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就当然是在早上相约想要来找那个资料上写着“全能研究人才”的“万年晓”的华盛学和项腾云,但是项腾云本来就不怎么喜欢阳光,所以只好按照自己以往的“套路”来披上一块巨大的黑布,来遮挡阳光。
一年四季都如此的项腾云曾经不止一次受到过华盛学的吐槽,说什么“能不能再正常一点”,但是项腾云似乎并不想“正常一点”,所以并没有成功地劝阻自己“老朋友”的华盛学似乎一直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羞耻”。
一年四季都裹着黑布才能在室外走动的项腾云身边并没有什么能照顾得了他的人,因为项腾云为了自己的研究“终身未娶”,但是“遗留下来”的问题,也就是“应该由谁来带领看不见道路的项腾云”也就成了一个问题。
不过在经过讨论之后,这件“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项腾云一直以来的好友,也就是华盛学的头上。为什么要说“光荣”呢,因为项腾云是第一位被“桑哲”的总院长,也就是被“桑哲贤者”称赞的学者,能有这种机会和项腾云日日夜夜地“交流”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为什么要说“艰巨”呢?那是因为项腾云这“见不得光”的毛病,总会让人感到些许不快,或者说些许“尴尬”,毕竟自己也算一个年轻的学者,但是身边还跟着披着黑布的奇怪的“东西”,黑布里面的人可以包裹住,其他人都看不见,但是在外面引领的这个人想必就会受到很多人的“注目礼”吧。
当然,从小到大都能忍受这件事的华盛学也被所有人委以了“重任”,不过就算开了这么一个“讨论会”,实际什么事情都没有改变,不过华盛学也是真的特别难受,但是几十年过来,大家都习惯了,也就慢慢不会对这两个人露出“刺人的视线”了。
毕竟大家也都逐渐认识了这两位,一位是“第一研究院”的院长,是当代数学的“领军人物”,而被黑布包裹的人则是被“桑哲贤者”盛赞的“全能”,或许人们总会对“天才”抱有某种程度的“包容”吧。
“我说老头,啊,对不起,毕竟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像一个老头的声音,我就直接这么叫了,”齐月看着这位被黑布包裹的人,之前那“疑惑”的目光仿佛从未出现在自己的脸上,“你之前说的‘接下来要找的人’,难不成就是紫菀研究室中的某个人?”
“就算是吧,那能不能请你为我们带一下路?我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已经把这里的结构忘掉了,”华盛学摇了摇头,随后用食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紫菀研究室中的某个人还不足以让我们如此‘兴师动众’,我们只是来顺便看看她而已。”
“华盛学先生,你可要说句实话啊,我们要找的那个人真的不在紫菀的研究组里吗?”黑布之下的声音晃晃悠悠的,显得相当“虚无”,然后这张黑布便“飘到了”齐月的身边,缓缓地搭住了齐月的肩膀,道,“请向前走吧,我会跟上来的,”
虽然齐月被忽然走了过来的项腾云吓了一跳,但是他便马上放平了心态,略显疑惑地看向了华盛学,问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还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没有预约就来‘探访’了吗?难不成你们连这种东西都不知道?”
看着说完了这句话就向前走去的齐月以及跟上了齐月的项腾云,华盛学便苦笑了一声,也跟了上去,说道:“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叫华盛学,是‘第一研究院’的院长,而这位是‘桑哲’的‘名誉院长’,项腾云。”
当华盛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下意识生出了一些自豪感,想到不管怎么说,这个研究员也应该知道自己和项腾云的名字,自己心中便下意识地觉得这个研究员听到之后,怎么也应该表达一下对自己的“久仰”。
“那么华盛学院长,项腾云院长,前面的研究组就是紫菀的研究组了,我的实验室在那边,那就请你们慢慢走过去吧,”齐月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流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齐月虽然心中对这还有些疑惑,不过他便摇了摇头,没有管这些,“再见。”
看着齐月逐渐离开的身影,华盛学脸上便产生了些许的“僵笑”,随后他的牙齿便稍稍颤抖着对身旁的项腾云说道:“他真的是‘桑哲’的研究员?连我们的名字都不知道,难不成是从外星球过来的人?”
“怎么,难不成没人知道你的名字就让你感到些许不快了吗?我还以为你会没人知道你的名字就会‘大发雷霆’,然后到处托人去找这个人的‘蛛丝马迹’,把这个人打入深渊,让他永远都起不了身呢。”
华盛学听了身旁的项腾云的话之后便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在你眼里就那样不堪吗?就算别人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会谦虚地认为自己还有不足之处,还不够格让全世界的人都听说过我。”
“但是我觉得,刚刚你身上的气场可不是这么说的哦?”虽然项腾云的话在华盛学听来还有很多更深层的含义,但是他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并没有听到华盛学的“追究”的项腾云便如是说道,“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我也没办法,我就放弃提醒你的想法吧。”
华盛学摊了摊手,不置可否,便引领着项腾云一起走到了紫菀的研究所的门前,敲了敲门,不过他们并没有自报家门,而是笑意盈盈地站在了门前,等待着他们开门。
不过他们显然已经等不到了,因为他们听见了从研究所中传出来的试管破碎的声音,所以他们便马上推门进入,随后的华盛学便看到了特别令他吃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