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凤阳与张羡瑜、青书三人离开许州城,前往武当山。
途中,三人作伴,有说有笑,好不快哉。
“待我到了武当山,定要向那武当派掌教张天师讨教一番,让他见识一下我太行派的‘太玄剑法’!”张羡瑜吹嘘道。
端木凤阳不以为然笑道:“武当派掌教武功绝是你,怕是你师父剑仙李长歌也只能与其平分秋色。”
端木凤阳所言属实,也不容张羡瑜否认。
端木凤阳也知其剑法高超,安慰道:“凭你如今剑术,想必再修行个二十几年,便可能与之争锋。”
张羡瑜笑道:“虽然我知你是再宽慰我,但此话听着怎如此不舒服。我得再练个二十年才有可能与之一战,人生又有多少个二十年。”
说罢,提起腰间在许州城买的酒壶仰头一饮。
端木凤阳也是一笑,道:“你已为武林青年一代领军人物。若是他人,莫说二十年,恐是穷其一生也难与张天师交手。”
张羡瑜自顾道:“这倒也是。”又说:“端木兄想必武功也是不凡,如有机会,想要领教一番。”
端木凤阳还未来及说话,一路寡言的青书突然接道:“我家公子武艺高超,不再你之下。”
端木凤阳忙道:“我武功稀疏平常,怕是难与羡瑜兄较量。羡瑜兄的‘太玄剑法’确是了得,那日窦府一见,佩服不已。”
张羡瑜拿起酒壶,又饮一口,袖子拂去嘴角余下的酒印,缓缓道:“你想学吗?若是想学,我可以将‘太玄剑法’要诀传授于你。”
“‘太玄剑法’乃李剑仙毕生心血,我为外派之人,不宜学习。”端木凤阳虽也心动,但由于道义之事,摇头拒绝。
张羡瑜大笑道:“端木兄怕是有些迂腐了。师傅曾心愿将‘太玄剑法’发扬广大。将此剑法传于端木兄,也正合其愿。我相信你也定不会有辱这‘太玄剑法’。”
端木凤阳见张羡瑜如此说法,也不再推让,便接受下来,心中甚是感动。
张羡瑜见行路无事,便开始传授“太玄剑法”的口诀。端木凤阳自小是读书过目不忘,记忆力超凡,张羡瑜口诀只道两遍,他便已然烂熟于心,只余下感悟剑法奥妙。
张羡瑜提醒道:“修炼‘太玄剑法’需懂得变通,莫要循规蹈矩。剑法为死,剑招为活,只需通晓剑法,大可一法延万式。”
端木凤阳连连点头,牢记此话。
端木凤阳在途中无事便感悟“太玄剑法”,虽武学天赋超常,但剑法也非凡物,李长歌花费心血而创,绝非一朝一夕可以通晓。
三人行有大半日,瞧见前面有一山庄,便打算在此投宿。
三人行至山庄正门前,只见门上匾额有“落花山庄”字样。
左右对联写到“小园花满径,参差连斜晖。”
张羡瑜见着对联与匾额,对端木凤阳道:“没想到此处竟为江湖有名的落花山庄。”
端木凤阳疑道:“落花山庄?”
“落花山庄在江湖中名气不小,我曾闻庄中有一片桃林,每逢花季,桃花盛开,满地落红,甚是好看。除此之外,落花山庄庄主周暮寒擅奏古琴,乃风雅之士。”
张羡瑜于端木凤阳说完,便去扣门。
大门打开,一家仆从庄中走出,张羡瑜自报家门,说明来意。家仆听完便去通报主人。
端木凤阳一行人候有一盏茶的功夫,大门再开,那家仆连说“抱歉,久等了。”便引着端木凤阳三人走入山庄。
端木凤阳三人随家仆来到大厅,三人进入,见那大厅上高悬匾额“落花流水”四个大字。中堂一副“旭日东升图”,那日从海上生,尽显海之平阔。左壁悬着一副大字,文曰:“古刹钟声花外尽,绿池柳色雨中深。”
大厅桌前正坐一人,此人仪表堂堂,气质儒雅,头戴纶巾,腰缠玉带。仆人向端木凤阳等人引见,此为落花山庄庄主周暮寒。
端木凤阳上前抱拳行礼,道:“在下端木凤阳,汴州人氏。今与友人太行派张羡瑜途径贵庄,见天色已晚,愿投宿一夜。”
周暮寒抱拳还礼道:“原是端木世家中人与太行派弟子来我山庄,有失远迎。我等相见不易,既然来了,便在此多待几日。”
端木凤阳连连道谢。周暮寒便令管家去为其安排客房,三人向庄主道谢后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