体啊!”望着近在咫尺的派出所,铁柱与郭苏再无忌惮,从一处拐角,大摇大摆的走出,双手插兜,鼻孔朝天,就向着派出所走去。
“咔!”“咔!”
冰冷的金属摩擦声中,两个人,手持土枪,快速走到了铁柱与郭苏身后。
“敢跑劳资一枪崩了你!”那是夏牛,他露出满口森森白齿,笑的很是阴冷。
“我已经恭候多时了!”夏牛的声音,宛若从地狱深处刮来的风,让铁柱与郭苏纤瘦的身躯皆在瑟瑟发抖。
“牛哥,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君子!”最后,铁柱和郭苏被夏牛压着,来到了北山。
“君子?君尼玛·逼·啊!”举起手中的土枪,夏牛一枪托便将铁柱瘦小的身躯撂倒在地。
此时的水泥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下七八十号混子,有染着黄毛的,也有光着膀子的,有的在抽烟,有的在看好戏,望着铁柱与郭苏狼狈的摸样,每个人的脸上都有讥嘲与不屑之色。
就在北山,水泥广场上,夏牛在爆k郭苏与铁柱之时,城东,两个大汉,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走进了水货大舞厅中。
“对不起先生,我们白天不营业!”一个长相秀气的小姑娘对着两个大汉微微一鞠躬,声音甜美的说道。
“我们来找扒光哥!”其中一个大汉说道。
最后,经过小美女的引路,两个大汉顺利的看到了在包间唱着《甜蜜蜜》的田扒光。
“舔·咪·咪,你笑着舔·咪·咪,就像花儿开在唇缝里,开在唇缝里!
在哪里,在哪里奸·过你,你的笑容这么兽袭,我一时想勃·起!
是你,是你,猛·奸·的就是你!
在哪里,在哪里奸·过你!
你的笑容这么兽袭,我一时想勃·起!”
一曲天籁之音结束,包间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扒光哥,我们两个找您有点事!”
“什么事?”田扒光扔下话筒,站在两个大汉面前,端着冰镇啤酒正大口狂饮。
“这是我们送给扒光爷的礼物!”两个大汉说着,便将手中的黑色塑料袋放到了茶几上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个摔倒近乎四分五裂的人头,是小庄!
“我尼玛!”田扒光吓得一身狼嚎,差点没在地上软成一坨。
“啊!!”
包间中的两个小姐,更是吓得凄厉惨叫,而阴暗中,小五健硕的身躯轰然冲出,嘭嘭两声,那两个大汉根本连小五的人都没看清,便被过肩摔撂倒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拔光哥,您先听我说!”那两个大汉捂着剧痛的胸口,连连摆手求饶。
十分钟以后!
“你说,是这个混子放的黑枪?”田扒光坐在沙发上,望着黑色塑料袋中的人头。
“不错,这个混子,叫做小庄,以前和刚总有些恩怨,今天正好他听说了刚总要和咱们县城的守山人生死对决,于是就放了黑枪,想要栽赃在守山人的头上!”
“小庄在劳动桥放黑枪的那栋楼,正好是我们兄弟租住的地方,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听到枪声,便赶忙冲上了楼顶,便看到了小庄!”
“我们哥两个在抢小庄的土枪时,发生了意外,不小心将小庄推下了楼,他就摔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两个大汉一人一句的向着田扒光解释道。
“不过拔光哥您放心,尸体已经被我们沉到湘河了,怕拔光哥不相信,所以就留下了小庄的头!”这么一个完美的计划,当然不是这些猪头可以想到的。
为了让事件看起来更加真实,此时的疯狗,早已派人将那栋楼中的某一户房间给这兄弟两人都租下了,而且,还给房东发出了死亡通单,让房东明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这么说,守山人是无辜的?!”田扒光一拍大腿,感觉这件事坏了。
如果守山人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就一定要救他;守山人若是当真被夏牛给宰了,湘西县的规矩,便不好控制了。
“小五,跟我去北山走一趟!”带着两个大汉,田扒光与小五开着那辆破烂的雪铁龙便向着北山轰鸣而去。
与此同时,北山!
“小子,你是爱跳吗?你跳啊,再跳一个给我看看!”
嘭的一生,举起枪托,夏牛一枪托便砸在了铁柱的腿上,让他当场便跪倒了下去,瘫软在了水泥广场上。
“夏牛兄弟是吧,你听我说一句,咱们的恩怨,不如就这么算了,,!”
“算你麻痹!”嘭的一声,夏牛再次给了铁柱一枪托,当场便砸的铁柱额头上鲜血横流,他直接躺在被太阳灼烧的滚烫的水泥地上,在也不起来了。
“还有你,再给劳资瞪眼!”
飞起一脚,夏牛直接将一旁赤红着一双眸子的郭苏踹翻在地。
“兄弟们,就这个黑货,身为我湘西县的守山人,竟然敢在背后放黑枪,你们说,怎么办?”将铁柱与郭苏暴打了一顿的夏牛,转过身子,望着身后人山人海的混子们咆哮道。
“杀,杀,杀!!”
“爆了他们的向日葵!!”
“剁了他们的老五!!”
“打断手脚,沉尸湘河!”
太多的混子们在嘶吼,喧嚣声整天,无一例外,皆是不太美好的下场。
“嘿嘿,黑货,你听到了吧,第一个,就先从你这个兄弟开始!”
脸上露出森然的笑容,夏牛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走向了郭苏。
“夏牛,你找死!!”铁柱彻底暴走,棱着一双眸子,强行冲起,向着夏牛狂奔而去。
“嘭!”
一拳,狠狠的打在猝不及防的夏牛脸上,让夏牛一个踉跄,却强忍着没有倒下。
“铮!”
雪亮的长刀挥出,铁柱口中发出一记惨叫,猩红色的鲜血在飙飞,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溅射在水泥广场上,宛若一朵又一朵鲜红色的花朵绽放。
捂着被砍刀撕裂的胸口,那里血肉都绽开了,猩红色的血,瞬间打湿了铁柱的T恤,让他踉跄倒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铁柱!!”
郭苏嘶吼,一双眸子赤红,他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四五个混子压着身体。
“这么急着找死,那我先利索的将你解决了!”夏牛寒声,一脚踩在铁柱的胸口,让那里血肉撕开,鲜血飙飞。
“吼!”
刺骨的疼痛,让铁柱在狂吼,虽然只是被刀尖划破了一点皮肤,但是血,却流的很快,而且这一脚,不偏不倚的正好踩在伤口上,疼的铁柱都快虚脱了。
“看好了,劳资这就挑断你的脚筋!”
大手一挥,瞬间四个混子走了过来,将铁柱纤瘦的身躯抓牢。
而夏牛,拉开铁柱的裤腿,将那柄锋利的匕首,在铁柱的脚后跟滑动着。
“夏牛,今日我王曌不死,他日必让你沉尸湘河!”感受着冰冷森寒的匕首锋刃,铁柱棱着一双眸子,五官狰狞的咆哮道。
“别,今日,你一定会死!”
夏牛冷笑,将锋利的匕首刃,对准铁柱的脚筋,狠狠的刺了下去。
“扑哧!”“吼!”
猩红色的血液,缓缓的淌过铁柱的脚后跟,尖锐的疼痛,让他在嘶吼,五官扭曲,宛若疯魔。
“铁柱!!”
郭苏的咆哮声,回荡在整个水泥广场上方,久久不散。
悲怆的嘶吼声,闻者悲恸,却感化不了夏牛誓要为刚总报仇的心。
“嘭!!”“嘭!”
就在这时,水泥广场的山下,破烂雪铁龙早就开不上陡峭的北山坡了,而田扒光,宛若教学楼一般的身躯,像是一抹肉箭,屁股后面带着漫天的烟尘,就向着北山冲了上来。
与此同时,他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不断的对着蔚蓝的长空喷射凶戾的火焰。
“住手!!!”
在田扒光疯狂的咆哮声中,夏牛神色狠辣,不在慢吞吞,而是举起臂膀,紧握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向着铁柱的脚筋挑去。
“扑哧!”
猩红色的血,在半空中划过,宛若迷你的星河,绚丽而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