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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维其实并没有认出来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用墨镜遮了大半张脸的女人是谁。

他挣开她的手,退了两步走到傅锦之旁边,语气有点儿不耐烦:“你哪位?”站在原地的女人蹬着双恨天高,听到潘维的疑问难以置信地转过了身,高跟鞋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无比响亮。

停车场里来来往往的人多,因为这两声多多少少有回头来望向这个角落的。

那女人飞快躲到了潘维身前挡着自己,一只手抓住潘维的手臂,另一只手扒拉下墨镜到鼻梁上,仰头看着潘维。

看着有点儿面熟...

潘维其实很想跟傅锦之当场走人回家装冰箱,但无奈那女人一直抓着自己的手臂不肯放。潘维也没好意思在公共场合直接甩了人家手大声呵斥,只能边用力挣脱着皱眉努力辨认。

“...徐菲?”在看到女人手上露出来的一个小纹身,潘维才认出来。

是自己的不知道前前任还是前前前任,和他分了之后似乎去韩国动了个刀子,整的人鬼不分的。

听见潘维终于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徐菲的烈焰红唇才终于抿开一个娇俏的弧度:“您看您,真是的。”

潘维敷衍地挑了挑唇角,转身推着手推车一手扯着傅锦之的手肘就想走。

“不是,潘总!”徐菲冲上来又抓住潘维。

“啧,你干嘛啊。”潘维对人真的算不上太有耐心,一点早上逛超市遗留下来的一点儿好心情都快被消磨殆尽,“有事儿直说。”

“我刚刚被狗仔蹲点儿了,您能不能,把我捎出去啊?”

虽然事情并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但徐菲并不介意在八卦杂志上爆出来的是她在潘维的车上。这总比…总比什么都强。

和潘维搭上是所有女星的一个基本追求。多金,俊俏,出手大方风流倜傥,没有任何不良癖好也不会难为强求任何人。除了浪荡到不会让人生出一点点嫁入豪门的希望之外,没有一条缺点。

“您看您,也很久...没来我这儿了。”徐菲低下头,把头发撩到耳后,笑容娇羞,“明明和您家离得这么近…”

卧。槽。

潘维终于想起来了。他一直对傅锦之小区看得极其眼熟,总觉得自己好像在这儿给不知道哪一任买过一套小高层。

现在想清楚了,就是徐菲。

秘书去办的时候告诉过潘维一嘴,让他知道了个大概位置,他就一直模模糊糊地记着。

嘴角抽了抽,潘维满心的不耐烦。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傅锦之,他倒是很安静,就站在原地看着,跟看八卦的路人似的,端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

“徐小姐。”潘维叹了口气,想去口袋里摸烟却被旁边的傅锦之拦住了。

他皱着眉头拍了拍傅锦之的手背,牵住他要收回去的手,看向徐菲:“在我男朋友面前卖弄我和你时间久远的一些人钱交易,怎么想都是非常不明智的。如果你还想继续呆在这行,你现在应该做的就应该是戴好你的墨镜和帽子躲好狗仔,而不是在停车场和我拉拉扯扯,因为我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转身,潘维拎过购物篮,满脸冰霜。

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还看着他的女人,他扭头,牵着傅锦之的手大步走向停在角落里的车。

傅锦之在解锁之后就给他开了门,让潘维先上车呆着。他自己则拿了东西走去后备箱,一样一样放好,把手推车推到停放点,这才折回来上车。

潘维正抱臂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神情是傅锦之从未见过的冷漠。

倒也不像是太生气的样子,只是单纯的漠然和夹杂着的不耐烦。要再比拟,不如说更像是上位者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一种带着同情成分的不屑一顾。

不得不说,这落在傅锦之眼里很新鲜,也很迷人。

“呀,来了?”

听见傅锦之开门的声音,潘维立马转头睁开了眼睛,收起了之前的表情,尽力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摸了摸傅锦之的侧脸,抿嘴耸了耸肩:“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不过我去那边的时候看见角落里有人在拍,你要不要联系人看看他们会不会又乱说。”侧身给潘维系好安全带,傅锦之安抚性地吮了吮他的嘴唇。

车上贴了单向膜,又停在角落里,这个时候倒是并不怕被拍了去。

潘维冷哼一声,睁开眼睛,睫毛恰巧扫在傅锦之的鼻梁上:“他们敢爆,我后脚就敢出通稿公开承认,谁他妈比谁牛逼了真是。”

傅锦之单手还扶在潘维的侧脸上,听到他负气的话忍不住再低下头蹭了蹭他的鼻尖:“怎么,要公开我正室的身份了?”

他无心的一个玩笑,却让潘维本来就浅的笑容变得格外寡淡起来。

“傅锦之。”潘维嘴角还保持着无谓的上扬,眼睛却避开了和他的对视,本来环着他肩膀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没有什么正室不正室的,我现在真的只有你一个。”

他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和车,疲惫地闭上眼睛。

不会再有别人的

只不过这话说出来,估计谁都不会相信。

他笑了笑,侧头靠着窗户:“回去吧,还有人等着呢。”

傅锦之仍旧呆在原地没动,也没去发动车子。

认真地拧过了潘维的肩膀,傅锦之低头看着他。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知道的。”

潘维仰着头看着傅锦之的眼睛,薄唇抿着,敷衍地点头笑了笑,拍了拍傅锦之的脸颊,亲了亲他:“好。”

今天是第一次,以后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这一次可以无所谓,可以告诉他没有这个意思,以后呢?

傅锦之根本没有这个义务接受他糟心的过去的一切。

他记得他很小的时候听见父母吵架,那时候是他父亲第一次出轨。

他母亲哭的像个泪人一样被抱父亲抱在怀里,一边摇头说我们这次翻篇儿,我们以后带着小维好好过。

可一年以后,父亲出轨第五次,并和最后一个怀上了孩子。

他看着他母亲平静地招待了那位姨太太喝了茶,笑着送他们俩出门,再接着冷漠地回头,第二个月就带回来了另外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们相继有了孩子,每年在家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十天,年节生日,偶尔会把在寄宿学校的潘维接出来吃个饭。

他们的小维在学校普通而沉默,没有任何原先所期待的样子。下了苦功的钢琴也不弹了,原本爱笑闹的性子也不见了。

泯然众人到他们连一点点感情都懒得付出。

他活该被放弃的。

“回去吧。”

趁着还可以,能多带着一秒都是好的。

傅锦之皱着眉头想再开口,却发现潘维已经闭着眼睛靠到了旁边,双手拢着外套,样子格外疲惫。

叹了口气,他启动车,打方向盘往车库门口驶去。

他爸昨天刚教他的。

夫夫之间有问题,在家总是最方便解决的。

下了车,潘维还是有些晃神。

进电梯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出来遛狗的邻居,潘维低着头呆呆地往前走,差点就和那只八哥撞了个满怀。

八哥被主人抱到了怀里捂住了嘴,潘维被傅锦之拉到旁边挡住了身子。

和邻居歉意地对视一笑,傅锦之牵紧了潘维的手。

下了电梯之后,家电公司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台双开门的冰箱,一台大功率烤箱,都是潘维看了半天测评才订下的款。

开门请了安装的人进去,潘维站在厨房里看着,傅锦之则折回房间换了衣服,顺便拨出了一通电话。

傅锦之的厨房很大,该有的空间也都有,安装起来并不费劲儿。几个师傅抬上来两个大物件儿捣鼓了一会儿检测了功能之后,帮着潘维把原先的旧冰箱搬到了空的储藏间就告辞了。

潘维走回厨房,找了块抹布洗干净,拆了冰箱的隔板拿出来放在水池里,卷起袖子一块块认真擦洗着。

被傅锦之抱住的时候,他僵了僵。

“洗东西呢,仔细溅着水。”他用手肘推了推身后的人,却不料耳朵上被附上了还带着点温度的手机。

他疑惑地侧身回头想看,傅锦之却坏心地笑着硬是把手机按在他的耳朵上,怎么都不给他看到底是谁。

潘维也没擦干手,只能就着傅锦之的手听电话:“喂?”

“喂,小维么?”

中年男人的声音,低而沧桑,却出人意料的带着满满的宠溺:“我是小官的爸爸。”

“小…”潘维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着含笑的傅锦之,嗔怪地搡了他一下连忙用毛巾擦干手接过手机,“伯父您好,我是潘维。”

“这么见外干什么。”傅爸爸笑得很开心,“我打电话来就是想问问,你冬至想吃点什么菜,我好提前去做。我怎么问小官他都模棱两可的,我就想着过来直接问问你。”

都是南方人,冬至没有固定吃饺子的习惯。

“我…我都行的。”潘维对着长辈还是有点儿拘束,站到开着的窗前扶着窗框,被冷风吹得打了个颤。

身后傅锦之跟没骨头似的又缠了上来抱着他的腰,伸手关上了窗户。

玻璃里映出来两个人的脸,傅锦之笑得格外令人安心。

“都行的我怎么知道行不行。”傅爸爸那边传来了点儿动静,过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小官手笨,不大会做菜,估计是要饿着你。要不你们到时候回家来我就给你们做顿大的。要吃肉伐?”“要的要的。”潘维忙回道,两只手拿着手机,笨拙地用方言回话,“欢喜的。”

“那就好,诶不说了厨房节目开始了,你们忙吧,到时候记得按时回来吃饭。”

说着,还没等潘维说再见,傅爸爸就挂上了电话。

潘维拿着手机站在原地,手垂下来,深深叹了口气。

“傅锦之,家庭矛盾,咱不能上报的。”

傅锦之狡黠地挑了挑嘴角,耸肩不说话,抱着他腰的手倒更紧了。

再叹了口气,潘维挣了挣:“冰箱还没擦完呢,东西都在外面到时候该化了。”

超市里提溜回来的东西都还放在流理台上,七七八八堆成了个小山包。

“不擦。”把头买到潘维的肩窝里,傅锦之懒洋洋的,“生气的时候不准干活,家规。”

潘维拎起嘴角笑:“我爱劳动您都拦着,缺不缺心眼儿啊。”

“你一劳动我就心软,一心软就不跟你较劲儿了,所以你别指望勤劳能抵了今天的份去。”傅锦之睁开眼睛,抬头从潘维的肩膀上看着他,“今天我又吃醋了,还被我爸数落说跟个女人家似的小气,你就说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你想我怎么办…你啊?”潘维舔了舔嘴唇。

玻璃里的傅锦之同样舔了舔嘴唇,笑得一脸暧昧。把潘维掉了个个儿压在墙角,他挑起他的下巴,慢慢凑近,嘴唇附在他的耳边。

“检讨书,最少五千字,手写,贴墙上。把你从初中开始的不管是暗恋对象还是对象还是上床对象都给我好好交代清楚咯。要起因要经过要结果要后续处理办法,现在开始手机没收,没写完别出来吃饭了。”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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