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金玄孤身一人来到张让府外,而张让听到下人前来禀报过后,以为又是一个寻谋官位的富家子弟,便让金玄在客堂等候。
一眨眼就是两个时辰,张让才慢慢悠悠的来到客堂,而当他看见等候着的正是才被封为皇子侍读的金玄过后,连忙跑到金玄那里告罪。
虽说张让官居常侍,但是金玄是谁?皇子侍读?不,他是当今二皇子的救命恩人,而且听宫里的密探说,金玄与二皇子之间的关系那是相当的好,所以说要是得罪金玄,指不定会怎么样。
“张某不知是金侍读大驾光临,实在是罪过。”
“张大人,”金玄倒也不恼,悄悄来到张让身边,附耳说道,“玄今天而来是有要事,可否去内房一叙?”
要事?张让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邀请金玄来到了自家的内房。
让下人倒了两杯茶,张让便叫那些个下人全都退下了,“不知金侍读有何要事啊?”
金玄没有说话,用小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写下“何进”二字。
看到桌上的名字,张让捧着茶杯的手很明显的抖了一下,出于试探,他不禁问道:“不知金侍读和何大人……?”
金玄看见张让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不耐烦了,却依旧还是不慌不忙的说道:“玄知道张大人与何将军之间稍有矛盾,特来助你。”
听得此话,张让笑道:“金大人何出此言?我与何将军只间是有些许矛盾,又未伤筋动骨,何来助我之言?”
“非也非也……”金玄摇着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让一眼,“如今陛下病危,朝中之事却依旧由陛下批阅,可万一……张大人可知如何呀?”
“哼,”张让一拍桌子,“总不见得那何进屠夫还敢篡位不成?”
“敢与不敢皆由他说了算,如今何将军掌三军,管御林,位极人臣,权倾朝野,现在能与他一决雌雄的只有张大人您了。”
“我?”张让想了一想,拱手道:“金侍读有何赐教?“
“您只需向陛下进言,说服陛下让何将军出兵讨伐黄巾,再派您一心腹作为监军,如何进不战敢退,便参他一抗旨不尊之罪,如他领兵参战,就……”金玄五指并拢,在脖子上轻轻一划。
张让仔细想了一下,面孔却又突然板了起来,喝到:“你这次前来定有另谋,是不是你和何进同谋想要谋害于我耶?”
反观金玄,丝毫没有恐惧之意,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仅仅是二皇子的侍读,待何进身死,只希望张大人能留意一下立储之事……其中差别,你我心里都清楚。”
“金侍读你……哈哈哈哈……”张让笑着拍了拍桌子,差点没把杯子给碰掉了,“我就喜欢像金侍读你这样的人,那明天上朝之时,我自会与陛下提及。”
“呵呵,”金玄拱一拱手,“那就多谢张大人了。玄就先告辞了。”说罢,便离开了张府。
待金玄离开,张让原本笑着的脸却狰狞了起来:“金玄……留你在二皇子身边,将来对我就是个祸害!怪就只能怪你太过于聪明了。”
……
再说金玄离开了张府,回到了刘协的书房中,发现刘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暗暗责备了宫里人对皇子照顾得不仔细,便悄悄来到刘协身边,将他抱起。
“来人,给我开个门。”金玄轻声朝门外喊道。
书房的门被宫女打开,发现皇子正躺在侍读的怀里睡着了,连忙下跪告罪。
“没事,以后多派点人注意一下皇子,这次就算了……”说罢,金玄就抱着刘协来到了皇子寝宫。
轻轻将他放在床上,金玄叫来了两个宫女好生照看,便悄悄地退出了此地。
也不知蔡邕这老头现在在洛阳过得怎么样,真的好想去看望看望他啊……金玄感叹道。原本金玄作为侍读是不必住在宫里的,可是刘协在下朝后愣是朝皇帝撒娇,不得已之下,皇帝只好将金玄留在宫里,在刘协寝宫的边上愣是连夜造了一座房子。
正感叹着,一个宫女冒冒失失的撞在了金玄的怀里,正准备将她扶起来,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那宫女没有回答金玄,而是用一种十分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金玄,从而手上的动作也是慢了下来。
金玄这才发现,一把亮堂堂的匕首正插在自己的胸口。
“那个……你想杀我?”金玄挠了挠头,说道,“还有……你是男的吧?”
“怎么会……”果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金玄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而这本书上也有一道将近一寸长的口子,后面还有几页没被捅穿,看来是匕首太短缘故。
“女生不会有喉结的……”金玄指了指那男子的喉咙,“还有,是张让派你杀我的吧?”
那刺客没有说话,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金玄说对了。
“那这样吧,你回去告诉张让,就说我并不想惹什么麻烦,只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了我。”
那刺客愣住了,说道:“大人要放我走?”
“是啊,不然还能怎么办?”
突然,那刺客跪了下来,哭道:“大人不杀已是万幸,却还放小人走,小人愿为大人所用。”
“这……”金玄有点苦恼,“我不一定养得起你啊。”
“小人一日三餐只需馒头和水就足矣。”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跟着金玄了。
金玄又问道:“那张让那边怎么办?”
“张大人……张让本就不喜我,如果我刺杀成功就罢了,失败的话,小人命不久矣。”
“那好吧……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姓孟,单字一个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