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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真相竟然是这样......贺兰祁墨只觉身形有些恍惚,一个没站稳,身子竟往后退了几步。
“还有舞儿。”贺兰辰熙没打算放过他,他越是狼狈越是痛苦自己就越痛快,继续出言打击道:“是朕派人告诉她玉符在手上花月夜,而玉符于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她私自出宫按照朕给的线索找到了花月夜,尔后的事情你亲眼所见......”
贺兰祁墨猛然拔出玉剑,直指贺兰辰熙的咽喉:“竟然是你?是你害死了舞儿!”
“哼,没错!”贺兰辰熙丝毫无愧色,反而忿恨得紧:“当初你母妃出事,是她来求朕,说只要朕向父皇说情保你性命,她做什么都可以,朕告诉她只要她嫁给朕......哈哈哈,其实父皇早就答应你母妃留你一条性命了,又何须朕多言?只可惜舞儿太单纯,她不知内勤啊,哈哈哈......”笑到最后,贺兰辰熙竟然觉出了苦涩的味道,眼角也有些潮湿了。
“是不是恨不得立刻杀了朕?”贺兰辰熙故意将脖子靠近了那利剑一寸,继续说道:“可是她心里只有你,即便嫁给了朕,她无时无刻想念的还是你,甚至在她发现怀了朕的骨肉时,也狠心的痛下杀手,只因那个孩子不是你贺-兰-祁-墨的!”
贺兰辰熙目露狰狞,怨念甚重,唾弃道:“这样的女人,朕不稀罕!不稀罕——!”
原来这一切皆因爱而起,因恨而生......
“怎么?你不是很想杀了朕吗?”贺兰辰熙双目腥红,愤怒的瞪着贺兰祁墨:“朕的确打不过你,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北沣正值多事之秋,若朕再去了,北沣可就真的完了!你若想好了,就动手吧!来呀!”
......
“哐当”一声,玉剑砸地,贺兰祁墨颓然转身,疲惫的离开了御书房,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贺兰辰熙忽然大笑:“哈哈哈——!”只是那笑容甚为狰狞,整个人都显得扭曲起来。
翌日朝会,贺兰祁墨献上解开玉符之法,同时不顾贺兰连锦的劝阻,主动削去王爷爵位,有生之年不再问政。
踏出了宫门,长吁一声,跨上闪电,直接返回了王府。再次推开碧荷苑的大门,望着那木秋千,贺兰祁墨又一次陷入了情绪的泥潭。
大掌摩挲着那秋千架上面的墨荷,的确是自己的手笔。想象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坐在秋千上迎风荡漾,不知道她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应该会很美……
犹豫着推开寝室的木门,屋内几件简单的家什陈设,因为春华日日细心的打扫,却也干净整洁。
贺兰祁墨望着那淡蓝色的床幔,此刻正随着微风拂动。走上前去,在床榻边落坐,轻轻抚摸着那锦被,眼前忽然闪过两个身影,相互依偎着,好不亲昵……
“你会读心术吗?”女子娇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往昔的点点滴滴纷至沓来,一点一点的撞碎他心头的寒冰。
贺兰祁墨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才惊觉和她在一起的时光自己是多么的轻松愉悦......
轻轻掩上房门,出了堂屋便见到柳雪颜站在院子里,似是在等他:“回来了。”
嗯,雪颜微微点头,上前两步忽又顿住:“我听凤说了,你替贺兰辰熙解开了玉符,所以他才肯放了我...墨,谢谢你。”
贺兰祁墨难得的挂了丝笑容,道“雪颜何时也学会客气了?”
雪颜有些愣神,多久了,自己多久没见他笑过了?虽然知道他是怕自己有心理负担才这般说的,看似雪颜覆灭的心还是忍不住又燃起了丝奢望,正欲上前——
“主子!”月余不见的青影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
“怎么样?”此刻,天知道贺兰祁墨心中有多紧张,有多期待。
青影为难的看了看贺兰祁墨又看了看雪颜,摇了摇头:“雪崖万丈,根本下不去,即便是前宫主亦无可奈何。”
“而且,而且花月夜坠崖的地方雪崩了,什么,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说完,青影丧气的垂下了头。
......紧握的拳头忽然松了,果然如此吗?难道真的是天意?
柳雪颜注意着贺兰祁墨的表情,见他眸中刚刚燃起的一星火光复又在瞬间熄灭,再次变得暗沉幽深。这一刻她再一次明白什么叫勉强不来幸福,连最后那一丝奢望也没了,痴爱的心终于死了。
“墨?”望着他落寞的背影,柳雪颜心如刀绞,“你真的要离开?”
柳雪颜刚回府,楚飞凤便告诉她是贺兰祁墨救了她,同时还告诉她墨已主动请求削去了王爵,即将离开沣都。柳雪颜突然觉得,这或许是自己和他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嗯,珍重!”贺兰祁墨顿住脚步,真诚的说道。
犹豫了片刻,柳雪颜从怀里掏出一纸书信递给他,笑道:“墨,休了我吧!”
怔了怔,贺兰祁墨轻轻点头道:“谢谢你,雪颜!”
泪无声的落下,柳雪颜大步上前,最后一次紧紧的拥抱住贺兰祁墨,这个她苦恋了六年多的男人,千言万语最终只有一句:“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为了姐姐,还有...月夜。”
两个月后,圣山之巅,一位墨发白衣俊美无双的男子端坐在琴案旁,悠悠然的抚弄着琴弦,淡漠凄清的琴音从他指尖流走,和着茫茫白雪,消失在天际。
圣山雪崖壁的水晶悬洞之中,有一女子静静的躺在寒玉棺内,面色苍白却仍掩不住她清丽姣好的容颜。此刻,她紧闭着双眼,陷入了漫长而深沉的甜睡之中。
遥远的琴音传来,断断续续、若有似无的,一点一点的敲击着她沉睡的心田。可是,她依然不为所动,仍旧安静的躺着,静到几乎连呼吸声也听不到。
玉棺不远处有一处石台,一位老者正在潜心打坐。闻得琴声,忽然睁开了双眼,不由得邹了邹长长的白眉,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若有所思。须臾,他神色复归平静,再次闭上了双眼......
就在贺兰祁墨离开沣都不久,贺兰辰熙利用玉符召集了三十万嗜血铁骑。自此,北沣正式迎战西黍和南越,战火无情,灼烧着九洲大陆。一时间,百姓颠沛流离,民不聊生。
因有嗜血铁骑助战,本来处于弱势的北沣很快便扭转了颓势,只用了半年的功夫,便已经控制了战局。
恰逢此时,南越皇帝驾崩,长子战死在疆场上,于是二皇子南风暖登基称帝,为正朝纲,重整南越,他不得不撤回了布置在北沣边城的军力;与此同时,西黍也因无力抗衡北沣的铁骑撤回了军队,并派出使臣出使北沣,意在休战。至此,南越与西黍的联盟也告一段落。
本以为三国征战到此为止,怎奈贺兰辰熙却并无休战之心。不仅斩了西黍来使,更亲自挂帅出征,四处征讨伐战。短短数月,便夺下了西黍五座重镇,如此战绩更加助长了他屠霸天下的野心,于是越发肆无忌惮,北沣军队也日渐骄纵蛮横,以至于半年之后,北沣军队所到之处,百姓皆是闻风丧胆,避之不及,贺兰辰熙在百姓口中也成了嗜血暴君。
正在南越和西黍节节败退之际,却意外的获得了神女岛的强大援助。
要知道神女岛本是独立于九州大陆之外的岛国,因其地域甚广,且资源丰富,更是连通各国的交通要塞,商贸发达,故而十分富庶强大。多年来,神女岛与九洲三国多有商贸往来,却从不过问三国争端战事。而此次西琉离却主动派出大量兵力和物资援战南越和西黍,实则早在意料之中,不为别的,只为花月夜!
有了神女岛这样一个强大的助手,贺兰辰熙即便拥有三十万铁骑军,也颇感压力,没讨到多少便宜。
冬去春来,转眼间,五年的光阴从指间匆匆溜走,不着痕迹。贺兰祁墨负手立于窗畔,看着茅屋外一年四季洋洋洒洒不曾断歇的大雪,神思不明。
吱呀,木门被人推开,有人进来了。
“主子,皇宫传来的信!”来人是青影。
展开信,贺兰祁墨的眉头邹成了一个川字。少顷,他烦躁的将那信捏成一团儿扔出了窗外,与大雪一起坠入万丈雪崖之下。
青影看了看简陋的茅屋,暗自喟叹:已经五年了,不知主子对花夫人的愧疚有否减少?这五年里,北沣与南越和西黍的战乱不断,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想到主子当日对蝶妃的承诺,要守护好玉符,保九洲免于战火。可是如今,战火连连,每每有皇宫的传信,主子都烦躁不已,怕是也很挣扎难受吧?怪只怪皇上做事太绝,否则也不至于今日......
“回沣都!”斟酌许久,贺兰祁墨终于决定返回沣都,为了黎明苍生,再尽一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