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秦现造的孽!还有你那四哥!”沈凌拍了拍手,决定不吃了。
“那咱们去前院吃饭去吧!”李泽站起身。
“我刚吃了好几块点心!”
“明知道要吃饭了,你还吃点心?”李泽说。
“是……”沈凌看了看林寂。
“她问你,你就吃啊!”
“李泽,你欺负死我得了!”
“走吧!去吃饭!吃不下就少吃点!”林寂当了和事佬。
“吃少了,那我晚上再饿了呢?”
“再吃枣糕!”李泽说。
“……”沈凌。
三人来到前院,住在王府的百姓都在排队领着晚饭,见李泽来了,忙着作揖问好,这些天都相处熟了,李泽也免了他们下跪的礼数。府里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都和百姓一起热火朝天地吃了顿晚饭。
“你们别说,这样和大家一起吃饭还挺有意思的!”饭后,沈凌和李泽林寂一起聚在书房里喝茶聊天。
“是啊!”李泽说。“你赶了那么远的路,还不去沐浴休息?”
“你总算说句人话!”沈凌感慨。“我住哪间屋子?”
“还是原来那间!”
“那林寂呢?”沈凌问,因为这院里面,条件好点的,也就这二间。
“住我屋里!”
“什么?你们俩个……太不象话了!”
“我住在外间的椅榻上的!”林寂解释。
“唉!真让人操心了!”沈凌嘟浓着走了。
“干嘛要解释!”见沈凌走了,李泽问。
“省得沈大哥瞎想!”
“随他呗!”
“……”
沈凌走后,林寂将里屋和椅榻的被褥都铺好,取了热水和李泽一起洗漱完毕。
“王爷,明天我就回洵州去吧!如何?你忙你的,不用送我的!”
“身体不好,舟车劳顿不方便!”
“王爷,你别这么体贴吧!小的受宠若惊!”
“你可以好好报答我!”
“锅包肉?”
“我现在更喜欢肉段了!”
“你无情无义!这么快就抛弃了锅包肉!”
“哈哈哈!”李泽笑。
“李泽,大晚上的笑这么大声!”沈凌沐浴完,就听到了李泽的笑声!“我进来了?”
“你也知道大晚上的,还进别人的房间。”李泽回答。
“你不是别人!”沈凌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门进屋。“咱俩从小一屋吃一屋睡的,你现在就是过河拆桥,见色忘义!”
“嘿嘿嘿嘿!”林寂盘腿坐在椅榻上一脸姨母笑。
“你又笑什么!”沈凌看林寂的眼神不怀好意。
“没什么没什么!我自己嗑自己的,你们继续聊!”
“你个臭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看你那眼神!”沈凌说着,找了把椅子坐下。“和你们说些事情!”
“何事?”李泽边摆弄着林寂给他的小兔子边问。
“等等,这个玩意哪来的?”沈凌抢过小兔子问。
“寂儿送我哒!”李泽得意。
“你雕的?不错啊!小白兔,给我也雕一个!”沈凌不客气。
“野猪?”林寂笑着问。
“能换一个吗?”沈凌问。
“不能!”李泽替林寂回答。
“我雕的不好,回头我让我姐夫给你雕一个!”林寂谦虚。
“那不要了!”沈凌一听野猪兴趣就不大。
“不要拉倒!”李泽说。“快说正事,说完回去睡觉!”
“你你你……”沈凌指了指李泽,“说正事,关于那个齐小公子的!”
“人找到了?”林寂问。
“没有,但打听到了消息!他失踪前,就在江夏的小倌馆里!”
“什么?”李泽和林寂相视一眼。
“我们寻到了一个在小倌馆里当郎中的老头,他还记得些当年的事,按时间线、年龄、样貌来推断应该是他没错了!而且当年那位齐小公子很不听话,所以经常受伤,一来二去,因这老郎对他十分照顾便有了些交情,这次老郎中能在火灾前逃走,也是齐公子递的消息还给了他养老的银子。”
“火是他放的?”李泽问。
“应该是!”沈凌说。
“……”李泽和林寂没再说什么,陷入了沉默,落入小倌馆是什么下场,他们都懂。
“据那位老郎中说,因为齐小公子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他一直是馆里的‘清倌’!”
“什么是‘清倌’”林寂问。
“相当于‘雅伎’,卖艺不卖身!”
“哦!沈大哥很懂啊!”
“……”沈凌。“照这么说,我们先后也去了那地方几次,也许见过也未可知!”
“恩!”李泽点点头。
突地,李泽和林寂像是同时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互相对视。
“你们什么意思?”沈凌察觉二人的异样。
“这……”李泽想了想,觉得对沈凌没什么不能说的。“前几天大哥到淮州来了!就是来打听这位齐公子的!看样子交情不浅!”
“大皇子?”沈凌大吃一惊。这位大皇子性格极为隐忍,凡事权衡利弊,能不出头绝不出头。而这齐公子的事情事关秦现,就相当于和四皇子有撇不清的关系,他能大老远来找……想到这一层,沈凌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你大皇嫂已经去世了吧!”
“是啊!好多年了!”
“他也没再娶?”
“好像是!”李泽也不太确定。
“你大哥好像只有一个儿子吧!”
“还有二个女儿!”李泽知道他在拐弯抹角的。“你想说什么?”
“你们在想什么,我就想说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想!”林寂说。
“……”沈凌想挠人,这二个家伙太贼了。“这样就不好了,你们明明想了!”
“我们想什么了?”李泽说着,把手臂搭林寂的肩膀上。
“非礼勿视!辣眼睛!行了行了,你们觉得我碍眼,我就走喽!”
“沈大哥的性格可真好!”见沈凌回自己屋子去了,林寂对李泽说。
“是啊!若是没有他从小陪伴、保护,我想我活不到这么大!”
“上次不是说要‘出家’吗?这次怎么直接没命了!”林寂挖苦。
“没有沈凌的话,我想我都不能成长到可以出家的年纪!”李泽坐在椅榻的边上,拉过林寂的手。