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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吃与睡(1 / 1)

夏青溪抬头,认真地望着墨易:“墨家其它人呢”

当看到她被血染红的牙齿时,墨易突然明白了她到现在还能保持清醒的原因。

她在同时间角逐

在剩下为数不多的还清醒的时间里,她想知道更多。

他皱了皱眉头,重新坐好,略微想了想开口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墨家其他人,小时候还见过父亲几次,后来就杳无音信了,直到那日他又找到我。将大执事的位置传给我后,从此再无生迹。”

“那日,他,他对你说了什么”夏青溪的声音有些飘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眼睛半眯着,眉头松开的时候有明显的川字形印记,就像用朱砂笔画在眉间的花钿,可见她刚才拧得有多紧。

墨易迟疑了片刻,他伸出的手有些犹豫,但还是用拇指抚了下她的眉心:“父亲告诉我,一定要将墨家的使命传承下去,并让我起誓绝不违背墨家祖训。他还告诉我”

说到这里,墨易停下了嘴边的话,夏青溪有些急:“还告诉你什么”

墨易一挑眉,“他还说,墨家之人传承后代要挑所闻所见最优秀的妇人,这样才可保证后代能够胜任大执事的职位”

他忽然将身子欺过来,眸色深邃,目光迷离,这种表情

夏青溪耳根微微发烫,她推了下他的肩膀:“这就是你带我来玉衡洞的目的”

“是。”他回答的很直白,声音也沉了下去:“你就是我所闻所见最优秀的妇人”

后面的话不用说夏青溪也明白他想跟自己生孩子

为了传承后代而强迫别人生孩子,来自现代的夏青溪简直无法想象。

她本能地排斥,但身体却使不上力气。

晕眩感一阵阵袭来,伴随着令人羞耻的燥热,与中千娇吟的时候不同,如今她已不再是未尝人事的小姑娘,所以此次身体里翻涌的巨浪几乎将她吞没。

她的脸颊上、脖子上、手指上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微微地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粉红。

墨易起身,轻轻将她扶起来朝中间的楠木床走去。

那几丸药明显抵不过异域的迷香,恍惚间她觉得离地面越来越远,云雾萦绕之间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

她不甘就这样任人摆控,可欲apap望的锁链在身上越缠越紧,她用力摇了一下头,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热麻感从身体的一点迅速扩张到全身。

夏青溪呢喃了一句:“云戟”

墨易停下脚步,微微偏了下头,眉心骤然一紧。

蓄势、抬手、投掷,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枚铁珠便从他的手里飞出,直击墙壁而去。

铁珠打中了一支红烛的底座,触动了洞内的机关,只见楠木床的周围依次从地底升出一面面石板,石板约两人高。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就被困在了由石板组成的圆墙内。

夏青溪感觉身体内原始的躁动快要达到巅峰了,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如火灼一般,在被轻轻放到楠木大床上之后,半睁着的眼睛正一点点儿暗沉下去。

她将双腿夹紧不停扭动,嘴巴也微微张开,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眼看就要被迅猛的浪潮扑灭,她听到耳畔似乎有人在低低唤她。

“溪儿溪儿”

熟悉的声音,低沉又暗哑。

她拼命张开眼皮,从缝隙里看到了夜川的面。

糟糕,产生幻觉了吗

可眼前这人如此温柔,熟悉的味道竟然和夜川一模一样。

不能被他迷惑夏青溪暗暗提醒自己,夜川已经走了。

她咬咬牙,将手伸到腰间拿出了火铳,缓缓伸到眼前这人的后背上。

若他再得寸进尺,就打死他。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意识一点点被蚕食前,她将力量都蕴集到了手指上,只需一用力,一切都可以结束。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眼前这人竟然压下来凑她的耳旁呢喃了一句。

夏青溪的瞳孔瞬间紧了一下,难道

这句殄文的“我爱你”,只有夜川会在她耳旁说。

难道,这不是幻觉

“云戟”她闷声唤了一句。

“嗯,是我。”夜川将她抱紧。

夏青溪握着火铳的手从他的后背滑落。

“云戟”随后又重新抚上了上去。“我难受”说完使劲往他怀里钻了钻,猛力扯他的衣服。

“嗯”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艰难。“别怕,交给我”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压抑的火山也终于有了突破口。若眼前人是夜川,她便可以放心地将自己的身心交出去。

夏青溪最后的意识只剩了他湿润的吻和满满的酸胀

西雍王宫,奴役房。

虽然这一日过得惊心动魄,但好在晚膳还不错。晚些时候,竟然还有人抬来浴桶安排沐浴。

徐姨娘催促着她们快点,再快点,她太需要洗个澡了。

几个杂役宫女布置好后退出房,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们说这屋内的妇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肯定不简单吧,要不然主事为何将自己的浴桶让给她”

“不见得吧,你们闻她身上那股子味儿,一定是刷了一天的马桶,来了第一天就刷马桶,量她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一个宫女说着,夸张地用手捏住了鼻子,仿佛现在还能闻到味儿似的,其他人被逗得前仰后合。

薛姨娘坐在浴桶里思绪万千,她从未想过自己竟有一日能沦落到刷马桶。

心里隐隐地升腾起来的丝丝恨意也很快有了目标夏青溪。

是她都是因为她

在心里狠狠诅咒了一阵,薛姨娘对夏青溪的感情完全发生了转变。

从前,她不过是看不惯夏青溪在府里受老爷恩宠。她明里暗里欺负她,说到底不是因为恨,顶多算是嫉妒。

而如今,当尊严被践踏在脚下的时候,她幻想过夏青溪会来救她。看在老爷的面子上,夏青溪就算身份再高贵,薛姨娘还是抱过那么一丝希望的。

可直到她的尊严被消磨殆尽,都没有看到期望的那个身影时,她恨极了。

仇恨的种子在黑暗的土壤里一旦着床,很快便会发芽疯长。

可此时的她,面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深宅大院里生活了许多年,薛姨娘也不是个不识时务不懂得低头的人。所以当务之急是先站住脚跟再寻机会出去。

冬日里的热浴令人全身通畅,疲劳一扫而空。再加上厚实的被褥,薛姨娘很快便沉沉睡去。

本想一夜好眠,谁知丑时刚过,奴役房里便响起了通勤锣。

静谧的夜里,刺耳的锣声划破黑暗直敲到人的心尖上。

薛姨娘一个轱辘爬了起来,披上衣服趴在窗边朝外张望。

只见院中火把点点,副事婆子正立于院中拿着小鞭子,盯着不断从屋内跑出来的人。

急急忙忙将衣服穿好后,薛姨娘打了个哈欠也跟着人们站到了院中。

副事婆子来回打量着站成一排排的睡眼惺忪的人,将声音拖得老长:“人都齐了吗”

大家朝四周打量了一下相熟的面孔,良久,人群里有个细弱的声音传来:“新来的那个胖子没来。”

薛姨娘心里咯噔一下,这种半夜从暖和的被窝爬起来的苦差事,夏三郎是打死也做不到的。

副事婆子背光而站,眯缝起来的眼睛几乎看不见,使得整张浮肿的脸显得诡异无比。

“走看看去”

副事婆子带了几个帮手径直去了夏三郎房中,其余人只能继续站在寒风里。

刚一推门,副事婆子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屋内微微散发着臭气,衣服散乱地扔在床下,上面带着明显的鞋印字,如猪叫一般的呼噜打得震天响。

几个帮手上来猛地推了推他,床上的褥子因为他肥硕的身躯就团在了一起,在他翻了个身后显得更凌乱了。

一个婆子尖叫一声,其他人也一怔,捂眼睛的捂眼睛,低头的低头。

大概是因为肥胖穿衣睡觉不舒服,夏三郎连里衣都脱了个精光。此时翻身过去,被子被压在胸前,刚好露出黑乎乎的屁股。

副事婆子挑了挑囊肿的眼皮,握紧了手里的小鞭子,上来就狠狠抽了下去。

夏三郎不愧是皮糙肉厚,两鞭子打下去才懒懒地睁开眼睛。

随着鞭子不断地落下来,屋里传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但夏三郎向来是个不把脸面放在心上的人,再加上几鞭子下去他的火气也上来了,也就顾不得羞耻,腾地一下从床上光着身子站起来,上来就想夺鞭子。

几个帮手的婆子尖叫着纷纷扭头,夏三郎瞅准了时机夺到鞭子后,狠狠将副事婆子推到在地,似乎不解气又跺了两脚。

夏三郎肥硕如猪,但他可比一头猪可重多了,他那两脚足够地上的人受用的。

副事婆子嘴角渗出一道鲜血,“哎呦、哎呦”地捂着肚子蜷缩了起来。

府里的少爷平日里好吃懒惰惯了,于他而言,这世上最最重要的便是吃和睡了,谁若扰了他这两样,那是能跳起来拼命的

往些年,有一次夏公忠叫他过去问话,可整个府里皆无人敢叫他起床。大家推来推去,这个差事就落到了新来的小厮身上。

新来的不知他的脾性,在门口喊了几句没见动静,心想不能误了老爷的差事,于是就自主虑事地进去将夏三郎拍醒了。

这一拍可不得了,夏三郎醒来后火冒三丈,直接将闯进来坏他好梦的小厮打个半死,从那以后,府内更无人敢扰他吃睡了。

然而今非昔比,在枢密使府他是主,可在这奴役房他却是客,更确切一些应该是囚,他没有了老子爹在背后撑腰,如今又打了副事婆子,清醒过来后也自知做下祸了。

看到地上脸疼得变形的副事婆子,夏三郎一不做二不休又拾起一旁的圆凳恨恨砸了下去。

一个半百的婆子哪顶得住这顿打,或许是求生欲apap望强烈,副事婆子在被暴打的途中尖锐地吼了一句:“快叫当差的”

先头逃出去的几个婆子见她吃了亏,唯恐事后怪罪,于是就跟着几个当差的又冲进了屋里。

夏三郎一丝不挂地举着凳子朝地上蜷缩的人一下下抡去,婆子们也顾不得捂眼睛了,同当差的几个男子一同将行凶者制服。

此时夏三郎的心是惶恐的,虽然嘴里一直不停叫嚷着:“快放开我我是王姬的庶兄”但他的心却是悬在半空的。

冬日的夜里极静,屋里的动静借着夜色传出很远,薛姨娘大概猜到了屋内的情形,来不及多想,她拔腿就朝院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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