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苏以墨咕咚一声,再次栽倒在地。
为了一千多万,被告上法庭,太不划算。
苏以墨只颓靡了一秒钟。
赶紧爬起身,抬手抚额,仰天长叹,杏眼圆睁,“您贵人事多,为我这种小人物送律师函简直太浪费时间了。您这样的超级无敌大帅哥,超级无敌大总裁,根本不缺这三瓜两枣的对吧?可不可以放过我?”
“苏小姐早上没刷牙?”秦逸忽然扯开话题,嫌弃般拉开与苏以墨的距离,“喷出的口水臭死了。”
“噗!”苏以墨吐血身亡。
哪来的毒舌?
麻烦天上的仙君们行行好,赶紧将他收走。
“秦总,我需要强调一遍,我早上刷了三遍牙!”
“看来苏小姐确实赔不起,连牙膏都买不起。”
“……”苏以墨泪流满面,气得肝肠寸断。
他这意思是她虽然刷了三遍牙,但因为没有用牙膏,所以嘴很臭?
她不想再搭理这只毒舌又高冷又没人情味的腹黑男。
“秦总,这笔债我认了,请您高抬贵脚,给小女子留一片清静的天空。”苏以墨皮笑肉不笑冲着门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而站在一旁观戏的秦风笑得肩膀都忍不住狂颤。
虽然他一直知道自家总裁很毒舌,但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没有最毒舌只有更毒舌。
“很好笑?”苏以墨将秦风的表情尽收眼底,冷幽幽地问了一句。
秦风在秦逸冷冽的眼神扫向他时,立马闭上嘴。
“苏小姐,利息按日计算,记得努力挣钱!”秦逸唇角缓慢上扬,迈着王者步伐,狂傲离去。
混蛋!
苏以墨在男人离开后,立马冲着他竖起中指,周扒皮,看在她为他做了六个月造型的情意上面,怎么着也不能收她这么贵的赔偿费。
忽然,离开的男人缓缓转身。
“对了,今天这场造型的费用,记在苏小姐帐下。”
苏以墨听到男人的声音,吓得立马将中指换成招财猫之手,笑眼眯眯地冲着男人挥手说再见。
秦逸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模样,让苏以墨觉得头顶上升出一抹恐惧的青烟。
让她顿生毛骨悚然之感。
“秦总,您慢走,我送送您。”苏以墨赶紧狗腿地朝秦逸走去,为秦逸拉开造型室的门。
……
“刚才笑什么?”迈巴赫豪华跑车上,秦逸浑身冒着冷冽的气息,冲着坐在驾驶室上的秦风开口。
“秦总,我错了。”秦风立马道歉。
他明白总裁感兴趣的女人,别人不能对她笑。
秦逸冷酷开口:“下不为例。”
“是!”
只是,当秦逸想到苏以墨在得知她赔偿款的数额后时的无可奈何和愤愤不平,他冷硬的脸部线条才稍微缓和。
视线不经意间扫到造型室门口……一抹倩丽的身影走出了造型室。
一件很普通的白色棉质连衣裙,将她纤细的腰身勾勒得玲珑有致,衣服虽普通,穿在她身上,衣服却充满了韵味。
她背上背着一个米色的小背包,长发披散在肩头,明明二十二三岁的模样,却打扮得像个才成年的小女生。
这个小女生很可爱,半年前他就到她。
长相清秀,五官精致,脸上总是干干净净,尤其清爽。
看着很单薄的身体,实则身材很好,并且性格也很讨喜,很对他的胃口。
“秦总,我们去哪?”
“回公司。”
“是!”
豪华的迈巴赫绝尘而去。
……
苏以墨刚好走到秦逸刚才停车的位子,焦急的她正在等出租车。
刚才,她的养母张曼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回家。
她虽不愿意在工作时间回家,但毕竟是他们养了她,养育之恩大于天,何况……张曼手里还有她的把柄。
……
周宅
苏以墨一进家门,便看到张曼正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冷凝。
苏以墨深呼了一口气,朝张曼走去,轻问:“阿姨,您这么急着唤我回来有什么急事?”
“秦家在逼婚,昨晚我让你考虑的事情,你可有考虑出结果?”张曼直接开门见山,脸上的神情阴郁又幽冷,眼神更是寒冷如坟地的空气。
苏以墨被张曼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但还是梗着脖子拒绝道:“阿姨,昨晚我就说了,我不可能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何况传闻中的秦逸不但是一个废物,还是一个傻子。
她才二十三岁,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傻子?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秦逸与老头子,二选一。”张曼却是没什么耐心地将选择权扔给苏以墨,“你若不同意,你妈妈生前与别的男人私通的视频会闹得全城皆知。”
“我妈妈没有,你这是诬赖!”苏以墨最见不得有人这样说她的妈妈,她冲着张曼高声吼道。
“我懒得与你讨论有或者没有,总之,视频和照片都在我手里,你若不听话,她死后也别想有个清静之身。”
“你……”苏以墨气结。
可她不敢再反驳。
妈妈的名声全在这个女人手里。
“给我好好准备,嫁进秦家。阿姨没有逼你嫁给一个老头子,已是对你莫大的恩情。”张曼一脸施舍。
“我不要!”
“你没资格说不要!”
苏以墨在张曼朝她逼来时,吓得转身,赶紧朝门外跑去。
她不要,不要!
可是,她若不嫁,张曼便要毁了妈妈的名声,怎么办?
苏以墨失魂落魄朝大街上跑去。
大脑处于荒芜的状态,眼泪豆粒般往下掉,视线模糊中,根本看不清自己走到了哪里。
以至于……
呲!
剧烈的刹车声突然响起。
苏以墨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车子由于惯性使然,仍然往前挪动,苏以墨条件反射之下往后倒退,脚还是被车前盖磨破了一层皮,膝盖处一片鲜红。
“刹什么车啊?干脆撞死我得了!”苏以墨冲着豪华迈巴赫的司机大声吼道。
在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后,开始后悔刚才自己往后退。
她要是死了,也就没有如此难以抉择的烦恼。
“呜呜……”苏以墨趴在自己受了伤的膝盖上大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