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滋——滋”
黝黑的夜色里,清风拂过树梢,带起那枝丫上的绿叶交互作响,哗哗啦啦的似那恶魔在嘲笑!
我的脚踏在半空,心里想着放下去,可那脚底却似垫了张无形的凳子,怎么也踩不下。
这会儿的功夫,苏南烟雪白的面庞终于恢复了些血色,泛黄的灯光照耀下有着一股朦胧的美感。
然而另一半丑陋的脸又迅速的把那种难得的美涂满了涂鸦,变得索然无味了……
虽然心急如焚,但我终究把脚缩了回来,颓废的拍在门边的小板凳上,低叹了一口气。
门外那种死亡一般的威胁在我缩回来之后如潮水般褪去了,若昙花一现似的错觉,偏偏又真真切切的存在,教人心底打怵!
夏蕾他们是否和我这边发生了相同的情况?
我不知道,但想到有天叔在,心底那份担忧不知不觉减淡了不少。
“他们那边那么多的人,至少比我们要安全不少吧……”我自我安慰着。
“你打个电话试试,”
苏南烟的话使我一愣。
“对啊!我这记性!”我急急忙忙翻出夏蕾先前送给我的手机,“满格的信号!”
见那信号栏上的几道杠杠,我惊喜不已,慌忙翻出夏蕾的号码拨打过去。
“……嘀!”
大约十秒左右,那听筒里传出一道盲音,“这……”
我又打了过去,可情况依旧!不死心下拨了十数遍,可是每次都如没有信号似的,出现那断线的滴滴声。
“别试了,没用。看来传说中的事情被我们碰上了!”苏南烟苦笑一声站了起来,撩了撩青丝把那半边丑陋的面庞从新盖了起来。
“传说?什么传说?”我诧异道。
苏南烟指了指周围的环境,说道:“这里有什么不同?”
我想了想,试着说道:“不同……,大概像上个世纪的农村家庭,”
苏南烟点点头,“是的,那个时候怎么可能拨通未来的电话呢?”
我起初没明白她说的意思,但转念一想惊诧道:“你——你是说我们回到了过去?切,荒谬!”
苏南烟哼道:“是你自己说的,我有说过吗!”
“可是你……”
“我们并未回到过去,”苏南烟打断我,解惑道:“也许——我们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冷哼一声,刚想反驳,忽然想起鲢鱼水库里的异度空间,张张嘴不知怎么辩白了。
“哒~哒,哒~哒……”
一连串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和苏南烟对视一眼。
“我去看看,”我说着打开那木头窗,但窗户上还有一层削薄的薄膜覆盖着,模模糊糊的,大概只能看到远处的黑暗里有一团淡黄色的光亮靠近着。
“磁卡”,我伸手撮开那薄膜,只见远远的一团火红的光团跳跃着向我们这个方向接近着。
“我去——!那是鬼火吗?”
我想起小时候听老人们讲述的故事,说是人死后灵魂会化成绿油油的鬼火在人间漫无目的的飘荡着,等待着机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钻进人的身体,吸取人的精魄。
“不,那应该是人!”苏南烟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我的身边说道,但她的面庞依旧的低沉。
远处的火光晃晃悠悠,在那夜深人静里的确叫人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远远的,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歌声传了过来。
“二月里——那——那个山花开呦,呦!……”
低沉粗狂的男音跟着火光越来越近,光芒的照耀下,已经可以模糊的看清是一个提着纸糊灯笼的中年男人。他晃晃巍巍,几次差点摔倒,骂骂咧咧的明显是喝高了。
我和苏南烟对视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底的那抹诧异。
“跟我来,”苏南烟扯扯我说道。
我见她钻入一旁的灰木衣柜,不明所以道:“你钻柜子里去做什么?”
这时门外突然炸起一声巨吼:“你个死婆娘,给老子开门!”
接着那木门就被拍的“啪啪”作响起来。
“快过来!”苏南烟见我发愣,低喊道。
我慌忙跑了过去,一步跳进了柜子。与此同时,苏南烟一把把那柜门关了起来。
就在柜门关起来的瞬间,“哐当”一声,那木门被踹了开来,一个醉汹汹的大汉提着绣着双蝶交舞的纸灯笼,光着黑呦呦的膀子晃荡着走了进来。
“木儿,给老子沏壶茶来!”大汉瞪着眼珠,那眸子里满是血丝,瞪着的地方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扇幔帐搭起来的门来,而先前那地方是没有门的!
大汉咕叽几声,见无人应答,梦的把手里的灯笼摔了出去,“***,反了天了!老子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
大汉冲身而起,一个跨步就钻入了那幔帐之后,唯独留下那被摔碎的纸灯笼逐渐的被燃烧殆尽……
大汉在的时候我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生怕他发现了端倪冲过来把我们两人给大卸八块喽!此刻大汉走了里屋,我才发觉自己紧紧的挨着苏南烟,被她那时有时无的胸膛压迫着肌肤,显得异常的**而又尴尬。
透过柜门的缝隙钻进来的灯光恰巧照射在苏南烟那半边完美的脸上。然而那吹弹可破的面庞此刻已经娇红一片,鲜艳欲滴,诱人之极。
苏南烟努力的拉开和我的距离,可是这偌大点的空间本来狭小的紧,蜗进我们两人后几乎没有剩余的空间了。
“你再敢乱碰——我就杀了你!”苏南烟冷声说道。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忽然感觉手脚都不知应该放在哪了。“你以为我愿意啊?这屁大点的地方,不碰到你可能吗?”
“哼!”
苏南烟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你***居然敢偷汉子!操你大爷的!”幔帐后的里屋里猛然大喝一声,接着是霹雳乓啷的打击声,女人的哭喊声和另外一个男人的求饶声。
“啊!杀人啦!”一道女人尖锐撕裂的哭喊声穿透了夜色,跟着那幔帐被扯了下来,一个长相清秀,光着身子的年轻女人跌撞了出来。
那女人刚要跑出门,突然那大汉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把扯住了女人的头发,用力一拉之下女人“啊!”的惨嚎一声撞翻了几张板凳。
“啊,疼!”女人痛的龇牙咧嘴,蜷缩着白花花的身子瑟瑟发抖着,想要爬起来,但又被那大汉一脚踩翻在地。
这时我才发现那大汉手里提着一把滴答着猩红鲜血的漆黑杀猪刀。那森寒锋利的刀尖上血滴如同断线的珠子似的滴落在女人白嫩的身子上,异常的狰狞可怖。
“妈的!敢给老子带帽子,看俺不活剥了你的皮!”大汉一手扯住女人的头发,说着把杀猪刀架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
“大成,俺不敢了,求——求求你放过俺吧?呜呜!”女人抽泣道。
“放你妈的屁!俺之前就听村里人说你和那王世宏有一腿,本来不信!妈的你对的起俺吗!”大汉发指眦裂,说着手一使劲就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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