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的仲长舒,拿着手帕擦着头发,瞥了一眼不着寸缕正躺在他床上的男子,男子朝他勾了勾手指:“想要吗?”
仲长舒叹了一口气,拒绝道:“吃不消了。”
怎奈那男子缓缓爬了过来,坐在他怀里,双腿勾着他的腰身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怎么办……我想要……”
语气尽是埋怨和委屈,仲长舒握着他不安分的手,“真的不行,明天还要上班。”
“你哪日不说要上班,可哪夜都是缠着我要个不停?”话音一落,便挣了他的手,顺着他腰线解了他的浴袍。
仲长舒所有的拒绝都化作了喘息,那人咬着他的喉结哑声道:“想我否?”
“我……”
男子跪坐在他身上,手指所在之处皆是他的敏感点,瞬间他便溃不成军,被动的人只得按着他的手,一声声求着他,“快点……”
“叮……叮……”
搁在床头的闹钟响了,把仲长舒从梦里唤了回来,缓了许久才掀开被子去浴室解决。
一夜未眠。
“老板这几个月怎么一直无精打采的,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前台小姐周周擦了擦桌子,眯着眼睛瞅着进到电梯穿着正装的老板。
同事小咪头也不抬,修着自己的指甲,吹了吹碎屑,漫不经心的道:“可能压力太大了吧。”
电梯门“叮”的一声关上了,周周侧着头想了想,问道:“你说咱们老板是不是恋爱了?你看老板他脸颊泛红,跟思春了似的。”
小咪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看了他一眼,认真的道:“你是新人你不懂,虽说老板挂着影帝的名号,实则老板专业单身27年,你想多了。”
到了办公室的仲长舒,一手撑着酸痛的腰身,一手翻动着桌子上文件,突然拿着钢笔的手停了一下,靠在椅子上回忆这一个月旖旎的梦,脸不觉又热了起来。
“老板,这是后天要谈的合同和您要接的剧本,您看看哪还需要修改的。”助理敲门进来,将手里的合同递了过去。
“放在桌子上便好。”嗓音听起来虚弱和疲倦,助理忍不住问道,“老板,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仲长舒睁开眼睛拿起钢笔继续工作,没一会又甩甩头,心道:“这几天还住在公司好。”
助理欲言又止,总觉得老板一副被人榨干纵欲过度的模样,这念头一出,又被他否定了,说好听点自家总裁是出了名的禁欲系的精英,说难听点就一单身狗。
仲长舒自知他这病是没得治了,平日里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提不起兴趣,这到了晚上被春梦扰的整天提不起精神。
看了一下日程,正好要去预约的时间到了,收拾一下,拿起车钥匙就去了医院。
谁知他一进门,阿朗姆医生两眼放光的道:“仲长先生,你的病好了?”
“没有。”他倒希望这病好了,夜夜在梦里折腾,而这梦里不是个女人,却是一个男人,说出去就让他难以启齿。
“那你怎么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仲长舒在他手里治疗了一年多,都未见起色,各个器官都很正常就是没有情.欲。
“被梦扰的。”
“什么梦?”阿朗姆有些好奇。
“春梦。”
“亲爱的,那你有没有记住那女人的模样,说不定那女人能让你重拾雄风。”阿朗姆激动的道,在他手下的患者都是不出半个月痊愈,这仲长舒简直是砸了他的招牌,一年了都没有动静。
仲长舒有些尴尬的道:“是个男人。”
瞬间,阿朗姆就噤声了,表情严肃的道:“亲爱的,你的性取向正常吗?”
“正常。”仲长舒肯定的回答他。
“不不不!亲爱的,先不要这么肯定,跟我一起看看这个。”阿朗姆连连摆手,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拉开帷幕,摁了一下遥控器,“亲爱的,这可是我的私家珍藏。”
然后大屏幕出现了一组照片,先是一张展露胸肌的壮汉,再是一张趴在床上似邀请的娇羞裸男,接着又是几张。
“怎么样?”阿朗姆看起来很是兴奋,而仲长舒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阿朗姆扶额长叹,叹完双手撑着桌子,似下了狠心一般,打开电脑把耳机给仲长舒,还贴心的为他准备了一杯红酒,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亲爱的,你好好欣赏。”
阿朗姆说完便出了房间,留仲长舒一个人在房间欣赏片片,一个小时候阿朗姆再次进来,看着除了脸上染上了红色,再没有其他反应的仲长舒,终于妥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亲爱的,你需要请一个道士或者一个和尚了,而不是我这样的医生了。”
仲长舒拿下正在“嗯嗯哦哦”各种粗喘的耳机还给阿朗姆,皱着眉头出了门。
当夜,仲长舒还真的没有回家,在公司睡了一夜,清晨一大早的就把助理喊了过来。
助理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嘴里还憋着一个哈欠,“怎么了,总裁?”
沉默了一瞬后,仲长舒才开口道:“请几个道士或者和尚去我家里做法。”
“嗝?”助理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一个哈欠被吓成了一个嗝,嗝完之后又见自家老板神情严肃认真,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咽了咽口水,“总裁你确定?”
“嗯。”一只手握着钢笔轻点着桌面,在助理转身离开时,补充道:“越快越好。”
助理一个踉跄,又是两声嗝,“好,我这就去。”
不出十分钟,这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老板家有鬼,难怪老板最近不回家。
第二夜,仲长舒沐浴完,一推门就被人压倒了,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堵住他的嘴。
这熟悉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在做春梦了,心里叹了一口气,那人对他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很不满意,报复一般的咬着他的唇。
很快仲长舒就松了牙关任他采撷,舌尖抵着舌尖,轻轻的扫着他的口腔,引他又是几声轻喘。
一吻过后,那人用手指摩擦着他的唇线。仲长舒捉住他的手腕,神情有些疲惫的道:“你怎么来公司了?”
“冤家。”那人俯身咬了一口在他的下颚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若不是你请了道士来收我,我怎会无家可归,寻你寻到这里?”
听完,仲长舒半点恐惧也没有,叹了一口气,似在劝导一般,“你总不能夜夜缠着我……”
那人一听,拍打着他的胸口,语调委屈的像遇到了负心汉一样:“冤家,怎的你这是嫌弃人家做的不好么,可莫要抛弃奴家。”
仲长舒扶着他的腰身坐起来,看着他又是赤着身子,用浴袍把他包了起来,“你听我说,你这样天天来我梦里做这种事情,有些扰人,所以……”
“怎的,你今日不还去医院了么,你当我真不知啊,你这里只有我能照顾得起来。”那人直接把手塞进了他的浴袍,在他那处捏了捏,后得意的啄了啄的他的嘴唇。
“可你总不能夜夜来,我也是要上班的。”仲长舒自知说不过他,只得换个说法让他离开。
“我若是一夜不来,你睡不安慰,你说,你昨夜想我否?”那人捧着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仲长舒有些心虚,昨夜刚睡时他确实有些烦躁,不过后来睡的倒也是安稳。
“那也不能夜夜都做。”
“冤家,你怎的还怪起我来了,若不是你做些春梦招我来,我怎的会一直和你做,你倒怨起我来了。”
“我不是每日都做梦的。”仲长舒解释道,其实他并不长做梦,只是前一个月他突然就开始做这种梦,而且让他意外的发现,他的性无能居然在梦中有了反应。
“冤家,你这是在我怪我么?你可知我今日怎么过的么?”那人点了点他的鼻尖,抱怨道。
“怎么过的?”就在他让助理去请道士和和尚的时候,他也有些后悔,这人虽然夜夜来他梦里和他做那种事情,过程他也很享受,就这样把他捉走了,他心里也是有些后悔的。
“怎么过的,亏的我法力高深,那些道士拿我没辙,只是……我也受了伤。”说完眼睛扑闪扑闪的,可怜巴巴的。
“哪伤着了?”仲长舒终究是愧疚的。
那人捉着他的手,放在胸膛心窝那处,“这处,这处伤到了,官人可要好好补偿我啊!”
“明天我要谈个重要的会议,今天就先睡了吧,怎么样?”仲长舒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做那种事情虽然很舒服,但是终究还是很吃亏。
“就做一会,昨夜留我一人在家中,我很孤单呐。”那人又是一副心碎的模样。
仲长舒满肚子拒绝的话又说不出来了,“你长什么样子,为什么我总看不清。”
听闻,那人低声笑了出来,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眼睛,“你想见我吗?”
仲长舒看着蒙上了雾气的脸,“还是算了吧,就这样挺好。”
不知为什么每次做完他都想看看那人的模样,奈何做完他都没有了力气,掀开眼皮都困难,等第二天清晨他又不怎么想看到那人的模样。
“那可以做了吗?”那人捏了捏他的脸,等他一点头,直接将他抱起往屋外走,仲长舒暗道不好,勾着他的脖子问道:“你去哪?”
“闭上眼睛别说话,乖。”那人吻了吻他的眼睛。
等那人将他放下,他才意识到那人是要在他办公室里做,皱起眉头道:“不行,明天我还要上班。”
那人却不顾了,将他抱起放在办公桌上坐好,“你每夜都说要上班,我们今夜就在着熬夜怎么样?”
“不行。”
“怎的不行?”那人的指尖划过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