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活见鬼了。”四处突然起了一阵冷风,抛了一个旋转撩过我的头皮呼呼的走了,钻入住院楼的玻璃窗户里,‘啪’的一声带住了某间没有关上的房门。
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夜空中。我顺眼望去,突兀的看到五楼的走廊上一个披散头发的白衣女子的虚影一晃而过,消失在了病房门口。
“那是我的房间!”定睛一瞅,白衣女子消失的位置不正是506号病房吗?可是506的房门依旧关的紧紧的,根本就没有一丝开启过的痕迹。
“不对,难道是鬼!”我哼了一声。先前鲢鱼水库经历的生死,遇到的鬼怪还少吗?此刻我虽然惊惧,但胆子要比早前大了许多了,心里定了神也就不是那么的害怕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鬼。”
我说着回身朝住院部的大门走去,可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偌大的住院部此时此刻灯火通明,可是却冷清清的落针可闻,四处空空旷旷的居然没有一个人影走动。
我走去了服务台,发现半圆的拱桌上的两台电脑页面还停留在空白的网页上,桌子上的半杯咖啡正冒着幽幽的热气,唯独缺少了先前的几名服务护士。
“喂!医生?”
大厅里荡起的回声穿过了各处走廊,又飘进漆黑的夜空;冷风顺着一开一合的自动门呼呼的钻了进来,唯独没有人的生气活动,仿似死物世界,也就更没有人回答我的话了。
未知的事物才是使人恐惧的根源,就算先前我遇见了不少的鬼怪,然而此刻依然免不了提心吊胆的手心出了冷汗。
“咕嘟,”我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打开就近的一间病房;那泛着青光的钢铁把手入手是冰凉的,刚一碰触就觉得身体似要冻住了似的打了一通寒噤。
“咔嚓。”
门开的声音清脆而刺耳,走廊的灯也适时的抖了几下,好在最终恢复了原样,又亮了起来了。
我狠了一下心,摆好最易逃跑的姿势准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逃离开去。
“操,拼了!”
我‘哈!’了一声把门推开,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后松气的同时又提起了心。这门内的灯光白的耀眼,和着白嫩嫩的墙壁处处闪出炙芒,唯独和外面一样没有半个人影。
我看着那六张病**上的被褥不同的摆放形态,就像六张**上的人同时遇到了什么急事,把被褥随意的掀开在了别处,慌忙逃了出去一样。
连续开了十几间病房,几乎每间都是大同小异,唯独不见丝毫人影,仿佛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似的。
可我一直在小花园里附近,根本就没有见过任何人出来过,何况先前我是看着人们回了各自的病房的,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都消失不见了呢?
我顺着楼梯一层层一间间的挨着查探,然而除了我一阵接着一阵的脚步声回荡在层层空旷的走廊上外,依旧见不到一个人影。
走上五楼,心头笼罩的压抑气氛已经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这他妈是什么鬼医院?看来还是赶紧收拾收拾离开为妙!”我快步走近自个儿的病房,可一推门居然发现那锁不知何时已经锁死了,我掰了几次都没有打开。
“明明记得没有带上保险啊,怎么打不开了呢?”
突然!走廊上的顶灯‘呲呲’闪了起来,接着就‘啪’的一声全部熄灭了;而应急灯的幽光适合的亮了起来,如同一团团绿油油的鬼火把我挤压在空旷的走廊上。
我‘啊’了一声,退了一步正想逃向楼下,却见楼梯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团漆黑的人影。
幽幽的灯光下那人看不到脸孔,他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顶巨大的黑袍子里面,就连手脚都见不上面。
“你——你是谁?”我咕嘟一口唾沫。黑衣人给我的感觉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的感觉,我只觉周身仿佛植入了冰冷的坚冰中一样,舌齿不自觉的打着颤。
黑衣人没有说话,缓缓的抬起了面孔。
“啊!”我噔噔后退几步。
那黑色的袍子下没有脸面,只不过是一个森寒的骷髅头而已;两只拳头大的眼眶里两簇绿油油的鬼火在跳动着,就像是盯着我嘲笑一般。
“你就是文莫良?跟我走吧!”
骷髅嘴里的几颗老牙上下打动,一张一合间几个字音响起我的脑海中。
“我是,你——你是谁!带我去哪儿?”
‘踏——踏’骷髅走了两步,仿佛铁棍擦地的声音似的。
“该死的!”
见它走来,我臭骂一声撒腿就跑。然而我刚一动身,突兀的觉得脖颈一阵窒息,而后仿若一条冰冷刺骨的铁链围着脖子转了两圈,之后就勒的实在了。
“呃!”
我大骇失色,顺手去拉,突然觉得一股大力拽来,就倒着飞了出去。
“哗啦啦!”一阵铁链抖动的声响回荡起整片住院部的上空;我还没有回过神儿来,就尝着脖颈被冰冷的几根指骨抓住了。
“你逃不掉的。嘎嘎。”
骷髅的笑声惨绝人寰,带着让人绝望的恐惧,仿佛来自地狱的哭声。
“你******到底是谁?”绕在我脖子上的东西松了一些,我骂了一声顺势低头看去,发现脖颈上缠绕的居然是一条拇指粗细散发着黝黑乌光的冰冷铁链。
“我吗?嘎嘎,我是地狱的勾魂使者。”骷髅趴在我的耳边幽幽的说道。
我突然想起四眼死亡的那天同样是一个漆黑的人影用一条黑色的链条拉走了他的魂魄。
“你——你是来勾我的魂的!”
“桀桀桀!你说呢?”
我不可置信,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糊里糊涂的就要死去;随即我又想起了手上的阴差令,急忙把左手举起来说道:“不——你看,我可是活阴差!”
骷髅的头伸过我的肩胛,眼眶中跳动的绿焰朝我的手心看来;它的漆黑袍子穿过我的身体,就像虚无的影子似的,使我觉得身体只有一种冷感,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实体。
“嘎嘎嘎!”骷髅昂天鬼笑数声,接着我觉得脖颈的铁链又松了几分,“你也是地狱的使者呢。只是为何王上却要我拘你的魂呢?”
我先是一愣,急忙跟着它的话说:“既然大家都是同僚,还请大哥放了小弟一马吧;你这链子勒的我着实难受的紧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