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琪再次被迫防御,张幕实在太快,她都没有时间掐诀催动天铘发出攻击。
双方再次碰撞,天铘的锋芒无法释放,威力大打折扣,一时竟只能挡住张幕。
新的战斗方式,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不适应,平时他们都是以法宝为主,往往需要一定时间催动,而张幕根本就不给机会,转眼就压得陆雪琪手忙脚乱。
“让你们见识一下另一个世界的战斗,不然真以为有法宝就厉害了。”
张幕看到众人的脸色,冷笑一声,速度又加快了一分,陆雪琪久守必失,下一刻被张幕按中胸口,吐血倒飞。
他的手密布灵力,一把抓在天铘剑上,接着一扯下,天铘便来到他手中,剧烈颤抖不停。
“给我安静一点!”张幕手掌微微用力,恐怖的力量爆发,天铘剑一阵哀鸣,修逐渐平息下来。
可剑安静了,台下却是闹起来。
“太过分了!”
“色狼!”
“滚蛋,居然攻击陆师妹胸口!”
……
本来他胜利该是欢呼,就算不是也该是敬佩、羡慕或者是吃惊,可此刻却是一片骂声。
张幕一愣,听了下面的话后,有点尴尬地转身。
陆雪琪脸色又白又红,嘴角带着鲜艳的血,眼中又羞又怒,捂着胸口,几乎要倒下。
在他捂着的位置,雪白的衣衫粉碎,露出丝丝肌肤。
“我靠!”
张幕心中无语,他战斗时哪里注意男女之别,一掌落在其胸口,力量太多猛烈,直接将衣服震碎了。
“我……”张幕想要解释,可还没开口,就被一群义愤填膺,几乎要吃掉他的众人的声音吞没。
张幕原本胜利的得意转眼烟消云散,看着委屈、愤怒地快要哭出来的陆雪琪,他头一阵大。
在他这个位置,一眼就看到陆雪琪诱人的部位,那里半边胸口的衣服都被他震碎,破布缕缕,半遮半掩,美好的风景太多诱人。
“咳咳。”
张幕身体一晃,来到陆雪琪面前,将衣服脱下盖在其身上,看着颤抖着,快要哭出来的陆雪琪,他有点愧疚:“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些。”
说到这时,记忆中在刚才的刹那,他确实感觉到一阵柔软,可战斗都在千钧一发,当时哪会在意陆雪琪是男是女。
“混账!”
在张幕就要将天铘换给陆雪琪时,一声暴怒的隔壁炸开,虚空变得凝重,就像有一座大山压开。
他脸色微微一变,抽身极速而退,在他刚退开时,一道剑光斩下。
轰隆!
整个通天峰似乎都颤抖了一下,原本就残破的擂台,在这股力量瞬间粉碎,连大地都被斩出一道深沟。
原本观战的弟子惊呼连连,狼狈地躲避飞溅的木屑,场面一度混乱。
原本坐在一边观战的水月师太含怒出手,差点就斩到张幕。
她出现在陆雪琪旁边,看到张幕躲开,他满脸寒霜,就在她还想教训张幕一顿,一剑快斩出时。
一道赤色身影出现在张幕面前,一股豪不逊色释放,和其分庭抗礼。
“师太无故对小辈出手,有些说不过去吧?”田不易脸色有些难看,刚才要不是张幕躲得快,岂不是要被一剑斩掉,那他还不气死。
水月见没有出手机会,脸色越发冰冷,“哼!这等登徒子,不教训他一下,我徒儿颜面何在?”
“那也不是你出手的理由!”田不易心中恼怒,张幕这等天才要是死掉,他大竹峰的希望又没了,他如何不怒火升腾。
“那我徒儿如何?就白白受他欺辱?”水月手上宝剑寒光一闪,冷冽地看着张幕。
田不易一愣,刚才的事他也看着,张幕做得确实有伤风化,别人一个女儿家,还真不好处理。
他眼睛一转,“这事是小徒不对,但刚才本就是在比斗,其间激烈在场各位有目共睹,想来小徒也没有分心在意太多,乃是无意之举,况且小徒已向陆师侄道歉,还想怎么办?”
水月听的眉头倒立,“你的意思,你的徒弟没错,是我的徒儿有错了?”
她身上气势节节攀升,一副又要动手的模样,田不易手指掐诀,不得不祭出法宝,防备水月师太暴怒出手。
“好了,都几百岁的人了,还要在后辈面前丢脸吗?”
道玄出现在两人中间,将凝重的气氛冲散。
掌门出面,两人也不好乱来,将法宝收回,但依旧是火气不小。
道玄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子全然不顾别人是姑娘,出手没轻没重的。
他沉吟片刻,咳嗽一声道:“比试之中,没有男女之车,江湖厮杀之中,也没有男女之别,这次张师侄并非有意之举,不过毕竟性质有些恶劣,就罚他……”
“罚他……”
道玄一时不知道怎么惩罚,毕竟这是先例,门规中并没有相应记载,自然找不到什么依据。
一旦罚轻或者罚重,必然让双方不能接受,还真是有点麻烦。
“水月师妹,田师弟,你们看该如何处罚?”道玄无奈道,不满地瞥了张幕一眼。
后者也觉得有些冤,他刚才只想取胜,不想陆雪琪将天铘威力激发,甚至用出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剑御雷真诀!
这么一来,他哪里会注意这些啊……
“罚他在后山面壁十年!”水月冷冷道。
“太多了,最多一年即可,不然会耽误他。”
田不易和水月又争论起来,一个觉得罚得太轻,一个又觉得太重。
道玄只得阻止:“这样吧,罚他打扫祖师祠堂一年吧。”
“道玄师兄不可,祖师祠堂乃是门派重地,怎可让他去打扫。”水月不想张幕过得太舒服。
“此事就这样吧。”道玄不想再讨论下去,一锤定音。
道玄毕竟当了几百年掌门,威势不小,水月便不好再多说。
另外一边,小竹峰众女将陆雪琪围住,皆是狠狠瞪着张幕,这么一来,让不少男弟子对张幕敌意也越来越重。
“幕师弟,你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宋大仁苦笑,和其他人都远离张幕,让他有些无语。
只有一对幽怨的眼睛,不时向他看来,让他颇为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